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一片狼藉,到處是吃剩的食物和打開的飲料,顯然是開過party卻無人收拾殘局。
剛進門,她就看見一個頂著雞窩頭滿臉疲倦的男人站在客廳另一邊的走廊入口,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林盼兒你他媽發什麼瘋?!」
「原來有人在啊,我還以為沒人呢。」
唐黎瞥他一眼。
這個男人叫郝利明,不顧原主意願強行侵犯原主後致其懷孕,卻半點沒有為人父的自覺。
明知原主有孕在身,還把很多男男女女女叫到這裡來,抽菸喝酒打牌半夜蹦迪鬧得雞飛狗跳,被鄰居投訴了很多次從不收斂。
純純渣男一個。
而且他還是唐黎最發自於內心厭惡的那種人——他強行侵犯了原身。
上輩子唐黎從月城轉移到江城基地的時候,世道已經很艱難,她也活得很艱難,還是有人不肯放過她。
有天晚上,一個男人趁人不注意,在遷移途中將她拖到荒草叢裡想施暴。
她想反抗,卻被一個接一個的耳光扇得頭暈眼花。
那時的她又餓又渴瘦弱不堪,連哭都流不出眼淚,絕望地連求救都沒有力氣。
分明有人看見她被拖走,卻都保持著沉默。
她知道她只能靠自己。
可能是上天眷顧,她掙扎間抓到了一塊石頭,用盡全身力氣精準地將男人砸得頭破血流,而後失去了理智,完全聽不到對方的求饒和慘叫,一下又一下直到把人砸死。
巡衛隊的警察趕來的時候都被驚呆了。
唐黎不僅把那男人的腦袋砸得稀巴爛,連下身和腿也被砸得血肉模糊。
非常時期非常原則。
警察們又不傻,自然看得出發生了什麼,面面相覷之後還是達成共識。
認定唐黎是正當防衛,他們不予追究。
那之後的唐黎就脫胎換骨,從前在家連殺雞殺魚都不敢動手,噶了個心懷不軌的強/暴犯後解開了某種枷鎖。
她不會主動惹事,但別人惹到她,她從不心慈手軟。
這個時候,唐黎對郝利明還只是厭惡。
無視對方的存在,繞過了堪比垃圾場的客廳,她徑直走進原主住的房間,找到個背包,裝了些遺物和常用物品進去,尤其是身份證件,銀行卡之類的。
郝利明氣得七竅生煙。
他發現自己被一直被放在眼裡的受氣包林盼兒無視,又看她在收拾東西,上前攥住她肩膀惡狠狠道:「出去鬼混了兩天,回來就開始發瘋是吧,老子給你臉了?」
唐黎微皺了下眉頭。
這點痛感根本不算什麼,可她感覺到生理性的反胃,乾嘔了兩下。
郝利明身上的臭味都快發酵成生化武器了。
這時唐黎找到了原主的手機。
幾乎失蹤了兩天一夜,手機上沒有一條未接電話,社交軟體也沒有任何信息。沒有人在意原主的失蹤。
這一刻,唐黎都有點說不清她和原主到底誰比較慘了。
她的體質如今已經全面加持原主的身體。
把手機塞進背包里,拉上拉鏈往旁邊床上一扔,她反手扣住郝利明的手腕,用了五成的力氣,只聽咔嚓一聲,直接卸掉了郝利明整條胳膊。
男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唐黎嫌他吵,又給了他一拳,直接把他打暈了。
而後她把郝利明用繩子綁在他自己房間的椅子上,嘴裡塞著抹布,找到他的手機。
副本世界的科技水平比主世界要落後些,智慧型手機還沒有那麼多便捷強大的功能,也沒有什麼指紋面部解鎖。
唐黎稍微研究了一下,就用郝利明的生日破解了密碼。
如她所料,郝利明沒把她跑不見的事情告訴兩家長輩,還在家人問起的時候粉飾太平說一切都好。
原主的家人對她漠不關心,自然就更不知道了。
上個世界唐黎照顧投影人物的妹妹無可厚非,這個世界,唐黎完全不想跟這些人有任何牽扯。
她找到了幾張郝利明的銀行卡,用水潑醒了郝利明問他密碼。
「林盼兒你瘋了,這些都是我的錢!」
唐黎一句廢話都沒有。
「我要打胎,你不得給點營養費嗎?哪張卡里錢最多?密碼是多少?」
「你要打胎?你不怕你爸媽打死你嗎?」
郝利明覺得眼前的場景荒誕得像個離奇的夢,否則林盼兒怎麼敢反抗他,怎麼敢把他捆起來還逼問他的銀行卡密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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