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吸了吸鼻子, 說道:「那我們就先回去, 勞孫公子將我三妹妹送回去了。」
「那是自然,在下一定不負所托。」孫羽山答應著。
王熙鳳幾人很快就回去了。
柿兒摸到旁邊去拿藥,誰知一進院子,就看到自家師兄坐在院子裡和西平王一起喝茶。
兩人愣愣地看著從天而降的柿兒,柿兒也呆呆地看著他們。
「你這死丫頭,沒拿鑰匙給你嗎?一天到晚只知道飛檐走壁。」
「我……師兄,那個姑爺發燒了,燒得很嚴重,我來拿點藥,我看不大好,你幫我過去看看吧。」
皮神醫皺了皺眉,說道:「你看不好?你看不好你拿什麼藥?」
「哎呀,你快點去,一會兒就燒傻了。」
「枇杷。」西平王喚了她一聲。
柿兒卻假裝沒有聽到,說道:「王爺你先走吧,我們有重要的事呢。」
「好。」西平王倒是一點沒生氣。
他起身看了兩人一眼,「那我就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們。」
「不用了,我們這兒地方小又髒兮兮的,哪兒容得下您這尊大佛啊?」
「別說了,不是說那小子嚴重嗎?走吧。」
西平王也沒在意柿兒的無禮,衝著兩人微微頷首,然後就走了。
他走以後,柿兒自己找藥,也不去理皮神醫,皮神醫就自己去了王熙鳳那邊。
見到皮神醫王熙鳳十分驚喜。
「皮神醫,您終於回來了。」王熙鳳道。
「讓開,我來看看。」
他說著坐下給馬文才看診,看著看著眉頭就皺了起來。
站到一旁的王熙鳳見他這幅表情,整個人都愣了,「怎……怎麼了嗎?」
「我這才走了多久的功夫,他怎麼就成這副樣子了?」皮神醫不答反問。
王熙鳳著急,「很嚴重嗎?能治好嗎?」
皮神醫冷哼一聲,「憂思過度……哎,我也能理解,只怕他心中還一直對那事情有愧,你們都不必過於憂慮,來,我看看你的脈。」
「不用了,皮神醫,你還是先看看他吧,他都病得起不來了。」
「還用你說,他起不來是因為感染了風寒,柿兒那丫頭熬藥去了,內里的毛病只能慢慢地調理。」
王熙鳳被他說了一頓,這才哦了一聲伸手讓皮神醫幫她看診,但她覺得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
誰知道皮神醫只是輕輕一搭,就又皺了眉,「一樣的,怎麼了,你們吵架了?」
王熙鳳一怔,沒想到他一個大夫居然連這都能診斷出來,不由得就臉紅了。
「我早就說了,你這身子,必須心裡少想點事,身子是由內而外的,有時候外面看著好,內里全壞了。」
皮神醫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心中不要藏事,有什麼話就說出來,保持愉快輕鬆的心情。」
「你不想要孩子了?」
王熙鳳一愣,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還可以要孩子,可是馬文才都要走了,她要去和誰要孩子呢?
以後還有誰會那麼好地對她?
心中如何不藏事啊?
「反正,我話已至此,怎麼做也只能靠你們自己的了。」皮神醫道。
王熙鳳點點頭,心中煩亂,沒再留他,只是坐在馬文才的身邊。
皮神醫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對了,你照顧他也注意著點自己,別到時候他好了,你又病了,你們這照顧來照顧去可就沒頭了。」
「我知道了。」雖說皮神醫說話不怎麼好聽,但是王熙鳳也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和馬文才。
王熙鳳守著馬文才,可是馬文才的熱一直退不下去。
她只能打了水幫馬文才擦身子,又守著馬文才不讓他踢被子。
這一照顧就是一夜。
第二天早上醒來,王熙鳳連忙去摸馬文才的額頭,感覺他似乎已經好了很多了,這才放下心來。
「姑娘,您先去用早膳歇一會兒吧,我幫您在此處看著。」平兒勸說道。
「不用了,你將早膳端過來吧,順便把柿兒叫過來,讓她給相公看看,這燒已經退了些了,怎麼還不醒呢?」
「誒,我這就去。」
柿兒很快過來了,看到王熙鳳還在這裡吃了一驚。
「姑娘,你怎麼還沒去休息,該不會是從昨日上午到現在你就一直守在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