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水太熟悉這種感覺了。
面對無論高大的體型還是力量感都遠勝自己的寧商羽,她連腳尖著地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用這副小身板去抵抗來自他的頂撞。
後腰被他手臂摟住,猛地一下就被按到他胸膛前,彼此的心跳聲頃刻間像是進行了交換似的,林稚水心神恍惚幾秒,然而,還是理智占了上風,她說:「不要。」
她要愛,寧商羽一滴都不給,這個倒是都想往她這裡又猛又急的澆灌。
都不要了。
林稚水聲音很輕,猶如最上等的如水絲緞,滑滑的,順著他突起的性感喉結環繞而過:
「我想要什麼,你自己心裡慢慢取捨吧,不給,你就繼續這樣小心翼翼討好著我,說不定呢,等我哪天有生理需求了,就願意給你一次……」
至於哪天才有,林稚水現在心如止水,也不知道。
冷著表情拒絕完寧商羽後,她就回臥室了,也不管他依舊坐在辦公椅上,那濕漉漉西裝褲的巨大輪廓要什麼時候才能消的下去。
這一晚上,她獨享受了那張極寬的黑絲絨大床,半夢半醒時,隱約感知到寧商羽是進來過的,他先去浴室洗澡,將高大身軀的滾燙熱度降下去不少後,再隔著被窩,從後面抱著她躺了一時片刻。
之後,又起床,去衣帽間換了西裝三件套,出去了。
等落地窗外天光大亮,林稚水平躺著睜開眼,醒來還是只剩她一個,來不及散發那股無端落寞的難受勁兒,來電鈴聲乍然響起來,打斷了她的思維。
林稚水抬起腦袋,伸出手去床頭柜上摸索了過來,屏幕顯示「應詩賢」。
應詩賢身為林氏集團的首席秘書,在生意業務往來方面一向是跟林曦光聯繫的比較頻繁,沒特殊情況,極少給她打電話的。
林稚水昨晚夜裡就莫名其妙睡不安穩,好似魂魄是散的,這通電話,更讓她感到突然很悶。
然而,應詩賢接下來的話,更讓她喘不過氣:
「小小姐,是這樣的,盛董於昨晚做了一場摘除良性小腫瘤的手術,風險極小,目前已經安全從手術台下來……」
「我現在回來陪媽媽。」林稚水什麼都沒問,直接打斷了應詩賢的話。
應詩賢頓了頓:「好。」
盛明瓔一周前身體檢查出了個腫瘤,按照她的意思,這手術談不上多嚴重,犯不著驚動兩個女兒特地趕回港區。
她則是選擇在林氏家族的私人醫院做,自己面不改色簽完同意書,就走進了手術室。
等盛明瓔從監護室轉移到普通病房觀察後,林稚水也終於急忙趕到了,醫院路況不好,有一段路還得下來走。
林稚水高跟鞋踩不穩,把鞋脫了,就這麼踩在薄薄的枯葉里,途中還摔了一跤,等進大門,坐電梯直達住院部的第七層樓時,整個人都跟髒兮兮的漂亮洋娃娃一樣。
應詩賢守在走廊,看到她,訝異定住了。
林稚水的毛呢大衣沾了不少枯葉,露出來的一截白色的裙角,再往裡,腳踝已經凍得發青,她沒在意似的,卻慢步走到有暖氣的地方,語氣佯裝著輕鬆問:「媽媽情況怎麼樣了?」
「麻藥沒散之前清醒過來一次,又陷入昏迷了。」應詩賢道。
林稚水點點頭,繼而又問了些細枝末節,等身子暖的差不多了,臉色也不似一開始那麼白,才抬手推開病房門進去。
寬敞的室內很靜,盛明瓔正沉沉地睡著,雪白的被褥鋪在她身上,就猶如一副艷麗四射的美人稿底色。
林稚水屏息注視著很久,生怕呼吸重點兒,就把母親驚醒了。
有記憶以來。
虛弱二字,似乎從未出現在盛明瓔的身上,她永遠都是大權在握,有意以睚眥必報的冷艷形象示人。
哪怕病了,她都選擇獨自承受著。
林稚水被外面寒氣浸染的神經疼,又分不清哪兒更疼一點,她沒像幼年時脆弱又高敏感性似的會哭會鬧,而是走過去,慢慢的趴在了床沿,將臉蛋無聲地貼盛明瓔的手背上。
從日出到日落,期間林稚水手機響了兩次。
一次是凌晨後半夜去出差的寧商羽打來的,她沒接到,迷迷糊糊睡過去了,等意識稍微清醒後,第二次是林曦光打來的。
林曦光的意思是讓母親靜養一段時間,林氏家族的醫藥生意會由她來全權代理,而姐妹分工合作,林稚水只要在醫院主打陪伴就好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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