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水:「……」
啊啊啊!
她想剁手指,早知道就不點嘴巴沒好話的小濯司機了!
後悔已經為時已晚,寧商羽面無波瀾,今晚倒是顯得格外平易近人,動作緩慢地卸下左手的指環,而後握住她手腕,松松垮垮地戴在她中指間。
而鬆開她指尖的同時,他嗓音悠悠:「夾緊了。」
等站在沙發沿極近的林稚水終於慢半拍低頭,垂下眼才發現那枚指環重量不輕,刻的是鑲嵌著紅寶石的獅子,堅硬觸感和明閃出的奪目光芒,仿佛無形地富含極其磅礴的能量。
再去細品他的話。
林稚水猝然睜大眼睛,他不會暗喻……
下回該塞這個了吧?
腦袋意識到這點,險些讓林稚水抖掉手上的指環。
而寧商羽微抬下巴,示意寧濯羽:「先送她回去。」
話音落地後。
林稚水得到准許被送回去,才剛走到門口,正逢包廂外黎近領了一位衣著考究的中年男人進來,戴著副銀絲眼鏡,鏡片後的眉眼生得尤其雅致深長,又似藏似露。
經過時,還朝她這裡無聲看了一眼。
林稚水抿起唇角,腳步卻沒停。
身後,是黎近端著秉公辦理地態度稱呼對方:「秦董,請進。」
顯而易見,寧商羽今晚還有正事要議。
林稚水是在夜晚凌晨之前被安全送回了港區林家,對於她突然回來,阿泱等人皆有一些震驚。
畢竟在泗城培養婚前夫妻感情好端端的……難道是出了什麼變數?
面對這三位關懷備至地圍上來比劃詢問,林稚水伸出兩隻手,先是按個擁抱了下,才露齒笑,說:「我在寧家生活的很好,這次是回來想給媽媽準備生日禮物的……」
阿泱沉靜目光在她氣色尚佳的臉蛋掃了一圈,倒是瞧著話不假。
阿瞞還想比劃問得細些。
林稚水白皙的手指打了個暫停的手勢,又指了指擺在客廳左側角落,顯示深夜時間正在流逝的古董擺鐘,佯作睏倦了。
她這段時日雖然不在家,但是樓上臥房是一天內都要被地毯式地清掃個幾回。三位只要閒來無事,就輪流進去,床被地毯什麼的日日拆換成乾淨的,擺在床頭櫃的花瓶鮮花也是剛換上不久。
半小時後。
林稚水洗完澡,連小睡裙都懶得穿,裹著浴巾就往床躺了下來。
也不知是熟悉的床墊環境還是偷偷的泡了會兒冷水,她漣漪難消的身體倒是完全輕鬆了下來。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一刻鐘,迷糊間是想睡來著的,豈料彎下的眼尾無意間偏偏又瞥向了被她帶回來放在枕頭旁的獅子指環。
「……」
林稚水猛然清醒,甚至坐了起來,去拿這個戴在寧商羽手上過的指環。
不怪她胡思亂想,這指環連上面獅鬃都雕刻得極威風凜凜,比薄薄的玉要唬人多了,要真塞她這裡。
林稚水感到心驚地繼續想,她絕對無法正常行走吧。
為了證實下這具嬌氣的身子真承受不了似的,她屏息把白色浴巾掀開一點,先是露出膝蓋,繼而又露出肌膚,然後慢慢地垂眼去看,結果恍然發現那處,被寧商羽極具耐心地教育過後:
紅似玉珠。
今晚在那環境漆黑的頂層臥房,是完全迫於渾身的不對勁兒,林稚水才豁出去把本就存放得不深的玉給艱難取出來。
要是換成這個……
林稚水光是隔空偷偷的比劃,就生生咬緊了下唇,一片空白的腦袋對這方面男女知識完全懵懂,設想不出寧商羽下回會用什麼技巧,讓她容納的。
繼續想下去就要失眠了。
林稚水深呼吸了下,隨後,在羞澀又慌亂地顫抖中,手指快速將那枚獅子戒指扔到了床櫃的最後一層抽屜里。
主打一個,眼不見心就靜了。
林稚水是心靜了一晚上,殊不知阿泱還是將她深夜歸家的舉動通風報信給了盛明瓔。
早晨五點半,稀薄的光不足以照亮環境沉寂幽深的林家老宅,此刻客廳倒是燈火通明,只因盛明瓔聽到消息後,剛結束完應酬工作就回此地。
她競標到與寧家的合作,現如今行程繁忙到連女秘書都是二十四小時跟隨左右。
阿泱端了杯蜂蜜水走過來,見盛明瓔閉目養神地靠在沙發上,妝沒有卸,連一身深紫色的華美長裙幾乎曳在地板上也沒上樓換件稍微能令這具疲倦身體舒適些的睡袍。
阿泱剛把杯子極輕擱在茶几上,盛明瓔就已經抬起纖長濃密的眼睫,手指漫不經心還抵著額際: 「善善只說回來準備生日禮物,什麼都沒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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