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要有動作就一定會露出馬腳。」
這話王熙鳳贊同,但是這事情似乎有些棘手,畢竟上次馬文才潛進去也是受了傷回來的。
「那我們可以怎麼做?」王熙鳳希望他能夠有什麼辦法。
其實因為馬小旗上次受傷的事情,我一開始也是不同意此次的行動的,但是馬小旗希望不耽誤你們回京。
如果要去做這件事情的話,恐怕你們在年前就回不了京了。
王熙鳳蹙了蹙眉,她沒想到馬文才竟是為了這個,不用想也知道他是為了誰。
他在京城無親無故的,回不回去於他自己根本沒什麼影響,不過就是為了自己和黛玉罷了。
「無事。」王熙鳳相信黛玉可以理解,大不了就把黛玉又再先送回揚州去就是了。
「當然是這件事情比較重要。」
如今既然已經打草驚蛇了,再拖下去可能真的會耽誤事情。
齊遠安確認她的想法之後微微頷首,問道:「我聽聞嫂子你是這金陵城王家的姑娘?」
王熙鳳不明白他此問何意,但還是點了點頭。
「或許你家的身份能幫我們一個忙,你們家中當是有許多和甄家的合作才是。」
王熙鳳皺眉,說起這個她倒是想起來,至少以前她是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的。
她重生回來,雖說一心想要脫離王家,到底沒捨得對王家做什麼,反而還把前世自己知道的那幾個倒霉了的家族和王家的生意都給查了一遍。
但凡有點問題的都被她給停了,並且自己家中有些不對勁的東西都停了,每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問題,獨獨是這個甄家很是乾淨。
現在看來也是有問題的。
「他們對外似乎都摘得很乾淨。」王熙鳳說道,「而且我與王家現在幾乎已經斷絕關係了,若是又舔著臉回去,這事可能並不好辦。」
「但是我還有個辦法。」王熙鳳突然想起來。
有一群人她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馬文才再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
又是這樣的感覺,窗外亮光透過窗戶紙灑進來,讓人感覺到白日的光明。
屋內燒著炭火,暖乎乎的。
似乎是害怕他凍著了,他的身上被蓋了厚厚的兩床被子,甚至捂得他有些熱,馬文才想把被子掀開,可是身上卻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整個屋子乃至外面院子都靜悄悄的,讓他看不出來現在是幾點。
悶了好一會兒,房門才響了起來。
他抬眼一看,是平兒。
平兒端著托盤,托盤上是一碗藥,還冒著白煙。
「姑爺,你醒了!」平兒有些驚喜,把托盤放在了一邊,感嘆道,「柿兒說你這會兒會醒,沒想到還真就醒了,她還真厲害。」
「我扶您起來,快把藥喝了,一會兒再給您端粥來,您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馬文才聽她絮絮叨叨一陣,才蓄了點力,說道:「他們人呢?」
平兒應當是怕碰到他的傷口,扶他的時候十分小心,頗費了點力氣。
好不容易把他扶起來,一邊餵他粥一邊才說道:「姑娘和林姑娘帶著柿兒和雪雁出去了,齊公子正在屋中歇息,姑爺剛醒不易勞累,吃了藥再歇一會兒,等用了飯我再幫您把齊公子尋過來。」
她的安排完全沒有問題,什麼事情也不急於這一時。
王熙鳳從甄府回來的時候,馬文才和齊遠安剛剛聊完。
應王熙鳳的要求,齊遠安沒有跟馬文才提起接下來的事情的安排,只說讓他先好好養傷,他們會安排。
馬文才聽他這麼說,雖擔心,但自己到底沒有三頭六臂,也做不了太多,便也沒再多言。
他本已經迷迷糊糊地要睡過去,聽說王熙鳳回來了又強打了精神。
「相公,怎麼樣了,傷口疼不疼?」王熙鳳進門時在火爐跟前烤了半日,又披了暖乎乎的襖子這才來到了馬文才的床邊。
馬文才見她言語輕鬆,但是眼神里的擔心之色掩都掩不住,不由得勾了勾唇。
「我沒事,人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就是這樣的。」
王熙鳳撇撇嘴,「你還有心思給我開玩笑呢?」
「吃過了嗎?」
馬文才點頭,「你吃了嗎?」
「還沒,我一會兒再去吃,我先陪陪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馬文才感覺岔了,他總覺得王熙鳳今天看起來特別黏人。
他沒忍住,說了句流丨氓話,「那你不如先去吃,一會兒來陪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