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如文帝戈所料。
文帝戈在和伊殷對話的時候,明明先行否認了使用「凍土」的選項,可真當聯邦沒有選擇「凍土」的時候,她心中又似乎隱有不忿。
為何不能用?武器造出來不就是要拿來用的嗎?
明明有更快更簡潔的手段,卻偏要使用有可能具有隱患的原始辦法。
「同樣是打天災,為什麼大統領就能用?」文帝戈不耐煩地說出口,就像隨口一抱怨。
圓桌上詭異的安靜了一剎。
好幾個人的目光出現了偏移,有的甚至驚訝但又不意外地看著文帝戈。
「時代不一樣。」坐在文帝戈斜前方的「少女」開口。
她看起來年齡比文帝戈要小,但身軀微妙顯出改造後的不自然感,望著文帝戈的感慨眼神透出明顯的譏諷與滄桑。
「百年前誰敢忤逆大統領,誰就是下一個被她滅族的對象。在她滔天的軍事影響力下,聯合會虛有其名,不過是她的一言堂。」
說句荒唐的事實,如果不是第一天災「及時」降臨,可能大統領的殲滅炮就要打到其他種族身上去了。
只有天災降臨這樣的大事能暫時攔下那個戰爭狂魔。
所有生靈萬眾一心期盼著天災戰敗,但除開人類以外的領袖又不得不擔心天災被打敗之後,大統領會不會心有不滿而事後問責,所以都格外謹言慎行,戰戰兢兢。
畢竟,大統領的「暴君」之名還真不是無中生有。
文帝戈看向說話的依莎貝拉——第二席議員,年過一百一十三歲的議會老人,經過人體改造,現在看起來也不過將將二十,但眼神和聲帶都沒有掩蓋過她的年齡。
「大統領的目標是打敗天災,自然是想怎麼打就怎麼打。」依莎貝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她死後,聯合會大洗牌,星系間的格局也一變再變,能怎麼辦呢?」
依莎貝拉說的委婉,但眾人皆知,她又在諷刺其他總統的「無能」了。
拿著同樣的戰爭資源,繼承了所有戰爭遺產,甚至還手握大統領逝前奪下的第一天災——卻沒能獲得本應更盛的權勢和領地。
甚至如今連用個殲星武器打個新天災還要被掣肘。
怪誰?反正怪不到大統領身上。
不然為什麼大統領在這些年被各種異星生物百般詆毀,塑造其踐踏生靈、惡行滿滿的形象,但她依舊是無數人心裡不可逾越的高山。
「不光是戰爭法的問題。」徐德抬起頭,「牧恩總統上任的第一天,就承諾了和平主張,絕不使用恐怖武器。」
牧恩篤定——現在的聯邦需要施行仁政,不需要、不會、也不可能再出現第二個「暴君」。
文帝戈「嘖」了聲,看向光幕:「可現在面對的是天災?」
徐德平靜地回:「即便面對的是天災。」
「……」都不想說。
這和自斷兩臂有什麼區別?
「那延誤戰機的後果誰來承受?」文帝戈看向了坐在上首的第一議員,「多出的犧牲又怎麼辦?」
坐在首位的是個身披大袍的白髮老人,眯著眼臉色無奈。
如果伊殷在,可能會認出來,他就是那天在黃金城里遇到的看熱鬧老頭,穿褲衩拿扇子還拐著彎提示了她文帝戈的消息。
沒有人能回答文帝戈的問題。
畢竟牧恩總統的上任和在場的不少議員脫不開干係。
「孵化衛星的事先放一放。」徐德看著戰報,繼續說,「機械中樞觀測到了新的『回聲』,與之前略有不同,極可能是被域外噬蟲的前鋒呼喚而來的新型族群……」
「回聲密度前所未有,需要指揮處警惕。」
天災降臨,戰場瞬息萬變。無論是他們,還是其他星系,都沒有緩和的氣口。
「指揮處建議抓獲域外噬蟲的個體,在研究所先行實驗,觀察出有效武器。」依莎貝拉開口,點開了一端戰場影像示意,「之前無人機潛入孵化衛星,撞上了域外噬蟲,已經發現它們的外殼硬度非常,一般武器打上去沒有任何作用。」
「有道理。」徐德平靜地回,「但指揮處能保證,擒獲的域外噬蟲個體不會像寄生在孵化衛星那樣,同樣寄生在研究所所在的位置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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