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商羽看她胸口呼吸上下起伏了起來,連浴巾滑落許些,露出一大片白都忘記重新裹好,顯然被實實震驚到。而他意味不明地說:「選一個。」
林稚水只覺得亮起的屏幕上那些畫面各個都眼花繚亂的,抱手臂那種擱在這裡,竟成了最傳統的她連指尖都驚得發抖。
這怎麼選?
林稚水決意換個話題: 「那個,擇日是哪日?」
寧商羽語調沉緩:「明天。」
第32章
明天——這兩個字直白地砸到了林稚水的心臟,砸得險些讓她坐在書桌上搖搖欲墜,手心及時穩住的同時,也抬腿,輕輕抵到了他。
寧商羽先前隨意在腰上裹了條絲絨質地的浴巾,若隱若現地露出線條緊緻流暢的腰腹,被這樣一抵,哪怕是隔著布料,腳尖卻能清楚感覺到血脈僨張的形狀。
林稚水往下縮了縮,仰起臉說:「不准!」硬!
「是當下不准,還是明天不准?」寧商羽肌肉繃緊了,面上卻反而淡然自若,手指修長有力地覆上她腳踝,體溫的熱意透進皮膚時,然而,他倏地向後一拽。
林稚水連帶身體都往前,猝不及防地撲到他胸膛前了。
像是投懷送抱似的,被寧商羽手臂輕鬆接住,挨的近,幾乎能感覺到他那血脈是如何流淌的。
她被驚住又深受影響,那雙睜大著看人的眼眸也似有水兒淌得跟什麼似的。
寧商羽往下壓了壓,像要故計重施想把她眼眶盛著的水給晃出來,似笑非笑接著問:「嗯?不說清楚點麼?」
林稚水哪裡敢往仔細了說,指尖不由地緊張得將他肩膀掐出了兩個小印兒,偶爾還顫著尾音,又偏要逞強:「你不會看我臉色行事嗎?什麼都要我說清楚,寧商羽……你這個未婚夫做的太不合格了!」
還不夠看她臉色行事?
寧商羽昨晚也是這樣抱著,用一樣的姿勢,卻在由下而上的,只有酒醉的林稚水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哪怕她已經被迫分開到最大程度,他甚至卻連一半都沒有進去,全程都在顧及著這具格外嬌氣體質的身子骨。
林稚水有意把傳統教程這件事給粉飾太平過去,恰好也到了中午,她心生一計,便開始嬌氣的喊起了肚子餓,還明確提出需求:「我要吃大魚大肉,要燒鴨燒鵝鮑魚東星斑炒蟹秘汁叉燒咕嚕肉……」
她說的這些都是港區粵菜系。
並強調……自己需要吃點肉補一補。
「不怕消化不了?」寧商羽俯身將她放在衣帽間的沙發上,倒是沒不讓補,只是直接拿起內線,撥給了生活管家,挑了個粵菜系的廚子給她做清淡口味的飯菜。
再清淡下去就跟吃開水燙菜沒什麼區別了,林稚水想抗議來著,而寧商羽已經掛了內線,將視線掠了過來,將位高權重的專斷霸道那套往她身上用得淋漓盡致:「光著不冷麼?」
林稚水順著他氣定神閒的打量往下看,才慢半拍反應過來,先前書房裹住了她的浴巾已經逶迤於膝上,也就意味著雪白伶仃的後背腰窩乃至胸前都是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的。
寧商羽卻已經穿戴整齊,一身西裝襯得身形鋒利又俊美,正低眸凝著她。
「……」怪不得跟他說話沒安全感。
林稚水後知後覺過來,手輕柔地捂著自己,似露出些許羞惱的情緒。
好在沒等她開口說一句不准看的時候。
內線先響了。
是樓下的秘書恭敬地提醒寧商羽的繁忙行程里有個半小時的視頻會議要進行。
顯而易見,他雖閉門不出……沒放過她,也沒放過工作。
林稚水等寧商羽身影從奢華寬敞的衣帽間門口徹底看不到了,她才從窩著的沙發里爬出來,未曾想,已經足夠慢吞吞的走路動作,還是扯動到了那個被撐開很久的地方。
那股綿密的痛感沿著神經末梢襲來,讓林稚水沒忍住蹙了眉心,先前在二樓起居室,去哪兒都是被抱著。
又上過藥膏。
她還天真以為能正常行走的,不用依附寧商羽這個狠心的罪魁禍首!
林稚水走兩步就要扶牆停頓一下,靠深呼吸來鎮定下這股絲絲的痛感,直到套了件綠色緞面的長裙後,又花了十分鐘回到主臥。
她倒在那張已經被收拾整潔的大床上,一靜下來,腦子裡滿是驅散不去的藥劑和性成癮病症的事。
雖然寧商羽沒有承認將她當人形藥劑使用。
可他體力旺盛到初次就要十個小時以上的行為,何嘗不是另一種過度使用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