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王妹妹既然不願嚴懲他們,不如現在就把人拖出去,趁著人昏倒還沒醒來趕緊打,這樣就少遭一份兒罪。」
不等男帝回應,她聲音一轉,厲聲道:「聽不懂本宮說話嗎?把這父子二人拖下去,重達五十大板。」
一錘定音。
王清莞的兒子早就抖成了篩糠子,他這時候才想起來跪下去求饒——晚了,被拖出去時,慘叫聲險些要將這個宮殿劈成兩半。
這一趟,非死即殘。
九湘跟著父子二人走出了大殿,隨後抱著胳膊,悠閒地看著二男被打得不成樣子。
這是屬於王清莞的勝利,儘管很微小,但意義卻不微小——這代表著書上記載的有關王清莞的文字,從這一刻起,便與她的夫君孩子再無關係。
但王清莞想要留名千古,這點勝利是做不到的。
只有女性徹底掌握了權利,才能確保自己在史書上留有名字,屬於她的那一頁不會被人篡改、或是抹去。
男帝現在的臉色已經不是差這個字就能形容的了,王清莞應該明白見好就收這個道理。
王清莞當然懂,但懂是一回事,是否照做就是另一回事了。
「陛下,臣婦還想狀告二人。」
九湘還沒注意到大殿內的空氣比之前還要緊張焦灼,她現在注意力被已經結束的談話完全吸引了,其中一個說話宮人匆匆忙地向大殿內走去。
九湘只捕捉到了幾個詞語:姜家,女兒,宮門口。
莫非姜知彰此刻在宮門處?
九湘先前回到宮中的時候,特意在宮門口等待了一段時間,為的就是等姜知彰。
王清莞擇定的人不多。一個背叛了王清莞,如今已經死去;兩個都忙著同一件事,無心將一切揭發;惟有姜知彰,她還沒有表現出明確的方向,九湘認為王清莞不會這麼倒霉,選定的幾個人都是逆來順受者。
在門口沒有等到姜知彰的九湘還有點失望,還以為她不會來了。
宮人方才進入大殿,分明是要告知姜知彰的父親,再由她的父親將她帶進去。
可姜知彰的經歷與王清莞年輕時頗有相似,殿內又發生了那種事情,她的父親怎麼可能允許姜知彰參與壽宴?
姜知彰為什麼要翻牆從家裡逃出?怕是她的父親已經知道了姜知彰的打算。
她得趕在所有人之前將姜知彰帶進來。
在九湘在還沒捋清這一切的時候,身體已經採取了行為,正飛速地往宮門口的方向奔著。
王清莞這一次想要狀告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父親和弟弟。
她這一生出身富貴,卻過得格外悲慘,而造成這一切的是四個男人。其中兩個正在外面受刑,剩下的便是逼迫她寫詩給弟弟的父親和享受了她的才華、卻對她沒有半點尊重之意的弟弟。
正在受刑的二男的慘叫聲一聲比一聲弱,像是某種受了傷的野獸,聽起來可憐至極。
可就是這慘叫聲喚醒了王清莞肉/體裡沉寂了二十多年的血液,它們正當初一樣沸騰著、咆哮著,最終全部湧進神台,控制了這具身體,引誘著王清莞將壓在心中的另一件事說給眾人聽。
若是沒有九湘的靈機一動,王清莞或許會見好就收,從老虎口中奪食是個危險活兒,能奪過來就是命大,應該知足。
可經九湘插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這次不是她畏懼皇帝,而是皇帝忌憚她。
「孽障!」
出聲的人中氣十足,頭髮灰白,正是王清莞的父親。
自王清莞出現在眾人面前時,他便一直想要打斷她的發言,並應和著王清莞的丈夫。如今王清莞將矛頭直指向他,他又如何能按捺得住氣。
可他也不敢說王清莞胡言亂語,方才那兩個人的下場他們都親眼目睹。
所有人中最樂意見到這一幕的便是定安了,當初她察覺到王清莞的不尋常之處,就是因為王清莞的夫家和父家都是忽略了她示好的家族。
他們後來又都在她上朝的這件事中,持以反對的態度。
搬去這兩塊攔路石迫在眉睫。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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