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子可是朕的肱骨之臣啊!是朕親自下旨褒獎的世間奇人。
婉瑩看不起,鶴鳴讓磕頭,要是張夫子真的跪下,認了名聲,朝他們磕三個響頭,到時候朕的金口玉言,恐怕都要成廢話閒言了。」
「怎麼會?說來說去,咱們都是一家的。雖說張夫子身為縣君,碰到身份地位高的人,行禮本是應當,但婉瑩也並未要求她做些什麼,不過一句話的功夫,就被她的學生挑事辱罵,生了事端。
鶴鳴說磕頭也不過是氣話罷了,主要是為了他姐姐出氣,他們兄弟姐妹感情向來好,就像咱們姐弟一樣,都看不得對方受委屈。」
大長公主有意無意的幫皇帝回憶童年,皇帝點點頭不接話。
大長公主轉而恭維皇帝,說天下奇才眾多,個個都想為皇上效力。張夫子運氣好,得到了皇帝的賞識。但既然得到了皇帝的看重,就更應該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免得辜負了皇帝的提拔。皇家顏面,不容侮辱。
皇帝笑了笑。皇家顏面,亦或者說陶家顏面?
看看大長公主的這份姿態,他已毫不懷疑那些官員就是被陶家叫去給孩子捧場的。她還真把官員當成了自家的下屬!
往日聽大長公主說話,皇帝覺得親近,今日卻只覺得這些套近乎的話,讓人不耐煩,甚至厭惡。
皇帝直接敲打:「皇家顏面,不容褻瀆;皇室之威,不容踐踏。這句話,皇姐也要記到心裡才好。」
大長公主驚疑不定地望著他,緩緩起身行禮:「是我教子無方,丟了皇家的顏面,請皇上責罰。」
皇帝也不叫她起,而是望著她,淡淡的說道:「你是該責罰,但不是因為丟了皇家的顏面,而是因為太有皇家的顏面!什麼能插手,什麼不能插手,朕以為你同在宮中長大,早該明白這個道理!」
大長公主一驚,迅速猜到皇上發怒的理由,應該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定是關於權力的問題。
她自問,自家並沒碰什麼不該碰的權力,而且,樂園的管事在他兒子受傷的時候,都不把敵手給換下來,她才是委屈那一方!
「皇上,我若是插手樂園之事,鶴鳴他們如何會被人打傷?又如何會落個慘敗?樂園管事對我都不假辭色!你若是不信,盡可讓人去查!」
皇帝淡淡道:「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比賽的過程中,鄧越早就擊敗了鶴鳴,播報人員卻視而不見,公然袒護鶴鳴。皇姐,朕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朕的人,還是你的人了?」
大長公主一個冷顫,連忙說道:「皇上!這一定是別人的陷害!我們從未向樂園的播報人員傳遞過任何消息!」
皇帝不偏信一家之言,讓人把樂園管事和播報人員帶了過來。
播報人員跪在地上,眼角餘光悄悄瞧大長公主一眼,哆哆嗦嗦的說:「小人、小人……皇上恕罪,是小人疏忽,沒有看清鄧少爺的出招。當時兩邊都有侍衛,鄧少爺和陶少爺在中間,小人一時未曾看清,所以才沒有及時播報。」
皇帝一言不發,心中對陶家的猜忌反倒更深。
第435章 陶家翻車
大長公主暗鬆了一口氣,但看到皇上的表情,在舒適生活中,早已被她拋掉的那份機警終於重新上線。
她主動說道:「皇上,無論播報人員是真沒看清,還是有人指使,沒看清,都確實是鶴鳴受益。這點我無從反駁。但是,孩子們雖輸了比賽,都是堂堂正正在比賽。
播報人員真沒看清也就罷了,要是有人指使,故意影響比賽,故意陷害於我,便是您不查,我也要讓人去查的!」
跪在地上的樂園管事,欲言又止,他用眼角餘光瞄大長公主一眼,連忙收回視線。
皇帝坐在上首,將所有人的動作神情收入眼中。他問總管:「你有何話要說?」
樂園總管抖如篩糠,額頭貼著地面,說:「小人沒、沒什麼要說的。」
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喝道:「放肆!在聖上面前還敢隱瞞?」
皇帝和藹道:「有什麼內情你儘管說,朕不罰你。」
樂園管事得了皇上的保證,頭也不敢抬的跪伏在地面上說:「皇上恕罪,比賽開始前,陶府的下人來傳消息,說,比賽時,打打殺殺受傷很正常,讓小人和看顧比賽的人員,不要貿然插手,影響了比賽。」
「小人見他是陶家的人……且、且,他轉述的要求並不影響比賽的根本,小人就、就擅自答應了下來。小人該死,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
他不斷的向皇帝磕頭求饒。
「一派胡言!我們何時派人去提要求了?你要真同意了,我讓你撤人的時候,你怎麼不撤人?!」大長公主大怒,「當著皇上的面,你也敢血口噴人!」
樂園管事連忙叩首:「小人不敢,就是給小人十個膽子,小人也不敢誣陷啊!小人說的都是實情!傳消息的那人我見過,就是陶少爺的隨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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