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黑魔法，你知道些什麼？」寧昭也只是隨便翻了翻，就放過了他。
「我看過不少相關的書籍和研究筆記，在我們那個年代，黑魔法不僅沒有被禁止，還因為那所學園的關係，一度興盛過，所以市面上相關的書籍不算少數。」
「當然，不是很深入，因為真正高級的黑魔法都屬於那所學園。」
「看看這個，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寧昭將幾個靈魂水晶球取了出來，並把阿拜斯學院的相關信息大致說了一遍。
名為安煬的書靈仔細觀察了會兒水晶球里的靈魂，又思索了片刻，才不確定地說：「似乎是一種黑魔法版的生命魔法。」
「生命魔法？」
「您應該知道，魔法師們通常壽命會比普通人悠長，但哪怕是傳奇魔導師，壽命也是有限的，通常也就兩百歲左右。」
對外自稱自己已經601歲的寧昭：……
還好這裡不是魔法大陸，分分鐘穿邦的節奏。
「但有些魔法師並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人世，尤其是那些實力強大、擁有權勢的魔法師，會想盡辦法延長自己的壽命。這裡面有一些改變自身體質，延緩衰老，甚至逆轉時間的魔法，這屬於白魔法的類型，但通常並不能起到特別大的作用。」
「而黑魔法則不同，這種#039生命魔法#039，可以將他人的壽命挪給自己，當然也可以說，是將自己的死亡轉移給他人。」安煬緩緩說道，「其中就有利用血液與他人建立契約，交換壽命的。」
「從您描述的情況來看，很可能是這種情況。黑魔法雖然有很多入門門檻低的類別，但真正的無魔者，在沒有外力的幫助下也是很難施展相應魔法的。」
「如果一所學園聲稱可以讓所有人學習、使用魔法，那這很可能是一種黑魔法契約，而用來交換的代價中，壽命多半是其中一種。」
寧昭將手放到水晶球上，裡面余萱一的靈魂正安靜地沉睡著。
她抬起頭，詢問：「那麼，這孩子……還有這些人，還有救嗎？」
「有。」
安煬給了她一個好消息：「對方使用的這個魔法，想要達成最終的效果，還需要將這些靈魂收集起來，進行最終的儀式。他們還並沒有真的為自己的#039魔法#039付出代價。」
「切斷他們之間的聯繫，雖然這些普通人可能會遭受一些反噬，但至少不用真的死去。而反噬，通過學園的醫療機構，是能逐漸治癒的。」
「要怎麼做才能切斷他們之間的聯繫呢？」寧昭繼續詢問。
「找到儀式所在地點——或者說，找到施展這個黑魔法的祭壇，將它摧毀。」安煬回答，「不過這個方法相對要難一些，因為黑魔法師用來掩藏祭壇的手段很多，不是那麼容易找到。」
「所以還有一個更簡單一點的辦法——」
「殺死那位黑魔法師。」
*
靈魂水晶球們被送到了醫療室。
將它們藏起來固然可以讓黑魔法師無法完成儀式，可被契約連累的靈魂是會逐漸衰弱的。
最終的結果依然是死去。
整個學園，只有醫療室能阻止這種衰弱，雖然會增加魔力與魔源的開支。
但只要簡析這位女主別讓世界重啟，這兩樣在寧昭看來都是很容易獲得的可再生資源，沒必要摳摳搜搜。
麻煩的就是要如何阻止那位黑魔法師肆無忌憚繼續拉更多人下水。
對黑魔法進行揭露當然可以，但這其實很容易陷入扯頭花的口水戰，畢竟這個世界不是魔法大陸，人們對於黑魔法的了解就和人們對於白魔法的了解一樣匱乏。
做是要做的，但不能指望它。
而且末世只是被魔法掩蓋了，並沒有結束，當普通人希望可以自己保護自己時，求助於黑魔法很容易成為一種選擇。
就像幸運魔法屋雖然不再受到吹捧，但依然會有人出於僥倖或者好奇心理走進去，在某種特殊時刻，忍不住嘗試。
更重要的是——
在這期間，要麼想辦法找到祭壇，要麼殺掉那位源頭。
寧昭想讓卡卡試試，但祭壇受到魔法保護，沒有接觸過相關物的卡卡在定位時會有一定干擾，它還在學習階段，沒有到真正強大的時刻。
二來，寧昭也挺擔心卡卡會因此出事。
不使用卡卡，找到祭壇位置的方法也有——那就是變成失去靈魂的契約者，被對方直接帶過去。
到底怎麼做，得好好想想了。
*
余萱一還有嚴岩的事情並沒有被告訴給舒娜娜小姑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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