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待遇,不是隨隨便便哪個子孫都能擁有的。
不過寧惟羽更清楚,寧徽詔這步棋更深一面的意圖是為了把林稚水身為妻子的作用給完全透明化,以免重蹈覆轍白音珂身上發生的事故。
畢竟,林稚水不乖乖扮演一個在家嬌弱不能自理的美麗妻子,敢利用寧商羽的依仗毀掉攀附寧家多年的秦家根基,逼人斷子絕孫。而這樣做的後果,也一手間接性打破了寧氏內部權力體系的公平,就註定要遭到老宅這邊的猜忌與警告。
寧徽詔這是準備將寧商羽滿身滿骨的權與欲……暫時離線制。
沒有資格的寧惟羽陪寧商羽打完拳擊後,便識趣告退。
而今晚,發完查崗消息的林稚水沒有耐心等到回復,就先蜷縮在溫暖的被子裡陷入了熟睡狀態。
又許是腦子琢磨裴觀若的資料給引發的,一整晚都在莫名做稀奇古怪的混亂夢境。
林稚水夢裡的世界周圍被白雪覆蓋,看不清任何東西,唯一的色彩竟是黑的,待猶如電影鏡頭一樣猛地拉近後,才發現那黑點是只超級大的巨犬。
之後,林稚水驚慌失措地提起裙擺就跑,被這個巨犬瘋了似的追趕,而她像是死循環似的被無數個夢境交錯,逃下一個又一個的環旋樓梯……
直到即將被黑色巨犬獠牙咬住時,心臟驟然停跳瞬間,夢境毫無預兆地碎了。
雪白的亮光散去,無數碎片在黑暗中凝成了一張俊美又熟悉的臉孔。
林稚水睜大了微微迷惘的琉璃眼,尚未察覺自身已經驚醒過來,在主臥極度安靜的環境下,屏住呼吸緊盯著寧商羽,好似害怕又是個夢境。
「善善。」寧商羽俯首靠近,高挺鼻樑旁的側影被暗光襯得尤為陡峭鋒利,叫喚她小名,又抬指,拂去她浮在潔白額際的薄汗:「怎麼了?」
被他指腹一觸,就跟自動觸及到了像是洋娃娃上的機關一樣。
林稚水肩膀顫巍巍縮了起來,本能地想要躲避開這個熱量,那雙琉璃眼還處於被封住了視覺狀態似的。
不會認人了。
「你躲什麼?」寧商羽耐心低問。
林稚水眼中透露出小動物般的敏銳警惕情緒,抿了抿乾燥的唇,突然帶著睡腔問:「你是狗嗎?」
寧商羽眉骨弧度生得極精緻鋒利,皺起時自帶壓迫感,「你見過哪只狗能開口跟你說話?」
「可能是變異品種。」林稚水錶情空洞,卻能跟他對答如流,又覺得在黑暗裡沒什麼安全感似的,用力扯被子包裹住自己,甚至潛意識裡害怕寧商羽可能下一秒就要倏地變身了。
她呼吸頓了頓,企圖講道理:「能不能別追我了,我逃的好累。」
「……」
「或者是少吠我兩聲,輕輕的也行,我姐姐說,我年幼起心臟承受能力不太行,出門如果遇到惡犬就要謹記著躲遠點。」
「……」
「我有點害怕狗,特別是黑色的。」林稚水錶情柔柔弱弱的盯著披著寧商羽臉的惡犬,提出個小小要求:「你把西裝外套脫了好不好,求求了。」
考慮片刻,寧商羽抬手不疾不徐地解開那枚寶石紐扣。
下一秒,林稚水毫無預兆地抓起枕頭朝他砸,聲音惱火:「你還說你不是狗!」
「不是狗你為什麼要聽我的話,脫掉這個黑色的西裝外套?」
一時間,這番有理有據的質問,反倒是讓寧商羽修長指骨僵了僵,枕頭這點力度,跟在拳台上激烈的搏鬥相比不值一提。
不過此刻林稚水都堅定以為還在夢境裡了,也不忘耍心眼子,試探完眼前「寧商羽」的真面目後,就往床下跑。
她又要去找樓梯逃命……
寧商羽這回溫柔盡失,手臂輕而易舉地將跳床的人橫空攔截,借著體型懸殊的優勢,把人壓制住,惡劣地捏起了她下巴:「林稚水,抓到你了。」
林稚水直接倒吸了一口氣,僵硬地不知該如何應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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