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勸退了男帝這一想法。
定安又親自試探過男帝,仍被男帝拒絕,只是在妹妹面前他並沒有像在皇后面前一樣發脾氣。
男帝道:「朕知你同情她的遭遇,可朝堂是何等重要之地,加入一個你已經夠讓朕頭疼的了,再來一個那些朝臣怎麼會輕易放過朕。」
後來定安私下聯絡一個男臣子要他提議此事,只見他皮笑肉不笑地問:「公主是要創建一個女子朝堂嗎?」
這句話令定安至今都心有餘悸,仿佛自己的那些陰暗心思已經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只得將這件事摁下不提。
此刻管家突然提及,定安長嘆了一口氣。
說到底還是她的實力不穩,不敢貿然做出舉動。而朝中支持她的人並非是支持她登上皇位,支持的是皇后膝下的小皇男。
她和皇后現在達成合作,也是以扶持小皇男為由。
自由任命和處置大臣,這是多麼美妙的權力,可她現在連安排一個女臣子都做不到!
「她會進入朝堂的。」
王清莞若是能進入朝堂,那就意味著她距離那個位置也不遠了。
此時的定安長公主還不知道王清莞在寄出那封信後,九湘就到了男帝的寢宮內,做的正是她和管家現在議論的那件事。
定安長公主暫時無法讓女人成為臣子,但九湘可以。
當一把刀擱在任何一個人的脖頸上,在冰冷的刀鋒與鮮活的正在流淌著血液的動脈緊密接觸時,多數人腦中都會空空,不由自主地應下執刀人的所有要求。
男帝已經垂垂老矣,這對皇帝來說是一件極其殘忍的事。掌控著世上最大的權力的人,怎麼會願意手中的東西被人奪走?哪怕是每個人都會面臨的死亡。
他只會比一般人還要惜命。
在命面前,所有的原則都可以退讓,哪怕是最討厭的人他也會容忍。
男帝的面色難看到了極點,此刻已經是上朝的時候,捧著朝服的太監在外面等了好久,扯著嗓子閹里閹氣地提醒了好幾次,男帝也沒有起身的意思。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他的雙手和雙腳正在衣袍下劇烈抖動著,恨不得此刻有一個沉重的石頭壓在雙腿上,能制止他此刻因為過於害怕而出現的顫動。
等下一聲閹里閹氣的提醒聲響起時,男帝的顫抖已經恢復了大半,他這才命令道:「給朕更衣。」
細聽之下,還能聽到從雙腿和手上傳遞過來的顫抖聲。
男帝穿好龍袍,戴好冕冠,面貌也和昨日沒有太大的變化,卻感覺他像是在一夜之間又老了十歲。
這是一個不詳的訊息。
伺候他更衣太監大氣都不敢喘。
坐在龍椅之上的男帝看著沒有一個大臣告假的朝堂,突然間,他覺得這幅看了十幾年的畫面十分陌生,陌生到讓他生出了幾分不敢直視的膽怯。
他若是連自己的臣子都決定不了,他還是皇帝嗎?這個龍椅他還會坐得安穩嗎?
男帝想起昨晚突然鋪在自己面前的紙張和上面突然顯現的字,他的手又忍不住地顫抖起來。所幸距離眾大臣較遠,又有寬大厚重的衣袖遮掩,並沒有人察覺到。
他道:「眾卿以為王清莞之事該如何處理?昔日她所寫之詩被其弟據為己有,欺上瞞下,這才得以入朝為官。如今真相大白——」
男帝加重了聲音,強壓下語氣中的不甘不願:「朕是不是應該將此官職還給它應得之人?」
君家那幾個不乖順的人已經被九湘暗中除去,現在君家的人不管心底怎麼想,在明面上總是對王清莞禮遇幾分。
在這段時間內,君家的財產也全被王清莞理清,並攥在手中。
王家的人在這段時間內試圖找王清莞的茬,九湘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聞風而來的君家人轟了出去。
笑話。他們還等著君家因為王清莞而回到原來的位置,怎麼可能會讓她出意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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