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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顧森放下茶杯,恰好抵在那兒:「女士優先,你點。」

連這都要跟她較勁兒,不白費當初給他起那「木頭」的外號。

辛識月深吸一口氣,重新揚起笑臉:「那就不客氣了。」

她保守點了兩道菜,一道甜品和特調果飲,服務員用筆記錄,周顧森用腦子。

服務員拿著菜單走了,辛識月轉回身,一個巴掌大的小方盒突然出現在眼前。

周顧森說這是:「遲到的歉禮。」

辛識月在銀行工作,接觸過不少上層人士,一眼便認出盒子上的logo不便宜,「周同學客氣了,你沒有遲到,禮物就不用了。」

「只是一個見面禮。」他執意要送,不肯收回。

辛識月見過不少富二代追求女人時花錢如流水,沒想到當初窮得響叮噹的周顧森也變成這副模樣,心底有幾分不屑:「你見相親對象都要送一份這麼貴重的禮物?」

「你是第一個。」

「?」

「我第一次相親。」

「呼。」原來如此,說話大喘氣,老嚇人了。

「你很緊張?」

「瞎說!吃個飯我緊張什麼。」

「你眼神遊離,眨眼次數頻繁,嘴角不自覺抿動,是緊張的表現。」

「你還會看相?」

「大學輔修過心理學。」

牛。

她終於知道周顧森為什麼流落到相親的地步,就這木頭一樣的情商,能討到女朋友才怪!

跟老同學相親的氛圍簡直太窒息了。

時隔多年,周顧森那惜字如金的特徵一點沒變,不像她成為社畜之後飛速變得世故圓滑。

常年在銀行工作,為掙業績跟各式各樣的人打交道,辛識月早已練就一番舌燦蓮花的本領。可現在面對周顧森,她恨不得抓耳撓腮,以解煩躁。

老同學那麼多,怎麼偏偏就是周顧森呢?

這頓飯,辛識月吃得心不在焉,從隻言片語的交流中得知周顧森專攻數學領域,考入國內頂尖大學後,還獲得免費出國當交換生的名額。近年發展不錯,在本市一所大學任職,年紀輕輕就評得副教授職稱。

辛識月覺得他隱藏了實力。

大學教授這種職業簡直就是長輩眼中的香饃饃,難怪陳女士對他讚不絕口。

服務生陸續上餐,周顧森私底下給出主意的好友發送消息:【她不肯收】

好友回:【那是女方對你不滿意啊】

周顧森動動手指,毫不猶豫把人移出消息列表。

從中午到現在都未進食,辛識月飢腸轆轆,只顧埋頭吃飯。鎖定在她頭頂的不止燈光,還有那道來自周顧森糾纏不清的、複雜的視線。

「嘟嘟——」手機在包里持續振動,辛識月不得已放下筷子,摸出來接聽。

周顧森自覺迴避視線,辛識月拿起電話起身,還沒走遠,堂姐哭天搶地的哀號穿透手機屏幕:「月月,你能回來一趟嗎?我真的要被他打死了。」

第2章 家暴

渝臨到信陽縣,一個半小時路程硬生生被周顧森的車技縮短二十分鐘。

就在剛才,堂姐辛聞香打電話向她求救,情況十萬火急。

最近一班回南縣的高鐵票兩小時後出發,周顧森一句「我有車」,辛識月便顧不得許多,拉開車門鑽進去,勞煩他送一程。

堂姐住在信陽縣,身邊沒什麼親戚朋友,遠在南縣的父母弟弟不靠譜,只能向她這個堂妹求助。

周顧森打轉方向盤,踩下油門上路:「別太著急,已經報警了。」

辛識月呼吸沉重:「你不懂,程章就是條無恥的賴皮蛇!」

程章就是她堂姐的老公。

兩人文化程度不高,高中畢業就出去打工,每天在廠里眉目傳情,互定終身,一到年齡就去民政局領了證。

兩人有過一段如膠似漆的甜蜜日子,生完孩子後,辛聞香的生活開始圍繞孩子打轉,日子過得越發平淡。

偶然一次,辛聞香發現程章在網上跟異性頻繁聊天,內容不堪入目。憤怒之下,她直接找到程章質問,對方的第一反應卻是責備她偷看手機。

爭執之間,程章對辛聞香動了手。

辛聞香前腳回家跟爸媽哭訴,程章後腳就上門道歉,跪在地上不停地扇自己耳光,保證不會再犯。

辛聞香不知所措,最終爸媽勸她息事寧人:「程章既然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原諒他這一次,家醜不可外揚,權當為了兩個孩子。」

那是程章第一次對辛聞香家暴,極少人知情,連辛識月都是很久之後從父母嘴裡聽說的。

即使事情過去半年,她依然為此惱怒,義憤填膺衝到堂姐家中追問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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