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增辛正在地面上寫字,在姜去寒開口時,她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崇拜的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姜去寒。
等姜去寒說完,她沒有被嚇退,反而認真道:「我也會像去寒姐姐你一樣厲害。」
*
正如姜去寒所猜測的那般,接下來的幾天內,發熱的人越來越多,這是疫病開始爆發的徵兆。
起初男縣令還以為是偶然現象,以為是八里村的那幾個刁民,想要把人討回去想出的計策。直到這幾日發熱人數越來越多,他不才放下原先的猜測,開始正視這件事。
縣裡面的所有大夫近來都忙到腳不沾地,起初遇見這些有發熱病症的人,他們把過脈之後,正常開方,並沒有當做一回事。
直到發現藥方對大部分人無效、而病人越來越多,就連醫館的人也得了這種病時,他們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這是疫病。
疫病是一件大事,這關於成千上萬的人的性命,發現此事的人第一時間告知縣令。
男縣令聽後腦中產生的第一個想法是,還不如讓八里村的那些人造反,他可以名正言順地鎮壓。只要及時鎮壓,過後還會有獎賞,就算懲罰,最多也只是扣除一年俸祿。
可是疫病,不管民眾最終死傷如何,他的下場都好不到哪裡去。
疫病這個消息是瞞不住的,一經傳出,松木縣上上下下都變成了才煮開的水,沸騰起來,眾人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死而復生的姜增辛。
關於姜增辛是帶來疫病的流言,更是甚囂塵上。
直到第一個人的死亡。
這死亡像是撥動了什麼機關,使得百姓都聚集在縣衙外,這次不只是八里村 ,還有其它村子裡的人。他們要求男縣令將罪魁禍首姜增辛沉塘或是燒死,他們以為,只有這種方法才能去除他們身上的病邪。
「她會給我們帶來霉運。」
「一定是她給我們帶來的疫病。」
男縣令也想起被他關在牢中忘記了的姜增辛和姜去寒,他敲著桌子,考慮要不要把姜增辛等幾個人帶出去,讓眾人處理掉她們。
男縣令其實並不想把她們送出去。
若是送出去,不就是在告訴這些刁民,只要在府衙門口鬧上一鬧,他們就可以從官府那裡得到想要的東西嗎?今日他們只是要幾個人,明日他們要的是什麼,可就未知了。
不能慣著這群人。
最了解男縣令的莫過於朝夕相處的師爺,他看一眼,就知道男縣令心中是怎麼想的。
師爺道:「不如直接告訴這些人,那幾個人並非是妖怪,左右不過大人您一句話的事兒,又能驅散這群刁民。」
這個方法倒是正中男縣令的下懷。
他整理官袍,戴上官帽,迎著眾人急迫的視線,緩緩開口:「經過本官幾日下來的調查,姜增辛與姜去寒二人並非是妖女,她們是人。」
「本官不能把她們交給你們。」
「這……」
縣令畢竟是朝廷官員,是普通百姓所懼怕的對象,他話音剛落,聲勢浩大的民眾就沉寂下來,有人小聲問道:「大人你說的是真的嗎?」
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男縣令十分滿意,遭到逼迫的鐵青面色稍霽,「姜去寒姑娘的醫術這幾日本官找了十來個人見證過,確有其事。」
若九湘在場,定是啼笑皆非。
泰陰縣的縣令為了一己之私,說姜去寒是妖女;而松木縣的縣令同樣是為了一己之私,說姜去寒不是妖女。
是與不是,從來都不是姜去寒所能決定的。
眼見著眾人慢慢散去,男縣令轉身走進府衙,忍不住怒斥:「一群刁民!」
這群刁民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底線、逼迫於他,真以為他是棉花做的人,沒有脾性嗎。
師爺戰戰兢兢地湊近,「大人,那些大夫們對眼下的疫病束手無策,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男縣令怒罵那些大夫:「一群飯桶。」
說到此,他想到了什麼,問道:「太守和知府大人可有回信?」
自疫病出現之日起,他便給同樣管轄著松木縣的太守和知府寫了信,告知松木縣的真實情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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