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們分別取『息』字的聲母,『亮』字的韻母和聲調,組合在一起就是『相』字的讀音。
但是用拼音的話,就不一樣了。」
張梓若刷刷刷寫下「相」字的拼音,「看,我們只需要寫下這麼一行簡簡單單的拼音就行,不用再來回切字。」
諸位夫子有暗暗點頭的,也有皺眉沉思的,還有不理解推行拼音意義的。
「使用反切法,眾人皆知,看似麻煩,實則簡單。使用拼音,豈不是所有人都要從頭學?」
張梓若笑問:「反切法簡單嗎?」
「簡單!」在場讀書人幾乎都表示反切法比尋常的注音法要簡單,確實有益於認識新字。
張梓若說:「我們在座每一個人都識字,用反切法自然不難。」
「但這裡面其實存在一個悖論,就是對一個初學者而言,他不認識字,又如何自己看書,使用反切法呢?他連反切的上字、下字都不認識,怎麼切?」
「好說,口傳耳聽,多多誦讀,自然就認識了。孩童啟蒙,剛剛識字時,誰又不是跟著夫子反覆誦讀認字的呢?」
「沒錯!啟蒙學習的多是常用字,反切法用的字也多是常用字。只要他們識得這些基礎的字,再使用反切法自然不難。」
讀書人們對此習以為常,覺得張梓若提出的問題根本就不成問題。
「好。」張梓若點點頭,換個角度問,「用同音字進行標註的方法,更簡單,一個字就可以。為何大家使用反切法,而不怎麼用同音字注音法?」
在場的夫子們不假思索道:「自然是因為有時候沒有同音字可以進行標註。」
「反切法標註讀音,更加清晰!」
「同音字標註的方法弊端太大,反切法可以使人認識更多的字!」
張梓若點頭,「也就是說,反切法比同音字標註的方法更精準,用途更廣,更方便對不對?」
「正是如此。」眾人異口同聲。
張梓若笑道:「以前並沒有反切法,但反切法出現,因為它精確、便利,所以大眾便接受了反切法。
同理,以前沒有拼音,但拼音只要能夠更精確、更便利的給每一個字進行音節標註,它就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韙,而是給天下以便利。
而拼音,比反切法更加便利,也有利於人們學習認字。反切法需要讀三個字的音,還要重組,而拼音只需要讀一個字的音,就可以確定讀音。
我們為什麼要拒絕便利的,而選擇麻煩的呢?
知道你們不相信,咱們就讓事實來說話!」
張梓若讓他們拿起手中的資料,開始教他們學習拼音。
在座之人本就個個飽讀詩書,理解能力比孩子們要強,學習拼音也並不費勁。
張梓若主要教他們聲母,然後教了三個韻母,以及組合起來,字的讀音,拼音寫法等。
等大家都練習過後,她挑了兩個人出來,一個是最擁護反切法的人,一個是學習拼音最積極的人。張梓若讓他們讀自己在紙上寫出來的大字。
「八。」兩人不約而同的念出答案。
張梓若問:「為何念八?」
一人尚在思索反切的字,另一人已經給出了答案:「b-a-ba 八。」
張梓若笑道:「很好!你的學習能力很強!」她誇了對方一句,同神色苦惱的另一位讀書人說道:「習慣了反切法,突然學習拼音法,一時半刻之間,思考方式確實不容易改過來。」
懊惱的讀書人,神色漸漸舒緩,是這樣沒錯,自己確實習慣了反切法。
張梓若繼續說道:「但是經過學習,我們可以發現,拼音的學習其實是很簡單的。大家可以數一數聲母和韻母的個數,總體並不多。
但是它們組合在一起,加上音調,可以有各種各樣的變化,這也就意味著,它們可以為很多的字進行更精確的注音。」
這回,在場之人無不贊同。即便是最擁護反切法的人,也不得不承認拼音的便利之處。
「拼音寫起來確實更簡單。」
「若是把這些字母認全,只要直接拼讀就行,比起反切法,確實更為快捷。」
「只是,要給所有字注音,怕是不容易啊!」
「不然,招你我來此,作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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