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與溫姐姐一同去揚州早市瞧了瞧,途中遇到兩名男子尾隨一位少女,我倆秉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精神,便想著跟上去瞧瞧,誰料他們竟是一夥的,那少女趁我與溫姐姐不備,便將我們迷暈,後面的事,你們也知道了。」江妤低著頭,腳尖碾著地上的竹葉。
江子安略帶狐疑地瞧著江妤,旁人不知,他還能不知道,什麼迷藥能迷暈她,多半又是怕挨罵在扯謊,「等來日回京,我得告訴院首,你竟然能被迷藥藥倒。」
「江子安,你是告狀精嗎?」江妤不滿地瞧著自己身旁的兄長。
「那你為何,次次都要以身犯險。」江子安有些惱火,未離開京城時,江妤一直乖巧聽話,為何來了這荔城,便總愛以身犯險,似乎是從結識了蘇念麟之後,思及此,江子安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身旁的蘇念麟。
「江子安,宛宛如今十六了,換作尋常人家,如今可能已經是娃娃的娘親了,你不能再這般管束她。」溫凝瞧著兄妹倆負氣的模樣,有些頭疼,她輕輕拉過江子安,安撫道。
聽著溫凝所言,兩人對視一眼,復又偏過頭,終是江妤低了頭,蹭到江子安身旁,軟下嗓子道:「哥哥,我有分寸,絕不會讓旁人傷害到我。」
哪怕有人傷害我,還有系統道具呢。江妤瞧著江子安逐漸緩下臉色,默默在心中補了一句。
瞧著兄妹倆和好如初,蘇念麟心頭鬆了口氣,方才江子安那模樣顯然是要遷怒自己,好在溫凝方才勸住了兩人,他抬頭瞧了一眼夜空,遠處傳來一聲更鼓,「天色已晚,我們回去歇息吧。」
次日清晨,一道震耳的擊鼓聲破開晨光,阿眠一身素色長群站在荔城府衙門前,手持登聞鼓的鼓槌,一下一下敲擊著大鼓,將荔城的人們從睡夢中驚醒。
李寅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從後院趕來,卻見府衙朱紅色的大門已開,一名少女站在門前,四周圍著一群看戲的婆子,「堂下何人叫冤。」
隨著他話音落下,衙役從屋內跑來,站在阿眠身前,瞧著只是一名嬌弱的女子,便毫不在意,語氣敷衍道:「有何冤情?」
阿眠瞧著那衙役,似乎還未睡醒的模樣,眸中閃過一絲嘲諷,她緩緩將手中的鼓槌放下,挺直的脊背仿佛一棵青松,她從懷中取出一張狀紙,朗聲道:「民女狀告這堂上之人,李寅李大人。」
「什麼?」
「李大人在位,雖無甚建樹,但也從未聽聞有何問題啊。」
……
話音落下,圍觀人群中爆出陣陣私語,皆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瞧著堂上那人,離著不遠處的幾名男子瞧著阿眠的動作,當即竄入人群之中,掩著臉大聲喊道:「李寅販賣神仙散,怕事情暴露,殺前任副城主滿門。」
「李寅此人極為惡毒,為了脫罪,故意陷害京城來的大官。」
「啪」—驚堂木響起,卻毫無作用,堂下流言四起,堂上李寅臉色微微泛白,似乎有人在針對自己,可如今知曉此事之人皆被他滅口,這些人又是如何得知,李寅望著站在門口的阿眠,微微眯起雙眸,他忽然想起,他手下有個掌柜提過家中有個妹妹,但那女子早已成為刀下亡魂,此人又是從何處來的。
「姑娘,你若是要狀告本官,不如先進府衙,站在這門口成何體統?」李寅眸子一轉計上心頭,想著先將那女子騙入府衙,將她扣住,毀了她手中的證據。
阿眠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李大人將民女騙進去,好將民女滅口麼?這府衙,不如等到江少卿來了,我們一同進去。」
說著阿眠微微抬頭,望向遠處,隱約可見在人群中穿行的江妤幾人,不出片刻,幾人便來到了府衙門前,李寅瞧著幾人,臉色煞白,心裡知曉,若是那女子手中有切實證據,今日他是逃不掉了。
「你說說要狀告本官何事?」李寅強撐著坐在堂上,瞧著跪在下頭的阿眠,心中滿是恨意。
阿眠垂著頭,一份血書置於雙手之上,「民女狀告李寅殺害我兄長。」
還未待李寅派人取走狀紙,江妤便走到了阿眠身旁,拿起那封血書,上頭寫著李寅販賣神仙散,並殺人滅口,江妤一目十行,快速掃完上頭的內容,隨後將其遞給蘇念麟。
「你這狀紙上寫著,李寅利用王府兩兄弟,下毒害死前任副城主?」江妤站在阿眠身側,仿佛從未見過她一般,微微側頭問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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