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要隱藏行跡,她同阿礁都沒脫鞋子。
阮明姿忍住渾身發軟的感覺,朝寧西侯跟唐師爺做了個揖:「情況特殊,實在不好意思,踩髒了床上的床鋪…」
「無妨,這會兒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寧西侯微微皺起了眉,「你這是…」
他敏銳的察覺到阮明姿不太對勁。
阮明姿扶著阿礁的胳膊,勉強站著,露出個笑來:「容我跟侯爺唐師爺慢慢說。」
唐師爺擰著眉頭,看著阮明姿由她身旁的護衛扶著去了軟塌那兒,又給她倒了一杯茶水。
茶水很冰,阮明姿卻如同喝甘露一般,一飲而盡,露出個稍稍振奮些的笑來。
然而還未等阮明姿說話,馬幽蘭卻搶先哽咽著開了口:「…阮姑娘這是做什麼,掐的我好痛!我與阮姑娘雖說往日有點小小的過節,但我都已經為人婦了,阮姑娘怎麼還揪著不放!難道你是怪我,撞破了你與護衛在床上幽會?!」
阮明姿簡直被馬幽蘭這一番胡攪蠻纏的操作給驚笑了。
什麼叫惡人先告狀,這就叫惡人先告狀。
寧西侯跟唐師爺都沒搭理馬幽蘭。
方才床上的模樣他們看的分明,哪裡像是在幽會的。
不過這情況著實有些詭異,他們還是想聽聽阮明姿怎麼說。
阮明姿沒搭理馬幽蘭,她看向馬幽蘭緊緊抱著的瑾哥兒,清了清嗓子:「接下來要說的事,可能有點不太適合小孩子聽。侯爺能否讓瑾哥兒迴避一下?」
阮明姿為瑾哥兒著想,寧西侯自然也不會去跟這份好意對著來。
他點了下頭,示意身邊的隨從把瑾哥兒給帶下去。
然而馬幽蘭哪裡肯放開這可能是最後的救命稻草的瑾哥兒,她面帶悽惶的看了瑾哥兒一眼。
瑾哥兒心一痛,倒沒有想違抗寧西侯的命令,只是遲疑道:「爹爹,我看姨姨臉色有些差,怕是哪裡不舒服,不然我帶她去隔壁屋子,讓徐大夫來看看。若您有事,也可以使人再把姨姨喊過來就是。」
小小的孩童想的倒是很周到妥帖,從馬幽蘭到寧西侯,那是都照顧上了。
寧西侯欣慰的看了瑾哥兒一眼,正要說什麼,然而阮明姿卻已經溫柔又強硬的開了口:「小世子,馬姨娘還有事,怕是少不得她。」
寧西侯頓了頓,沉沉的看了馬幽蘭一眼。
看來這次的鬧劇,同馬幽蘭有關。
寧西侯那張不怒自威的臉板了起來,很是端肅的同瑾哥兒道:「…你先下去吧。你姨娘還有事。」
瑾哥兒欲言又止,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應了聲「是」。
他低聲安慰著面色更為慘白的馬幽蘭:「姨姨別怕,阮家姐姐不像是不講理的人,你們有什麼誤會,說開就好了。」
馬幽蘭這會兒哪裡敢說,問題是,這就不是誤會啊…
她卻又不敢在寧西侯面前表露出半分不對勁來,什麼話都不敢說,只是這般面露悽惶的看著瑾哥兒。
瑾哥兒貼心的拍了拍馬幽蘭的胳膊,想了想,寬慰道:「姨姨別怕,我就在隔壁的屋子等著,有什麼事你使人喊我也好。」
寧西侯陰沉的看著馬幽蘭,眸子裡露出了幾分不耐煩。
馬幽蘭哪裡還敢說旁的,只能含淚點了點頭,緊緊攥著瑾哥兒胳膊的手,也頹然的鬆了開來。
小世子跟著隨從出去了,阮明姿看著那扇門關了,這才清了清嗓子,開門見山道:「我中了春藥。」
寧西侯跟唐師爺被阮明姿這「直言不諱」給驚得說不出話來。
然而驚過之後,有很多東西卻隱隱連成了線,似是都能解釋得通了。
也怪不得,阮明姿要讓瑾哥兒離開。
寧西侯跟唐師爺這會兒更是說不出話來了,只看向阮明姿,等她接著往下說。
他們還是有太多太多的疑問。
眼下看來,只有阮明姿能替他們解惑。
好在阮明姿說話向來乾脆利落,從來不跟人打似是而非的啞謎,能說的話,幾乎是問必答,講究一個坦蕩。
「失禮了。」阮明姿調整了個坐姿,手肘撐在軟塌上的小几上,撐著有些發軟的腦袋。
阿礁面無表情的拿涼好的茶水倒在了帕子上,把帕子遞給了阮明姿。
阮明姿拿帕子敷著額頭,藉由保持神智清醒,她笑道:「我也不同侯爺跟唐師爺繞圈子,就直說了。」
第406章 是她自個兒做的局「這春藥下的很巧。」阮明姿笑著從懷裡拿出個小金桔來,又示意阿礁把那累絲瑞獸鑲紅石的熏爐爐蓋給打開,取出一些還未完全燃燒殆盡的爐灰來。
馬幽蘭一見這兩樣東西,臉色驟然又由白轉青。
那調教嬤嬤不是說過,這是她的獨家秘方,除了她自個兒,旁人不可能識破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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