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提出給她更換房間也不管用。
「這是換房間的事情?庇護所這麼多小孩呢,萬一不小心咬到了你們負責不?我孫子也在這裡呢,把他嚇哭了怎麼辦?」
老太太不依不撓的。
柿子抱著卡卡不知所措。
最終,她和卡卡被安排到了最角落,一個單獨的小房間裡。
「那個,你儘量不要帶著狗亂走吧。」工作人員為難地說,「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叫我們。」
「好的,謝謝。」
等工作人員離開後,柿子笑著安慰卡卡:「沒事,反正我們也不愛出門。」
她摸索著整理床鋪,又拿過自己的背包,檢查有沒有丟失什麼東西。
因為看不見,又獨自一人,柿子並沒有帶很多東西進入庇護所,甚至連唐東風給她的水上用品,也只帶了救生服和泳圈。
不僅僅是她不方便使用,也是因為如果真的是洪水,這個庇護所的高度註定會被淹沒。
柿子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卡卡,帶上也沒意義。
如果是洪水的話,留在家裡其實更好。
小區都是超高層,她家在27樓,且恰好是後排,屬於相對安全的位置。
可柿子也很猶豫,萬一還是極寒呢?
哪怕看不見,可和人群待在一起,她會更安心。
*
外界密切關注著南洲的動態。
這幾天,南洲的新聞壓住了東洲的消息,幾乎再沒人關心那片冰封的土地上在經歷什麼。
甚至連暴風雪漸小,似乎有過去的跡象,都沒有引起多少討論。
而原本全網都很想知道,那場暴風雪後,東洲還有沒有活人。
顯然,東洲即將是過去式了。
此前在東洲上演的各種消息,又統統在南洲來了一遍,這次更爆炸,更瘋狂,全網人懷著複雜的心態,將南洲的未來預測了一遍又一遍。
部分無良的媒體甚至給南洲人打來騷擾電話,想要電話採訪。
別說,因為肯花錢,還真有願意接受遠程採訪的,甚至有不打算離開的人,開直播展示南洲亂象,求打賞。
所有關於南洲的故事,無論是留下的,還是逃走的,都被反反覆覆報導、解讀,熱搜上的新聞頻繁更換。
而那些因為逃離造成的各種事故,也牢牢占據了報導的頭條,其它三洲人幾乎每天都在轉發,為事故中的死者點蠟。
這種南洲焦頭爛額,其它三洲高強度關注報導的日子,終於迎來了第七日。
東洲就是在第七日開始下起冰雹雨,正式迎來極寒的。
世界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原本堵塞的南洲各通關口岸,霎時暢通。
早上最後幾班航船離開,為了避險,正式宣告停運。
還來不及上船的人,只能絕望地開始尋找可以落腳的地方,庇護所被擠爆。
南洲少見的,街道上一個人也看不到,所有人都躲在了安全的室內。
大家密切關注著天空。
許多家媒體都設置了直播攝像頭,實時轉播鏽日的變化,也有攝像頭在拍攝南洲各地的外景。
不看直播的,也會盯著各處的溫度計瞧,時刻準備著給自己套上厚衣衫。
南洲陷入了詭異的靜默之中。
在這種靜默里,一早上悄然過去,什麼也沒發生。
但沒有人放鬆。
大家都清楚記得,東洲的災難,是下午兩點左右出現的。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兩點,接近東洲末日降臨的時間。
然後,指針划過了這個時間點。
四大洲的民眾看看直播間的鏽日,看看溫度計,又看看時間,開始有些不確定起來。
難道,南洲沒事了?
時間來到了下午三點。
高強度的關注一件事,到底容易讓人疲倦,此時各大港口處,許多擠在庇護所里的人忍不住鬆了口氣。
他們決定休息一會兒。
就在這時,一聲帶著顫音的驚呼響起——
「那、那是什麼?」
對方是站在窗邊,望著遠方海岸線,想要遠眺休息一會兒眼睛的人。
可是遠方海面上,出現了一道奇怪的白線。
他反應了好一會兒,直到發現白線不停向著這邊移動,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時,終於忍不住尖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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