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江妤借著寬大的袖子,從系統中取出石松粉撒向那蟲子,隨後將點燃的火摺子丟向那團蟲子,瞬間便化成一團巨大的火球,燃燒間,蟲子發出如嬰孩啼哭般刺耳的叫聲。
「好好好,不愧是江大人之女,當真好手段,幾息便解決了我這噬魂蟲。」清脆的擊掌聲響起,隨後林子深處傳來一道嘶啞而又蒼老的聲音。
江妤並不理會他,反而扭頭對著珠紫道:「這種躲在暗處不敢露面,多半只敢在背地裡耍陰招,都是陰溝里的老鼠,不足為懼。」
「約摸是此人長得見不得人呢。」珠紫附和道。
忽然林中傳來枯枝落地的聲響,原是此人聽得江妤二人的奚落,心中極為惱怒,憤而拍斷樹枝,抬腳便要往外頭來時,憶起主上的命令復又停住步子,怕壞了主上大計,那刑罰堂他是不想進去的。
江妤冷嘲熱諷許久,林中卻再無動靜,無奈撇了撇嘴,心中暗道此人當真是屬王八的,如此奚落,都不曾出來。
「那人已經離開。」蘇念麟望向林子深處,並未察覺到有他人氣息,「那人大約是苗疆人士,善蠱蟲,倘若你孤身遇到此人,切不可與他硬來。」
瞧著他嚴肅的模樣,江妤只得點頭應是。
陽光籠罩著整片山林,山崖邊幾株小草隨風而動,江妤幾人立在崖頂,昨夜山間濃霧瀰漫,未曾看清,如今俯身看去,那山洞清晰可見,而山洞旁的崖壁上還掛著江妤昨日用過的鎖鏈。
「江姑娘,你是說這山洞中有數十箱阿芙蓉?」雲卿看著數丈高的山崖,不禁有些眼暈,她想起江妤昨日所言,「此處應當還有其他路子,別處去瞧瞧。」
「你們幾人在上面尋一下是否還有其他暗道,我與江姑娘下去瞧瞧。」蘇念麟衝著幾人說道。
話音剛落下,他便攬住江妤從崖頂一躍而下,極速墜落的感覺,讓江妤死死抱緊蘇念麟勁瘦的腰身,腰間溫熱的觸感讓他暗自挑起嘴角。
他抓住江妤留下的鎖鏈,長臂一甩便攬著江妤輕巧地落在那平台之上,剛一站定江妤便紅著臉推開身側的人,只聽他發生短促的輕笑。
聞聲江妤扭頭瞪了他一眼,抬腳便往山洞走去。
一如昨夜,甬道中漏進幾縷微光,江妤二人扶著牆緩步向前,忽然裡頭傳出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放輕步子。
不消片刻,裡頭傳來一名年輕男子的聲音,「大人,您瞧瞧這些可都是上好的芙蓉膏。」
「哦~怎麼說?」那邊話音落下,這邊一道略上了些年紀的聲音隨之響起。
「這等芙蓉膏只需一點,便能讓人為之痴狂,我們村子那李員外的大兒子,往常他瞧都不瞧我一眼,如今為了這芙蓉膏願意在我跟前伏小做低。」那年輕男子語調中帶著自豪。
另一人沉吟片刻,隨後又接著說道:「我瞧著你這芙蓉膏所剩不多,可撐不了幾日,你可能保證後續供貨?」
「自然是可以的,我的主子尋了雲家人來提取芙蓉膏,大人您也是道上的,雲家人的名頭應當是聽過的。」
……
立在外頭的兩人將裡頭兩人的交談聽了個七七八八,覺著也無甚重要信息,便抬腳往裡頭走去,那兩人瞧著忽然出現的江妤二人,面色驟變扭頭往一側的山壁跑去,還未跑出幾步便被蘇念麟制住,再無法動彈。
荔城,街道上人潮湧動萬分熱鬧。
坐落在城西的一處小院幽靜至極,書房中身著玄色長袍的男子坐在上座,下頭跪著一人,上座那男子語調森森,「你竟然自作主張?」
「屬下聽族中探子所言,少主如今身在荔城,屬下怕他壞了主子大事,便想試探一下。」那人一身冷汗跪在地上。
「哈哈哈,他如今連芙蓉膏在何處都尋不到,如何能壞我大事?」聞言,那玄衣男子大笑一聲,跪著那人聞聲頓時鬆了口氣,剛想奉承幾句,卻又聽得,「擅做主張,自己去邢堂領罰。」
「江家人可真是煩得很。」那男子寫下了江妤的名字,隨後將紙張放到燭火之上,跳躍的火光一點點侵蝕著宣紙。
而此時帶著府醫的趙括,終於在日落之前趕回清河縣,安排好府醫的住處後,便聽到下人來報李家村的李員外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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