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姿想著先前設計那月華裙的事,又順手拿過紙筆來,在軟塌上的小几上寫寫畫畫的,開始畫起了旁的衣裳畫稿。
直到月上柳梢,兩人這才從充作書房的正廳里離開,各自回了屋子,準備安歇。
只是阮明姿洗漱完了,衣服都褪到一半,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先前醃在院子裡的鹹菜,今兒該開壇加另一味佐料了。
阮明姿糾結了會兒,還是重新又穿上了衣服,又披上了件斗篷,這才去了院子,準備把罈子搬去灶房加佐料。
誰知,她做完這些,剛走出灶房,就見著院子圍牆上,躍下來一個頎長的身影。
阮明姿心都提了起來,這會兒她都要就寢了,左臂上纏著的弩弓早已解下,懷裡的種種藥也都分門別類的歸置好了,這下可怎麼辦?
她正要掉頭往灶房跑,突然就被人拽著胳膊,拉進了懷抱。
阮明姿渾身都僵了,胳膊下意識都掄起來了,正要打人的時候,她就著月光,發現了這個月夜闖入她家院子,還摟抱她的人,竟然是桓白瑜!
阮明姿心跳飆升起來,耳朵都有些轟鳴。
「你…」
阮明姿正要說什麼,卻聞到了淡淡的酒味。
阮明姿氣得鼻子都要歪了。
她推了推桓白瑜,咬牙切齒的低聲道:「你這是做什麼。」
她是萬萬沒想到,平日裡冷漠得不會多說一個字的桓白瑜,這會兒喝了酒竟然還敢直接跑來她家院子摟她了!
出息了啊!
這要不是喝醉了就怪了!
桓白瑜摟著阮明姿的腰,眼神沒了往日的清冷,只帶著一層隱在雲翳中的迷茫。
果然是喝醉了。
他定定的看了她許久。
興師問罪的阮明姿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
作為一個顏狗…
不,不行,她不能就這樣被美色迷惑!不能屈服!
阮明姿咬了咬後槽牙,低聲問道:「你來這,到底想做什麼?!」
她原本不指望一個喝醉的酒鬼能聽懂她的問話。
可桓白瑜像是聽懂一般,低聲喃喃道:「他們都有,只有我沒有。」
這話,阮明姿倒是聽不懂了,她壓了壓快要擰起來的眉毛:「你說什麼?什麼東西?」
說話的同時,她又覺得她桓白瑜挨得太近了,渾身都有些發燙,太難受了。阮明姿推了推桓白瑜的胸膛。
桓白瑜那雙手,卻緊緊的箍住阮明姿的腰,任由阮明姿推著他,半點都不肯鬆開。
「絡子。」桓白瑜低低道,原本冷漠的聲音,也染上了一分茫然,「他們都有,為什麼我沒有?」
「…」阮明姿哪裡想得到,桓白瑜這醉酒了還要過來質問她,竟然只是為了個絡子?
阮明姿繃起臉:「旁人有,那是因為他們是我的朋友。你為什麼沒有,你心裡沒數嗎?」
「朋友?」桓白瑜素日裡冷淡得猶如高山之雪的臉,這會兒卻帶上了幾分迷離之色,他俯下身,在阮明姿肩頭蹭了蹭,聲音低低的,卻讓阮明姿的耳朵都紅炸了。
「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謝謝大家的理解包容,超感動,這是今天的四更。明天繼續四更。)
第736章 登徒子
滿是積雪的月下小院中,向來冷漠寡言的男人,在耳畔低語。
這個距離,阮明姿甚至能感覺得到他呼出的些微熱氣。
阮明姿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炸飛了。
然而她一邊心如擂鼓,一邊還是維持一個對狗男人絕不姑息縱容的冷漠態度,冷笑了一聲:「你說得對,誰要跟你做朋友啊!有這麼…」她咬牙,低低的罵了句什麼,伸手又去推桓白瑜的胸膛,「平日裡對我擺冷臉的時候,不是挺威風的嗎?放開我,登徒子!」
向來冷漠寡言的桓白瑜,這大概是有生以來頭一次被人罵登徒子。
不過這會兒醉酒後的桓白瑜,對這個「登徒子」的稱謂,沒有半點波動。阮明姿越推他,他越是摟得緊,在阮明姿耳畔喃喃道:「我們不做朋友…我想和你…」
他蹙起眉,那張生得過分好看的俊臉,在月光映襯下,有些發白,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是不行。」他低低的說道,「我不能把你捲入進來。」
桓白瑜聲音極低,落在阮明姿耳里,卻有如驚雷。
她想問問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卻又沒能問出來,就見得肩頭微微一沉,桓白瑜竟是閉著眼睛,頭抵在阮明姿的肩上,直接睡了過去。
「…」阮明姿大概懵了那麼兩三息,這才反應過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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