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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任務者, 只有綁定的任務對象才能看見她並與她交流,也就是說這裡暫時只有王清莞才能看見她。

後來九湘發覺自己能觸摸到一些物品,比如展現於王清莞掌心的花團, 在算命先生面前提起的筆, 可以攥著信, 可以肆無忌憚地揍人……但她的身體又處於虛無狀態, 比如定安長公主命人潑過來的血盡數落在了地面,身體可以穿過熊熊烈火而不被灼傷……

這些九湘以往隱隱有所察,但從未放於心頭細想過, 直到今天——從皇宮中跑出來的她在一道白光閃過後就出現在姜知彰面前。

當時她雖然不提, 但疑惑一直埋在心裡,在這個時候這個疑惑已經長成了蒼天大樹,讓她不得不正視這個疑惑。

九湘細想這些日子中發生的不尋常之處,她還擁有著自己不知道的能力嗎?

九湘只知道自己進入的是一本史書, 王清莞和定安長公主在記載中都是風評不好且筆墨很少的女人。

那她是誰?又是如何成為任務者的?九湘第一次回想這個問題。

但她腦中一片空白,仿佛裡面生著一個厚厚的透明屏障, 將她所有的記憶都擋在屏障之後。以至於九湘想要伸手觸摸時, 卻被阻攔在屏障之後。

眼見著月上中天, 九湘對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仍毫無所得, 她無法解釋今天是如何突然出現在姜知彰面前的, 就跟她無法得知自己為什麼想做一些事就可以做一些事, 不想做一些事就可以不做一些事一樣。

仿佛她的能力是隨心所欲。

等等——

想做一些事?不想做一些事?

九湘腦中靈光一現, 她幾乎是從坐著的台階上彈起來的, 眼睛此刻亮得驚人。

她想將手中的花團展現給王清莞看, 想執筆威脅算命先生,想動手打人;她不想被定安長公主特意準備的血潑到,也不想被熊熊烈火所灼燒……

今天她想知曉姜知彰是否安全,所以無需奔走跋涉,就直接出現在了對方面前。

這一切是根據她的意志來的嗎?

那她現在——

九湘抬頭,只見□□枯枯的樹杈子分割成幾塊不規則形狀的月亮旁邊,棲著幾隻寒鴉。九湘伸出手,下一刻……她就出現在了樹梢,緊急時刻她不得不抱住樹幹以穩定身形。

寒鴉察覺到周圍空氣的變動,眼睛還沒睜開就開始罵罵咧咧,等飛走後,看到沒什麼東西出現後又飛了回來,這次棲的位置比原來的遠,口中的罵罵咧咧還沒停止,為不知道什麼東西驚擾了它的睡眠而生氣。

突然出現在樹上並被一群烏鴉罵了一頓的九湘:「……」

我想要它到我手上而不是我到它身邊!

氣得九湘劇烈地搖著寒鴉再次棲息的樹枝,看到它們不得不飛走後才心滿意足地從樹梢爬了下來,這罵罵咧咧聲此刻聽來也十分悅耳。

王清莞晨起時還有三分困意,這三分困意在打開門看見小院中的景象時消散了個乾乾淨淨——

只見九湘穿過一面牆後又穿了回來,像極了傳言中那些鬼魅的出場方式。

王清莞脫口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九湘琢磨了一夜,終於將自身能力弄清楚了。

只要她想,她就可以做一些事。比如穿牆和提筆寫字,比如想要觸摸寒鴉於是站在樹上,想得知姜知彰是否安康就出現在她面前。

之所以到現在才發現,是因為遇見的大部分事都被她尋找到了無需動用這些能力的方法。

但有一樣限制永遠存在——

她的聲音和身體無論用什麼辦法都不會除過綁定者以外的人聽見和瞧見,這是九湘昨晚試了很多次的結果。

昨日的擔憂王清莞終究還是沒有避過,就在九湘分享著自己所得的時候,沉寂著的大門被人敲響了。

王清莞和九湘誰也沒著急開門,一臉警惕,只因那敲門聲橦橦地如打鼓般,仿佛要將門敲下來,一聽就知道來者不善。

九湘給王清莞一個眼神之後就憑空來到了院落之外,入眼的是十來個僕人打扮的男子,胳膊上綁著白色的粗麻孝布,手中拿著棍棒,其中一個正不耐煩地敲著門,說是敲,近乎是在錘了。

見沒有人開門,其中一個放開嗓子,聲如雷鳴:「夫人,我知道你在裡面,快開門。今日老爺和大少爺葬禮,族長讓我們接您回去,前來拜訪的客人需要您接見。」

這是接人的模樣嗎?

昨天皇宮中發生的事情,這位所謂的男族長不會不知情。若是王清莞跟著他們回去,無異於羊入虎口。

那聲音仍在繼續,近乎威脅:「夫人你若是再不開門,我等就砸門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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