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奶奶家的餐桌是農村典型的圓桌,座椅是條凳,東南西北方向各自擺了一條。喬安娜正要把點好的蚊香放去桌底,柳橙見了,急忙阻止她:「放底下,人多,容易踢到。」指揮她放去了外圍角落。
晚餐共有六道菜,三道素菜,兩道肉菜,另加一個涼瓜蛋湯。
幕後「英雄」田維基壓軸出場,用鐵盆端出來一大盆米飯,燈光照出他神情,一張略帶抱歉的臉,「第一次用大鍋煮飯,煮出來好像是夾生。」
「紅燒肉沒夾生就好。」鄭培文道。
眾人被他的急智逗笑,氣氛轉瞬變得輕鬆,很快便落了座。
王珂跟柳橙坐一張凳,喬安娜和鄭培文坐,丁漾和謝笑穎坐下首,剩下個上座,留給了田維基。
起初,田維基一再推讓,直到謝笑穎拍板:「你今天不僅完成了任務,還額外負擔了其他人的伙食,保障了後勤,是功臣,該當上坐。」
心知再推下去也是耽誤時間,田維基安心領了眾人好意。
結果證明,即使碗裡裝的是夾生飯,對結束了一整天田園勞作的人來說,也是珍饈美饌。
七個人,一頓飯吃得是埋頭苦幹、風捲殘雲,飯畢,田維基一如既往地忙著要清理,被旁坐鄭培文按住,苦口勸道:「大功臣,你能不能休息一下下?就一下下。」
「沒事,你們累,你們休息。」田維基一派輕鬆道。
「你不休息,我們怎麼好意思休息?」王珂接話道,「維基,你這是在偷偷卷我們。」
王珂話說得直,田維基立馬會意,終於放下碗筷,坐了回去。
夏夜寂靜,星空在望,嘉賓們圍坐在一起,一動不動,神情都是飽飯後的滿足。
田維基還在插空收碗。鄭培文耐心等他把碗疊好,忽以迅雷之勢往他小臂甩了一掌,「手癢?」
「他強迫症,你別管。」喬安娜對鄭培文道。
鄭培文先看了看喬安娜,片刻思索過後,又轉回田維基:「你是強迫症?」
「我覺得不算強迫症,我就是單純喜歡事情變得有條理。」
「你覺得不算,那就不算。」鄭培文道。
「為什麼不算?」喬安娜好奇道。他一個理科生,難道還懂心理學?
「他喜歡整理,整理能給他帶來快樂,嚴格來說,這只是性格特質,不屬於強迫症。」鄭培文道。
他懂心理學,喬安娜心道。打算再和他討論下去,以確定他只是略懂還是接受過專業學習。
不料還沒開口,先被田維基接過了話頭:「哎,你們別這麼嚴肅地分析我,弄得我很緊張。我今天沒參與你們的任務,你們能給我講講有什麼有意思的事嗎?」
王珂倏地舉起手,「我想問個問題。」
她和鄭、喬二人相對而坐,神情很像學生課堂提問。鄭培文失笑,手伸在半空朝她打手勢,「這位同學,請問。」
「我今天摘了 50 斤龍眼。」
「很優秀。」鄭培文讚賞道,像老師在讚賞學生。
王珂立刻聽出他在揶揄自己,當場發作道:「哎呀,不是要你誇我。我就是想問,我們能不能吃那個龍眼?」
柳橙聞言笑了,再看王珂,眼神中帶著一種憐愛。「這個問題,珂珂追著我問了一天。」
王珂做了個鬼臉,「柳橙太聽節目組話了,果園阿姨都說可以吃,她就是不肯偷吃。」
「她不肯偷吃,你呢?」鄭培文問。
「我自己當然偷吃了。」王珂一臉理所應當的神情,「50 斤龍眼,剪得我手都起繭了,才吃十幾顆而已,夠克制了。我是想問,明天摘的時候,可不可以順便偷點給大家吃。」
鄭培文耐心聽她說完,神情很困擾似的。「本來可以的,你現在當著攝像機的面問出來,不好操作了。」
「為什麼?」
「本來只是你一個人偷吃,節目組找你一個人的麻煩。你現在問我們意見,我們要是答應,就變成大家的責任了呢。」鄭培文煞有介事地說。
喬安娜率先發出笑聲,禁不住伸肘拱了他一把,道:「你怎麼總捉弄人家。」
經她一提醒,王珂很快也聽出鄭培文的意思,巨峰葡萄般的眼睛用力瞪他一眼,「我是覺得那個龍眼超級甜,想跟大家分享而已。不識好人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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