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商羽淡淡地說:「要。」
萬露笑意浮上面孔,真是大戶。
一看便知,將來這物質精神需求和生理性需求,絕對能三倍滿足林稚水,繼而,又一本正經地對壓根插不進去話的林稚水說:「不愧是你的男人。」
林稚水竟不知怎麼接話。
眼尾顫了下,看著櫃檯上摞了一個個精緻的木盒,裡面全都是為她買的布料。
以及她身上穿的旗袍。
有點糾結,畢竟她本意單純的只是想借跟寧商羽約會由頭獲得出門權,不是衝著讓他花這麼多錢的。況且,在家時阿瞞說過未婚夫妻也要禮尚往來,不能只讓一個人付出,但她近乎足不出戶,身上壓根沒有這麼多零花錢。
就在這時,林稚水餘光瞥見不遠處有一匹霜白色的火焰暗紋料子,忽而想到什麼——
「把這個料子拿來我看看。」
萬露心下瞭然:「好。」
呈上來後,她非常懂情趣地給這對未婚夫妻騰出一塊地方試料子。
明明再正經不過的氛圍,被萬露的貼心服務之下,突然將此地,變得更像一場情人間的私會似的。
林稚水抬眼。
寧商羽身高太過顯眼站在原地,看著她側頰潔淨如雪,兩顆紅痣猶如被什麼燙紅,襯著一身胭脂色旗袍。
林稚水停頓了許久才開口,許是發自內心的真誠,讓她落人眼裡有種一目了然的乾淨:「謝謝你送我料子和旗袍,我給你做件襯衣當還禮好不好?」
林稚水還不知。
像寧商羽的家族成員,但凡穿戴之物都會刻上家族徽名彰顯身份,平日裡,他喜好濃烈重墨的色彩系列,所有的西裝配飾都是經御用裁縫之手,稍不合身形便有團隊上門裁改。
鮮少,會穿外面的衣物。
林稚水嘴上也就客氣問他好不好。
話落地,便主動學著裁縫,拿霜白色料子想為他比劃一二,即便已經很刻意不去觸碰到寧商羽胸膛,而兩人姿勢原本只算親密,這時候稍微再挨近點,都能聽見他的呼吸聲,好似隔著空氣,灑在了她紅痣上。
更燒了。
林稚水甚至覺得連帶頸側都燒出一片紅,下意識地屏住發顫的呼吸,抬起乾淨清澈的眼睛。
「這顏色很合適……」
她音斷了。
只因寧商羽表面上冷漠地俯下身些,琥珀色的眼眸倒映進了她瞳孔里,頃刻間轉變得極深似的。
就像她夢裡鎏金色的火焰。
下一秒,林稚水後退兩步,艱難地維持著正常呼吸,輕聲:「就這麼說好了。」
寧商羽全程一言不發,到底說好了什麼,也只有林稚水自己心裡清楚。
這塊料子,林稚水堅持要自己付錢,私下,先跟萬露賒帳一日,等回家後再送錢過來。
離開裁縫店後。
滿載而歸的林稚水這回不用寧商羽提點,主動坐到他旁邊,有了共同看布料之誼,竟罕見地少了幾分疏離。
車子開到半路時。
林稚水垂落的睫尖顫了顫,忽然發現,寧商羽居高臨下的視線在她頸側處停留,她下意識端正坐姿,又不動聲色地扯下旗袍的衣擺。
寧商羽卻伸手,手指觸碰了一下她脖子。
林稚水被男人的體溫微微刺激到,隨後,都掩飾不住表情的驚訝。
啊?
他們已經發展到了可以摸脖子的階段嗎?
下一秒,寧商羽語調頗為冷靜:「紅了。」
林稚水早產兒的體質天生不太好,養成了久病自醫,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身體肌膚一直燒燙是怎麼回事。
她拿出手機,調出自拍模式對準自己,微歪一下頭,繼而,清晰地窺見被衣領包裹住的脖子肌膚出現小紅點。
林稚水好不容易才獲得外出權,不想因生病,意外地回到家裡。
不甘心,當著寧商羽的面,無暇顧及別的,手指靈活地解了兩顆紐扣,整個纖細頸部暴露無遺,一大片痕跡泛出肌膚表面,看上去觸目驚心極了。
症狀像是過敏。
可她就接觸了料子,沒在外亂吃東西。
總不能是料子吧,等等……林稚水垂著腦袋,似乎聞見這身旗袍被熏過香,只是味道很淡,她恍然地記起自己對某種香料過敏來著,好像是天竺黃?
緊接著,林稚水看向寧商羽,指尖在他紅寶石袖扣上戳了一下:「你聞一下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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