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那處那我府上丫鬟的住處,本宮瞧著你今日來的下屬皆為男子,如此闖入丫鬟房中實屬不妥。」司徒薔,一手攬著江妤,冷聲道。
哪知王相仿若未覺,抬腳從江垣身側踏過,直直往那小屋走去,不過片刻他便立在門前,望著裡頭昏黃的燈光,隔著門隱約聽見女子低低地啜泣聲。
他推開門,只見一位女子面色慘白坐在桌前,低聲哭泣,另一位女子則在輕聲安撫。
見此,他眉尖一挑,眸中划過一絲興味,「這位娘子可是被主人家苛責了?為何在此處哭泣?」
聞言,初六抬眸瞧了他一眼,又越過他望見立在門口的江妤眾人,心中瞭然,此人大約便是小姐先前所言的王相,「這位大人莫要胡說,阿元是因著家中父親病逝難過,主人家極為和善,從不苛責下人。」
「沒規矩的東西,本官問的是這位娘子,與你何干?」王相抬眸望向初六,冷聲道。
「王相好大的官威,竟在我江府管教起我江府的下人了。」聞訊趕來的江屹立在門前,眸中滿是怒意。
誰料王相併未搭理他,踱著步子往阿元身邊走去,臉上掛了一抹溫和的笑意,「與本官說說,是否有人苛責於你,若有本官替你做主。」
阿元膽怯地抬頭望向此人,想著方才初六所言,竟真有人來向自己詢問,她蒼白著臉,哆嗦著揚起頭,「主人家並未苛責奴婢,正如方才初六姐姐所言,前些日子家中父親病逝,奴婢萬分想念,故而在此哭泣。」
聽得此言,王相神色一厲,目光落在阿元衣袖上,只見上頭沾染著些許血跡,阿元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頓時心中一驚,此處約莫著是方才那具屍體上沾染到的,她目光無措地望向初六。
「既無人苛責娘子,為何此處會有血跡?」
「那處,那處是……」
「是奴婢方才收拾屋子傷了手,阿元替奴婢包紮時沾染上的。」阿元抬手露出自己包著紗布的左手,只見還有這些許血跡從紗布中滲透出來。
王相目光在兩人之間打量,那名叫阿元的女子瞧著極為害怕,此人便是江府的突破口,「既是替同僚包紮,為何吞吞吐吐不敢多言?」
「怎麼,王相尋不到那小廝,便往本官府上的丫鬟撒氣麼?」江垣快步從門外踏入,擋在阿元身前,直視著王相的眸子,「如今這府宅您也搜了個遍,您也未尋到那失蹤的小廝,明日朝堂之上,本官必要將你如日所為稟報聖上。」
「哼。」王相冷哼一聲,自知今日再也問不出什麼,便拂袖而去,心中盈滿怒氣,不知那人究竟是如何辦事,竟讓他錯失這大好機會,今日一事之後,這江府必然提起戒心,到時要再陷害他們實屬不易。
第103章 招貓逗狗
更鼓聲從遠方傳來, 寒風瑟瑟帶的院中的枯枝簌簌作響。
斷裂的枯枝落在地上,發出細微的聲音,剛踏出江府的王相面色一沉, 惡狠狠地望向身側之人,「方才府中你不是說阿和將那小廝的屍體丟入江府了嗎?為何尋遍了這江府都未尋到?」
雖說方才江垣衝著自己放狠話,但他仗著自己乃皇后生父, 倒是不甚在意, 他扭頭望著已然關上門的江府, 眉尖一挑, 眸中划過一抹暗色,「我倒要瞧瞧聖上如何會為了你江垣,對我下手。」
寬大的衣袖一甩而過, 王相抬腳走到眾人身前, 「回府。」
與此同時,江府內燈火通明,待到相府眾人離去,江垣方才提到嗓子眼的心回到原處, 他快步走至那枯井前,探頭望去, 果真如他方才所料, 原本被江子安丟在裡頭的屍體已消失不見。
寒風吹過, 涼意四起, 江垣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原是他緊張之餘, 汗濕了後背, 此時放鬆下來才察覺到自己後背一片濡濕, 站在這院子中, 寒意四起。
不遠處的司徒薔瞧著他這般模樣,從身側的丫鬟手中接過一件狐裘,快步走至江垣身側,墊著腳替他披上狐裘,暖意逐漸回攏,江垣側頭對她露出一抹淺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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