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再次看向柴昇陽,「我說的沒錯吧?」
原來如此。
柴昇陽放下心,她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搖搖頭:「這年頭,若不是為了活命,誰願意一直過著動盪的生活。」
搭話人道:「泰陰那邊情形如何了?」
她們也是剛剛得知這個消息,具體的她們又怎麼會知情,柴昇陽臉不紅氣不喘道:「我們一路只顧著逃命,跟人群走散了,現在發展到了哪一步,我們也不清楚。」
「唉。」搭話人放棄了追問,自顧自道,「好好的,怎麼就要打起來。」
「這泰陰與松木的疫病也確實有點關係,泰陰有個妖女你聽說了嗎?叫什麼來著,我想不起來了,聽說她去了松木,松木這才起了瘟疫……」
「好像姓姜?害死了自己的丈夫那個。」
「對對,就是她。」
那二人還在說著什麼,話題雖與自己有關,卻沒有有價值的信息。姜去寒喝完手中的茶,幾人留下茶錢,起身離開這裡。
馬車上,姜去寒沉思片刻:「我們回泰陰吧。」
姜增辛問,「你之前不是說要一路向西,看看邊關的景色嗎?」
原本藏在定安長公主心中的欲望開始悄悄釋放,如今又從暗中轉到了明面上,使她與男帝開始分庭抗禮,互不相讓。
加上今天所得知的消息,不難猜測出,女兵與泰陰的對峙,是原本只燃燒在京城的戰火,猶如疫病一般,蔓延到了其它的地方的緣故。
誰不知道女兵只聽從於謝紅葉,而謝紅葉與定安長公主往來親密。
姜去寒眨了眨眼睛:「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回泰陰。」
「我身為醫家,卻被泰陰的人不分青紅皂白地污衊為妖女,想要置我於死地,僅憑這件事,我就一定要回去。我不僅回去,我還要報復回來。」
姜去寒打算加入謝紅葉的隊伍。
定安長公主執白子,男帝執黑子,二人以大寧為棋盤,在上面廝殺得你來我往,好不熱鬧,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
對弈之道,姜去寒略知一些,先行的黑子優勢勝過白子半分,不經猶豫,她將身家壓了白子這邊。
黑子贏面更大。
姜去寒更深知,想要活下去,唯有選擇白子。
姜去寒完全不認為自己會被拒絕。
若戰事真的如她所料的那般發展,沒有哪個隊伍會嫌棄自己隊伍的醫者太多,對軍隊來說,醫者是只遜糧草一分色的珍貴資源。
「我要投誠,總得讓別人看出我的誠意。」
姜去寒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曾經將她貶為妖女的那些人,在看到她在戰場上治病救人,從閻王手中搶人時臉上會浮現什麼表情了。
九湘對此沒有什麼異議,她尊重姜去寒的決定;柴昇陽一直跟在姜去寒左右,在這個時候也不會選擇分開,哪怕可能會陰陽相隔;姜增辛更不會了,再這個世上,她除過姜去寒和柴昇陽以外,沒有別的親人。
柴昇陽調轉了馬車的方向,馬前腳抬起,向天長嘶一聲,馬蹄聲清脆有序,向著她們從逃離出來的魔窟而去。
出逃時,她們為了活命;如今回去,也不是自尋死路。
她們是為了毀滅。
*
之前的行程中,姜去寒一直在慢悠悠地教著姜增辛,本打算在她認清所有藥的藥名之後,再教她醫術和解說書籍上的知識。
如今時間緊迫,姜去寒不得不在接下來的行程里,提升了教學速度。
除過每天教姜增辛讀書識字以外,也教她一些基礎的包紮手法和外科知識,以便將來能派上用場。
足足過了半個月,馬蹄聲才開始變緩,風塵僕僕的一行人看著石碑上雕刻著的「泰陰」二字,姜去寒道:「真沒想到,我居然會這麼快回到這裡。」
柴昇陽同樣感慨,「誰說不是,這個地方,真令人懷念。」
在將松木縣的人都置於死地時,姜去寒和柴昇陽就將泰陰的人也記在了心裡。
那時的她們以為,自己會在很長的時間之後,或許是五年、或許是十年、才會再次踏足這個地方,才能報當初的仇。
駐足片刻,幾人又背對著這個石碑,向著東邊的零水城的所在而去。
謝紅葉似乎是對零水城多加偏愛,男帝當日要她手中的兵去駐紮在觀音山下時,謝紅葉在大殿之上難得反駁了一次,她說她的兵要待在零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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