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屋的阮明姿睡得毫無知覺。
她睡覺其實也算警醒的,但不知怎麼,阿礁睡在外塌這件事好似是給她吃了一個定心丸。
雖說心情有些亂,卻又很是安心。
好似有他在,她什麼都不必怕。
阮明姿睡得沉沉的。
阿礁側耳聽了會兒阮明姿的呼吸,見阮明姿依舊睡得呼吸綿長,還好沒被吵醒,他這才放心的拎著劍出了屋子。
月光下,房頂上果然有兩個人正在打鬥。
看模樣,其中一個是晚上那四男二女中的一個姑娘,另一個是一個穿著黑衣蒙面的。
阿礁直接拔劍加入戰局。那黑衣蒙面人愣了下,以為阿礁是對方的幫手,率先向阿礁發起了攻擊。
阿礁原本只想讓兩個人都失去戰力,別大半夜的不休息在屋頂上擾人休息。
這會兒見那黑衣蒙面人朝他攻來,他也沒跟黑衣蒙面人客氣,直接劍花一翻,長劍朝著黑衣蒙面人刺去。
黑衣蒙面人在阿礁手下走不過三招,胳膊便中了一劍,當機立斷的直接逃走了。
黑衣蒙面人一走,這架自然也就打不起來了。
原先同黑衣蒙面人纏鬥的姑娘興奮的很,朝著阿礁抱拳道:「多謝閣下出手相救。」
她就著月光,這才瞧清楚了阿礁的模樣,心口猶如受到重擊,一時間訥訥說不出話來。
阿礁沒搭理她,冷冷的收回了劍。
那姑娘又急了:「賊子正受了傷,閣下不乘勝追擊嗎?」
阿礁漠然的看了那姑娘一眼,沒搭理,轉身跳下了屋頂。
那姑娘在原地愣了會,這人並不去追擊賊子,難道,他就是純粹來幫自個兒忙的?
明明是冬日寒冷的晚上,屋頂上的姑娘卻面靨發熱,暈出了兩抹紅來。
然而等她回過神,想去問先前那謫仙一樣的美男子要姓名時,卻發現人家早已經消失不見。
救人後不求回報,這是多麼的高風亮節!
他真的就是單純為了幫自己而來的!
屋頂上的姑娘只覺得自己一顆心都猶如泡在蜜水裡,在屋頂忍不住笑出了聲。
待到其餘幾人收到姑娘同屋住的另一人的求救消息趕來時,就只看見他們的同伴站在屋頂上,自個人在那傻笑。
冬日的夜裡寒風瑟瑟,屋頂更是冷風直往人骨頭縫了鑽。
除了他們,再無旁人的身影。
「人呢?」為首的那人問。
屋頂上的姑娘帶著一股夢幻般的神色:「…被一個突然出現的美男子刺了一劍,打跑了。」
若非熟知同伴的秉性,他們真的懷疑她是在跟他們開什麼玩笑。
「那那個突然出現的美男子呢?」為首的那人無語的又問。
「人家施恩不望報,走了。」屋頂上的姑娘帶著一抹嬌羞道。
眾人:「…」
「不過,有點奇怪…」屋頂上的姑娘喃喃道,「總覺得他身上的衣著有點眼熟…難道在哪見過他?」
…
這會兒那位「突然出現的美男子」,早已經悄無聲息的回了客房。
屋子裡,阮明姿顯然還在睡著,呼吸一如既往的綿長均勻,阿礁在黑暗中默默的聽了會兒阮明姿的呼吸,這才從懷裡掏出塊乾淨的棉帕,就著窗外映進來的銀白色月光,把長劍上的血跡給擦拭了下。
阿礁擦完長劍,把棉帕直接扔到了炭盆里,炭盆里的火舌捲起,那棉帕很快就燃燒殆盡。
他把炭盆里的火炭撥了幾下,加了幾塊木炭。
他雖不怕冷,但有人怕。
做完這些,阿礁這才重新脫去外衫,只穿著中衣,合衣躺在了軟塌上,閉上了眼睛。
…
清晨,阮明姿醒來時,她迷糊了會兒,突然想起自己眼下是在客棧里住著。
外塌還躺著個阿礁…
阮明姿迷糊了會,這才回過神似的,有點不太自在,摸摸索索的把先前放在床頭準備換洗的衣裳穿上。
這才趿上鞋子,輕手輕腳的往外間走去。
她探頭看了看,見軟塌上阿礁合衣躺在那兒,顯然還在睡著。
他閉著眼,睡顏少了幾分平日的冷淡,好像更耐看了。
顏狗阮明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阿礁突然睜開了眼,眼神里還有些迷濛,跟阮明姿的眼神正好對上了。
偷窺被抓了個正著的阮明姿:「…」
=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6_b/bjZQy.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