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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沉閉上眼,心中的那桿秤反覆搖擺。

說吧,她的內心告訴她。

她沉重地呼了口氣,輕拍曾郁山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本宮可以告訴你,但你一定要答應本宮,無論如何,也要好好活下去。」

曾郁山喉嚨咽下的那抹口水十分顯眼,不由得讓沈清沉的心也提起來半分。

她點點頭,眼神像是已經知道了什麼一樣,死一般的寂寥,「說吧。」

「數日前,雒州河上漂來一具女屍。身上赤裸,心臟被掏出。」或許她不該說的這般具體,這對曾郁山來說未免也太殘忍了,「渾身被魚膠粘黏著銀票,銀票上寫著的銀號,便是旗安銀號。」

曾郁山木然,顯然這比她內心設想的結果還要糟糕。

她真不該問的。

心臟被掏出,渾身赤裸。

她該多疼。

她是愛財,可兇手不必以這種形式羞辱她吧。

旗安銀號……

或許那日,她們不去那個銀號,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是她害死了石月仙。

她有些恨自己,為何要勸月仙退隱,與她一同私奔。

假如心甘情願地繼續做這戲子,或許就不用做這地下亡魂了呢?

她好恨。

她恨不得要讓兇手一命抵一命。

【作者有話要說】

瓷器修補遠比寫的要複雜,蛋清修復只是其中的一個辦法,且還需要其他材料,劇情需要只好刪去了。

有不嚴謹的地方,sorrrrrry

第28章 銀票藏屍案(四)

沈清沉不願留曾郁山一人在這醉仙樓, 只好吩咐李崎扶她上馬車回宮。

酒飽飯足,就該陳孝霖繼續幹活了。

她懷裡仍然揣著那個修補好的破碎花瓶,依樣畫葫蘆, 用絲巾纏繞,再裹以幾層麻布。她將包裹束緊在身上,一聲「我先去許府還花瓶」便消失在這京城的夜裡。

這「臥龍鳳雛」, 當真是喜歡神出鬼沒。

陳孝霖三下五除二, 便快步奔到了許府門口。與白天不同, 許府門口兩側均有侍衛看守。她站在鄰居的瓦片上, 咬著彎曲的食指,「該死……」

若是直搗黃龍,對她來說難度並不算大。可是夜深人靜, 又是天子腳下, 且這花瓶是偷盜而來,她實在不好發作。直接衝上去與侍衛打鬥,哪怕她能夠逃脫,也會給公主帶來麻煩。她從一個小小衙差一路走來, 難得獲得公主的器重,她可不想衝動壞事。於是她只得趴在磚瓦上潛伏, 仔細觀察侍衛動靜。

再盡忠職守的侍衛, 那也是人, 也是需要休息放值的。她只需趁兩撥侍衛放值交接, 精神渙散之際潛入許府, 便神不知鬼不覺了。

如此想罷, 她便在隔壁鄰居瓦片上躺倒, 打了個哇哇。她可不急, 大可與這些侍衛比耐性。敵在明, 她在暗,又有什麼可怕的。她從懷裡摸出兩個鳳梨酥,方才在醉仙樓吃下肚的食物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了,這兩個鳳梨酥是她生怕自己餓著帶在身上傍身的。

她側臥著挑眉,將身後背著的花瓶挪到身前,一邊吃著鳳梨酥一邊窺視樓下的侍衛。

站在左邊的侍衛稍為高瘦,卻只支棱著木棍杵在地上,一隻手撐在門沿,看上去已經因疲憊開始犯困了;站在右邊的侍衛則是中等身材,見身旁的侍衛打哈欠,也跟隨著打了一個,隨即乾脆抱著手依靠在門上睡了。

看來陳孝霖高估了他們。

她輕輕拍去身上鳳梨酥的細碎,用舌頭在嘴巴周圍舔了圈,「姑奶奶我來咯。」

她從房檐上一躍而下,腳恰巧踩到落石,發出細微的嘎吱聲。隨後落地在許府中堂,腳步輕悄,睜著圓鼓鼓的眼四處張望,生怕那顆小石子壞了她的大事。她躡手躡腳地躲進大門旁的角落,若是兩個侍衛有所警覺,進門打探,也能因為視角盲區躲過一劫。

這樣的遊戲她年幼時時常與鄰居家的小孩玩,對她來說是最熟悉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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