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當父母的,總是容易共情。
老闆娘下了樓從家用醫療箱裡找出退燒藥,沒想到門一打開,四五個男人衝進來,直接把她架住。
想喊已經來不及了。
畢洋帶來的五個人,有三個都拿著槍,老闆娘看他們的衣著打扮,就算沒親眼見過也猜出了對方身份。
這就是那個據說逃進山裡的盜獵團。
她滿腔憤怒和怨恨地盯著畢洋:「你這個畜生!我們好心收留你,你竟然帶強盜進我家!」
畢洋一改方才涕泗橫流的表情。
他不屑道:「好心?我們那邊這麼多人都快餓死了,你們家裡藏了那麼多吃的都不願意分一點出來,天天躲在家裡吃香喝辣,這是你們的報應!」
老闆娘眼淚直流,又是絕望又是悔恨。
畢洋懶得理她,殷勤地對盜獵團說:「這房子裡就兩夫妻,之前他們開民宿還包三餐,吃的喝的都有很多,結果就是不願意拿出來,還把家裡都用木板封了。」
他因此懷恨在心,被迫出去找地方看能不能買到物資的時候跟人抱怨,恰好被盜獵團之一的成員聽見。
這群人本來就缺衣少食,聞言起了鳩占鵲巢的心思。
唐黎搬到自住房是在晚上,最開始一直臥床沒出門,後來出門又全副武裝,民宿那邊的人都誤以為是老闆夫妻中的一個。
於是他們都不知道,這房子裡還住著一個幻之第三人。
團伙頭目沒有掉以輕心。
兩個上樓的成員其中一個帶著槍,輕易就從老闆剛才答話的方向判斷出他所在的房間。
一個人語氣輕鬆地說:「還是老大聰明,找個檢查過的民房住著不比待在山裡強,這裡有吃有喝能避雨,我都好久沒好好睡一覺了。」
另一個把槍提著,聞言也露出滿意的表情。
他們剛架著老闆走到二樓中間的小客廳,一道強光直刺眼睛,下意識閉眼躲開。
下一秒沉悶的三聲槍響,兩個男人一人心□□出血花,另一個拿槍的手腕被打穿,眉心也赫然出現一個血洞。
老闆都驚呆了。
他愣愣地看著無聲站在牆角的人,身上穿著長長的黑色雨衣,從頭到腳包裹起來,臉上戴著個奇怪的東西,閃過兩點紅光。
兩個盜獵團成員眨眼領了盒飯。
一支獵槍砸在地上,發出突兀的聲響,老闆僵硬地低頭,看見雨衣人從容不迫地撿起了那把獵槍。
「會用嗎?」對方聲音沉悶。
老闆反射性地搖頭。
「那你看著配合我,有機會的話保護你老婆躲開,找地方藏起來以免誤傷。」
樓下,頭目聽見有東西落地砸出的脆響,隨後又是重物倒地的悶響。
自建房隔音差,他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從這意料之中的動靜察覺到異常,還隱隱約約感覺的被雨幕和消音器遮掩的槍聲。
他一雙眼睛犀利如電,伸手鉗住了畢洋,把他掐得直翻白眼,像條瀕死的魚。
「你踏馬騙我,這房子裡還有別人?!」
畢洋用盡全身力氣都掰不動頭目的手,努力擠出聲音給自己辯解:「沒、沒有……」
頭目冷靜下來。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槍這玩意兒可不是能輕易搞到手的,他們團隊裡七個人也只有三支。
這種普通民眾住的房子裡,怎麼都不該有人跟他們一樣有槍才對。
來之前他們也是調查過的。
這民宿的老闆夫妻就是普通人,災難之後善心大發收留了一堆流民,裡面還出了畢洋這種貪心不足反而生出怨恨的白眼狼。
樓上,唐黎決定速戰速決。
畢洋敲門的時候她也驚醒了,元寶不知道從哪裡受了驚嚇,渾身炸毛,沖她齜牙咧嘴地低吼。
和它相處久了,唐黎知道元寶對陌生人很是警惕,人多或者受驚它就會炸毛。
老闆夫妻它已經很熟了,一個敲門的普通人不應該叫它這樣不安。
唐黎起了疑心。
老闆答話和老闆娘下樓去的時候她就在一旁觀察,感覺到來的不止畢洋一人一個她就迅速換了衣服警戒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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