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對性別的偏見。」阮明姿振振有詞,「你生得這般美麗,怎麼就不能當紅顏禍水了?」
「…」阿礁那冷漠的眸子在阮明姿臉上落了會兒,沒再說什麼。
阮明姿又忍不住把暗格里放著的弩弓給拿了出來,摸了摸,自言自語:「…下次再下車,還是帶上這個,這樣還能冷不丁的放個冷箭呢。」
阿礁突然開了口:「你也要。」
阮明姿愣了下,一時之間沒明白過來:「你在說什麼?」
阿礁冷漠的重複了一遍:「你也要變裝。」
「…」阮明姿終是反應過來,稍稍愣了下,又有點忍俊不禁的,她一本正經的拿手指搖了搖,「我的護衛阿礁這麼厲害,我覺得我不用變裝他也能護我周全,你覺得呢?」
阿礁頓了頓,移開視線,卻極輕極淡的應了一聲。
似是在承諾一定會護她周全。
阮明姿心神微微一震,半晌說不出話來。
馬車裡就此安靜下來,阮明姿一下午都沒有說什麼,靠在車窗邊,偶爾掀起車簾看看外頭,似是在欣賞風景,又似是在發呆。
阮明姿不說話,阿礁更是個沉悶的鋸嘴葫蘆。
馬車裡的氛圍,慢慢的就有點奇奇怪怪的。
直到天色暗了,左夫人從前頭的馬車下來,提醒他們一會兒要找個地方住店休息了,這才像是打破了寂靜了,馬車裡也有了動靜。
阮明姿一邊回應了左夫人一聲,一邊從暗格里拿出一套化妝用具來。
她眼神卻有些躲避,沒有直視阿礁的眼睛,嘟囔道:「我提前給你化好吧。」
阿礁沒吭聲,就靠在車廂壁上,一副任由阮明姿施為的模樣。
阮明姿屏氣凝神的飛快給阿礁化好了妝,看她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倒像是在上著什麼酷刑。
對阮明姿來說,確實是酷刑——她按捺不住的對阿礁心動,卻又因著不知道阿礁家中是否有家室,而不敢邁出那一步。
萬一對人家動了心,但人家恢復記憶後又想起了自己家裡還有老婆孩子的,那她到時候還得趕緊揮劍斬情絲,多麻煩,多悽慘。
倒不如一開始就不曾開始過。
她先前以為把阿礁當護衛是個好法子,可以把自己收留阿礁的行為正當化。
可現在才覺得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個兒的腳——跟這麼一個大美男朝夕相處的,人家美男對你還挺照顧的。就這樣,還得控制著不心動,簡直是太考驗一個顏狗的節操了!
不過還好阮明姿向來很有自律性,她認定了不能去做的事,那就不會去做。
說不動心就不動心!
你可以的!
阮明姿在心中為自己吶喊。
她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琢磨著等從廬陽道回去後,自己或者可以試著找個單身的英俊少年來一次甜甜的戀愛。
一邊這般想著,阮明姿又摸出一個黃銅鏡,三下五除二將自個兒化成了一副平平凡凡清秀少女的模樣。
雖然阮明姿是個顏狗,不過因著她性格使然,雖說很喜歡自己這張臉,可卻對自己的臉沒太大執念,若是這般就能規避不少麻煩,那也挺好的。
待到了晚上住店的地方,阮明姿跟阿礁從馬車裡下來時,左夫人看得一愣一愣的,都要懷疑車裡的人被掉包了。
耀哥兒輝哥兒更是「哇」的驚叫,繞著兩人轉了一圈:「姐姐,你跟哥哥模樣都變啦!」
左夫人忍俊不禁,細細看去,其實也能就著燈光隱約看出是阮明姿跟阿礁來。
「這樣確實不算太打眼了。」左夫人誠懇的贊了一句。
阮明姿抿唇笑了笑。
可不是嗎?要是這樣都還能引來風波,那阮明姿可真是沒法子了。
三個大人帶著兩個孩子進了路邊的驛站,驛站里燈火輝煌的,很是熱鬧。
夥計熱情的迎了上來,問他們是否要住店。
阮明姿笑道:「麻煩給三間客房。」
那夥計便遲疑了一下,有點為難:「可小店,眼下就只剩下兩間客房了。」
左夫人愣了下,不由得有些為難的看向阮明姿。
按照性別分配來說,她應該跟阮明姿住一間。
可是她的兩個兒子…輝哥兒今年不過才四歲,夜裡還要人陪著睡才行,更何況偶爾還會尿床,她簡直不能想像,輝哥兒跟那位冷麵的護衛住一間屋子的模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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