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藏在昨天早晨之前就被人盗走,只不过在付涼到场时,船长因不愿将宝藏轻易示人,只委托他查看了密室。
直到为筹资,船长打算将其取出时,才发现它已经不见。
“所以归根到底还是他们自己的问题,甚至盗贼多半也是船上的人。那老头真是,半点脑子不动,张口就质疑你。”唐烛不满地嘟囔着。
虽然他作为读者时,还是比较讨厌男主的美强人设,但一旦跟这种人成为队友,安全感和荣誉感可不是增长了一点半点。
付涼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多出个“队友”,但竟意外对他的絮叨在意起来。
“你平时都这样吗?”
唐烛将标着膀子的手放下来,紧张起来:“你是指什么?”
“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特别是如此容易便能做到。
“呃……可能咱们之前交流不多,我确实是……”一时间,他不知该最先解释哪方面。
“也就是说,你经常这样。”付涼没分目光给他,继续往前走。
“……嗯,算是。”唐烛吞吞口水。
“那今天这件事,你还有其他想说的吗?”对方难得话多,让人有点不习惯。
“有。就…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相信你的,只是脑子笨,想不出原委。不然当场我就反驳那老头了。还有,再怎么说你也是贵族,船长就算有东印度公司撑腰,怎么敢……”
“没什么。”付涼无所谓道:“毕竟他做了几十年海盗。只是蠢而且还没习惯装模作样罢了。”
“你是说......海盗?!”那老头儿竟然是个海盗?他这辈子都没见过海盗。
“嗯。他袖口领口旁的皮肤十分干燥甚至脱皮。那是因为海盗常年漂泊在海上,除非遇见雨天,其他时间都得用海水洗衣服洗澡。海水含盐量高,导致他们几乎都有皮肤病。
还有办公桌上的朗姆酒,明显是兑了水的。这也是多年海盗生活留下的习惯,在船上,酒水更易保存,海盗们喜欢在酒里兑一些水,这样能让它们喝起来甜味更重一些。”
就算已经见识过几次,唐烛依旧有些吃惊,又不敢流露过多显得自己太过没出息。
他咽下已经到嘴边的赞美,碎碎念道:“原来是这样。那你当时没有直接堵了船长的后话,也是笃定了他们会把维纳大人请过来吧?不过要是我,可能当时会直接发作。不像你,我心眼小,听不得别人说那些话。”
他曾经还没下领奖台就把污蔑自己的亚军拎起来打了。
但当时在各大媒体的镜头下,没怎么发挥好,只让那伙计断了几根肋骨。
说罢,注意到付涼既然认真在听自己讲话,甚至若有所思地蹙眉,继续问:“还有呢?”
唐烛瞬间觉得自己或许已经从点点滴滴拉进与男主的距离了。
这可是把所有人当空气的付涼啊,居然在持续问自己的意见。
他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回答:“没了。”
又没忍住,笑着问:“不过,你怎么这么关心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