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話音剛落,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若按你所說,一具屍體都未搶出,那火勢必然蔓延得極快,你如何能從屋中逃出?」
聞言,那人眼角一塌,眸底划過殺意,不過片刻便隱匿不見,他藏在破爛衣袖中的手掌微微一動,便抬頭望去,只見溫凝身側立著一位少女,那模樣瞧著似乎從未在北疆見過,他心中有了幾分成算,訕訕一笑,「瞧著姑娘不像是北疆人,您瞧著這北疆被積雪覆蓋,但這冬日的北疆極為乾旱,只消一點火星便能燃起大火。」
「哦,那我們便去瞧瞧。」蘇念麟快步走至江妤身側,若他方才未瞧錯,此人袖中藏著一把匕首,似乎要對宛宛不利。
冷厲的嗓音激的那人心頭一震,無意間對上蘇念麟的目光,那人瞧著蘇念麟幽深的眸子,心中頓起懼意,他慌亂的避開蘇念麟的視線,低下頭,「這位貴人,如今城西火勢極大,若是傷了貴人的身子,小人萬死難逃其咎。」
此言一處,眾人還有何不明白,眼前之人多半有些問題,江子安眸中划過深意,快步上前立在那人身後,隔絕外頭圍觀眾人的視線,攬住那人的肩膀,將他拉起,雙手如鐵鉗般扣在那人肩頭,帶著他往府中走去。
在踏入門中之時,扭頭瞧了眼故意落後幾步的江子淮兄弟二人,兩人心中瞭然,停住腳下步子並未隨幾人一同回府,反而掉頭往城西趕去。
而那人在踏入將軍府之際,心中暗道不妙,想跑奈何江子安手勁極大,無奈之下他手掌一把,一把匕首落入手中,抬手便朝江子安扎去。
哪知江子安早有防備,抬手扣住此人手腕,用力一扭,只聽「哐當」一聲,那把匕首便落在地上,瞧著那人還不死心,想去撿匕首之際,他唇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在那人憤恨的目光中抬腳那把匕首踹飛。
「這府中暫無關押之處,先將此人帶入柴房吧。」原先瞧著此人掏出匕首刺向江子安時,溫凝心中一跳,如今瞧著此人已然被制伏,心中大石落地,暗自鬆了口氣,轉身時無意對上江妤促狹的目光,耳尖莫名泛起一抹嫣紅,扭頭便往柴房走去,瞧著似乎還踉蹌了一下。
見此,江妤心頭好笑,原想著如今溫姐姐一門心思放在尋找溫家哥哥身上,約莫著沒有心思考慮自己的感情,如今瞧著她對哥哥應當也是有意的,或許待回京之日,溫姐姐便是自己的嫂嫂了。
江妤目光掃過走在自己前頭的兩人,臉上不自覺揚起一抹笑意,餘光掃到落在自己身後的蘇念麟,便放緩步子等他趕上,「小師兄,你猜放火之人的幕後黑手是誰?」
「大約是寧王,來時聽江兄提起,那屍坑中似乎埋著的是那日潛入北疆的鮮卑人,他們身上估摸著有線索,才會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來毀屍滅跡,不過如今他在京中,應當抽不出手來北疆攪事才對。」
說話間,幾人便走至柴房,溫凝推開門,江子安便押著那人往裡頭走去,在越過溫凝身旁時,他從懷中取出一隻極為精緻的木匣拋入溫凝懷中,「元日禮物。」
說罷便押著那人飛快踏入柴房,落在後頭的溫凝瞧著懷中的木匣,想著他方才所說,心中悄悄地泛起一抹甜滋滋的意味,她將木匣塞入袖袋之中,隨著江子安踏入房中。
「說罷,幕後之人是誰?」江子安尋了跟麻繩將那人捆了個結實,隨後將他仍在地上,順手扯過一旁的矮凳,剛要坐下便瞧見溫凝從身後走來,他趕忙走到一旁。
「我不知你們在說什麼,我不過是看不慣她一個女人有何本事當上將軍。」那人自知自己敗露,便也不再偽裝,仰著頭面上滿是譏諷,「我們在戰場上生死一線,她一女子只因家世好便可直接……」
一道清脆的巴掌聲打斷那人的胡言亂語,江子安滿是殺意的望著那人,將他驚得不敢多言。
「你讓他繼續說。」溫凝神色如常的拍了拍江子安肩頭,瞧著陰沉的臉頰,輕笑一聲,「此人罵的可是我,江少卿為何如此生氣?」
「若是罵我,我倒也不至於這般生氣。」想到此處,江子安怒從心起,又是抬腳踹了那人一腳。
見此,溫凝搖了搖頭,在那人身前蹲下身子,直視著那人的眼眸道:「我不知是何人與你說的此話,但我溫凝十六歲踏上戰場,與我父一同上陣殺敵,將鮮卑趕出我朝境內,你若是不想當旁人的替死鬼,那便與我好好說說,究竟是何人派你前來放火,又是為何要燒掉那些屍體,將我們幾人引到城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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