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成身上也沾著油,所幸她身手敏捷,後退好些步,從避開了被火苗吞噬的危險。
用豬油來殺敵,怕是謝紅葉也想不到,杜蘭娘居然有如此大的手筆。
「這油……」苻成身邊的同伴疑惑道:「好像不是尋常的油。它的味道很熟悉,好像以前在什麼地方聞到過……」
這一提,苻成的腦海中頓時浮現了一個場景。
觀音山下,大火燒過了的五個村子黑漆漆一片,其中就蔓延著這種味道,只是跟一些燒成黑炭了的柴木味混在一起,不去注意的話很難察覺。
這是……
苻成跟同伴對視一眼,又往後退了幾步,想到剛剛這些男兵們舔舐的模樣,她們的喉間充滿了噁心感,上不來也下不去。
「這油好吃吧?」
城牆上傳來一片大笑聲,其中多數都是女子的聲音,「我們頭領都沒捨得吃,全是用來給你們吃的。你們吃也就算了,怎麼還把自己燒著了?」
「來,看我給你們滅火。」
話畢,一盆盆才燒得滾燙的熱水從上面潑了下來,潑到了身上著著的火的、和前去救火的男兵身上。
一時間,所有的人的慘叫聲上升,盤旋在眾人頭頂上方,互相接觸後凝結在一起,到了某個不能承受的極限後,開始爆發,震得苻成一時間忘卻了喉間的噁心感。
慘叫著的男兵們開始四處奔走,想找東西緩解身上的疼痛,哪知旁人遇見他們就開始躲避。這火猶如瘟疫一般,碰到了誰,就牢牢吸附在誰的身上,很難熄滅。
鼓聲停了下來,負責敲鼓的男兵看向苻成,他不知道是否繼續敲下去。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收兵整頓軍心才是,可苻成好像沒有看到眼前的慘狀一般,她模仿著謝紅葉抬了抬手,示意敲鼓的男兵不要停下。
謝紅葉從來都沒有選擇過退兵。
男兵看著眼前的慘狀,心一橫,雨點般的鼓聲又響了起來。
聽見了鼓聲的男兵們不得不往上沖,出於對零水惡毒手段的憤恨,他們推著的攻城錘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用力。
咚咚咚,恍若鐘聲在天地間響徹,震得每一個想要後退的士兵不得不向前衝去。
四面八方衝來的羽箭和攻擊被同伴舉著盾牌阻擋在外,讓這些男兵們好安心推著攻城錘。一下,兩下,三下……水火難侵的鐵樺木製成的城門終於大開。
無數的男兵涌了進去,城外的火開始向城內蔓延。
救過杜蘭娘的車隊隊長到杜蘭娘面前匯報導:「頭領,他們破開城門了。」
被敵方破開城門是一件很危險的事,眼前的車隊主人卻無半點著急,仿佛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早已瞭然於胸。
看著在城牆下堆積的已經焦黑的屍體,車隊主人摸著胸口,臉上又是後怕又是佩服:「頭領的煉油法子果然好使,豬油可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也是,火曰炎上,如今又有陽/物陽性的事物,非某器官gt為引,燒得旺盛點也是正常的。頭領你是如何想到這個法子的?」
話到此,他又想起一件事,「那些退出的男兵家裡時不時地有婦人前來哭鬧,討要丈夫,頭領你看這事……」
杜蘭娘看了過去,似笑非笑,她問:「我用的難道不是豬油嗎,還是說,你覺得我用的是其它東西煉的油?」
車隊隊長還沒見過杜蘭娘這副表情,這件事是杜蘭娘親自交給他辦的,用的什麼東西煉油,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再者,零水上下,哪裡有那麼多豬用來煉油?
可此時,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背後正中,有一把匕首正插在上面。
杜蘭娘收回手,眉頭緊皺。
這種貨色都敢以為掌握了她的秘密,在她面前肆無忌憚,怕不是忘記了她當初是怎麼提著人頭站在他面前的。
解決了這個車隊主人,杜蘭娘站在城樓上,看向在人群中穿梭著、手起刀落就殺掉她一個男兵的苻成。
察覺到杜蘭娘的視線,苻成看了過來。
就在杜蘭娘以為苻成要衝上城樓將她殺死時,苻成卻一扭頭,追趕杜蘭娘的人向著城中而去。
準備進藏身之處的杜蘭娘一頭霧水,她不明白苻成為什麼不殺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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