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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競爭?

寧商羽唇角扯出一抹涼薄弧度,並未在意。

置身高位久了,能跟隨在他身邊的秘書,哪個不是練就出了一身揣摩上意的本事,何況奚宴還是個人精,見寧總對這件事不感興趣,立刻提及其他要事:「林小姐的住處已經按照最高規格精心置辦好了,您看何時把人接過來?」

寧商羽終於有了點兒反應,抬首,恰巧煙霧柔軟地覆在了極盛的眉骨處,卻莫名讓人不敢細看。

他將未燃盡的雪茄拋進大理石茶几上的菸灰缸,饒有意味說:「不急。」

奚宴愣了兩秒,第一次琢磨不透這位的心思。

只因在子孫眾多的寧氏家族裡,寧商羽從很小就獲得了話語權,又一手謀劃了內部權力體系肅清的血腥戲碼,根基已穩,儼然已經是實際的絕對主宰者。

按理說,無人可左右他的決策。

可寧商羽上位後,竟罕見地聽從地位德高望重的老祖宗一言,選擇商業聯姻,卻點名,要了千里迢迢之外的港區林氏家族小女兒:

林稚水。

但怎麼瞧著,寧總點名要了,又好像……不怎麼在意的樣子?

奚宴不動聲色地走了個神。

寧商羽掀睫,淡淡地瞥他一眼:「還有事?」

意思明顯,無事滾吧。

奚宴會意,順帶將菸灰缸也清理了出去,這整棟偌大且風格奢靡的別墅,乾淨到纖塵不染,仿佛沒有一絲人氣兒。

很難想像,極度喜靜又極度潔癖如他們寧總,婚後怎麼和太太相處。

畢竟,平時有人在他旁邊呼吸,他都覺得吵。

從天降婚約至今,轉眼到了下周一。

林稚水在早晨睜開眼時,映入視線的是阿瞞那張笑臉。

見她醒來,阿瞞趴在床邊忽然湊近,仿佛是將她瞳孔當鏡子,照了一下自己似的,繼而,打著手語道:「善善,夫人一早來電了,你猜說了什麼?」

盛明瓔女士日理萬機地忙於她的千秋大業,倘若真有空說點什麼,怕頂多算人道主義關懷。

林稚水沒興趣猜,把自己往被子裡埋了埋。

然而,阿瞞手語:「夫人准許你今日出門。」

「出門?去哪裡?」

林稚水倏然坐起,緊接著裹著的被子落下,露出身上輕得像是透明的睡裙,薄霧似的質地。

阿瞞繼續手語:「參加一個晚宴。」

林稚水睫毛微顫了顫,晚宴啊……

有總比沒有好。

她先入為主地認為,晚宴熱鬧,一定很多人。

林稚水決定要去。

殊不知。

林家的司機卻載她到了淺水灣區傍山的一棟老式花園洋房前。

這兒環境幽靜又私密,比想像中更有格調,卻不像是正舉辦晚宴。

抵達地方。

在門口等候的侍應生熟練自然地指引下,林稚水獨自進去,等要邁進一間貴賓包廂時,卻停下了。

兩扇高至天花板的門敞開著,金色璀璨的室內像猶如禮物盒內部。

僅有一個人坐在裡面——竟是那位。

他著了身有質感的黑綢西裝,駁領上別了枚嵌滿瑰麗黃鑽的皇冠獅子胸針,即便姿態放鬆,手臂撐在椅子扶手上坐著不動,也讓人莫名想到某種疏懶休憩的猛獸。

寧商羽。

林稚水動了一下唇,又無意識地抿緊起來,才恍然。

原來,母親准她出來,是來見這位。

而空降到港區界內的寧商羽,看上去跟她在家中供起來的那張照片上一樣,又不太一樣,畢竟這是真實的人。

特別是,寧商羽驕矜的面目沒有半點情緒,緩慢地抬眸,隨即一秒不差地,剛好和林稚水撞上。

林稚水即便願意站在原地受人觀賞,可對方是寧商羽,被他居高臨下地打量久了,身體也會無端顫抖了一下,那種異樣滋味難以形容,跟以前生了病發燒的感覺不同。

有那麼一瞬間,林稚水內心遏制住了想躲回家的欲望,她輕吁一口氣,帶著恰到好處的禮貌開口:「你好,我是林稚水。」

她的嗓音跟這幅容貌算是一脈相承,清澈乾淨的像水,仿佛摻不進世俗的一點兒雜質。

寧商羽聽入耳,視線移到林稚水臉上兩秒,溢出喉嚨的嗓音似一簇一簇火星落湖面:「林稚水。」

林稚水第一次覺得自己名字可以被叫的這麼……熱。

寧商羽好似只是隨意重複。

示意她坐。

林稚水等離得近了,才遲緩地發現寧商羽周身那股與生俱來的壓迫感更強了,越近,空氣的溫度竟變得灼熱起來,連帶著她身體一起,也許是太緊張了。

倏地一愣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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