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得到報應啊?」王熙鳳是真的想動手,可是如果直接弄死了恐怕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她覺得這樣可能不算太好。
「你是想讓他們得到什麼報應,讓他們當個太監再也不能人道?」
王熙鳳倏地轉頭總看向馬文才,「相公,這……似乎也不是不行。」
「你有什麼法子?」
「先時,皮神醫不是給過我一個方子嗎?」
馬文才想起來,那方子就是讓男人無法人道的,現在還在兩人的屋子裡放著呢。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王熙鳳會用上那東西,故而早就忘了。
「你打算怎麼做?」
王熙鳳低頭在馬文才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馬文才點頭,「若是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你記得跟我說說。」
「不用,這樣的人,別髒了相公的手。」
這事情王熙鳳想得好,但是卻還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她並不知道別人會不會幫自己。
於是她自己帶著柿兒忙這事,馬文才就四處找機會接近司天監的大人們。
王熙鳳做事的效率高,主要秦可卿等不得,探春她們的婚事也等不得。
沒過多久,街上就傳了消息出來,說是寧國府蓉大奶奶得了癔症,已經瘋了。
王熙鳳擔心得緊,每日同黛玉一起去寧國府看她。
這一日,兩人前去時,秦可卿砸了家中唐代傳下來的古董花瓶,賈珍在屋內焦急不已。
「你們這些奴才都是幹什麼吃的,主子亂來,你們不知道把這貴重的東西搬走嗎?」
「老爺彆氣了,仔細氣壞了身子。」尤氏在一旁相勸。
「你還說呢,她這什麼病,讓你請的大夫怎麼還沒請來,整日裡跟個沒事人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惡婆婆呢。」
尤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外人說了,當即垂下淚來,說道:「老爺說的這是什麼話?」
「這花瓶,那不是當初你非要送到她這屋子裡來的嗎?沒你的吩咐,誰敢動?如今碎了,你倒是怪上我們了?」
「你!你只知道與我頂嘴!」
「啊——」
突然,秦可卿屋內傳來尖利的叫聲,王熙鳳作勢就要衝進去,卻被尤氏給攔了下來。
「別去別去,她已經瘋了,要撓人,要咬人的。」
王熙鳳臉上焦急盡顯,說道:「難道就真沒有大夫能治嗎?」
「太醫都來過了,沒有法子,聽說西巷子有位神醫張友世,對這疑難雜症最為在行,可他從不為達官貴族治病,我們請了幾次都請不過來。」
「張友世?我認識,我去請啊!」
「你認識?」
王熙鳳點頭,「那是我院子旁那皮大夫的叔叔,我這就去請,你們且等著。」
「那就有勞了。」賈珍表現得比尤氏還要緊張,連忙催促。
王熙鳳微微頷首,帶著柿兒離開了。
屋內的尖叫聲還在繼續。
等王熙鳳再回來時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賈珍幾人早已經著急不已,不停地在秦可卿的門前踱步。
「怎麼樣了?」王熙鳳衝上前去,也不顧禮節直接問道。
「時不時地還是叫一下,我們便讓人把她綁了,你們快進去看看吧。」
「張神醫,真是麻煩你了,若是你能治好我這兒媳,我們定當重謝。」
「誒,無需多言,先看看病人再說吧。」
小丫鬟把門打開,屋內奇怪的味道充斥鼻尖,她將眾人引進去。
「啊——」
第98章 雙喜臨門
那小丫頭突然尖叫, 嚇了眾人一大跳。
眾人連忙朝床上望去,只見秦可卿雙目圓瞪,七竅流血, 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此情此景嚇得眾人都不敢上前,唯有張友世快步上前摸了秦可卿的頸脈處片刻。
他起身嘆息道:「已經沒氣了,安排後事吧。」
「不可能!」
王熙鳳上前衝到秦可卿的面前, 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而後一下跌倒在地。
「姑娘, 姑娘……」
秦可卿就這樣突然就過世了。
事情來得突然, 葬禮也安排得緊,最好的日子就是在三日後。
時間雖是緊湊,但寧國府似乎很重視這個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