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阮明姿是瘋了,想讓人也毀了她的名聲?…
阮明姿仿佛看穿了竇家夫人那滿腦子不著邊際的想法,冷笑一聲,「夫人,你過來只是因為不見了竇華轍,還不知道竇華轍發生了什麼事吧?」
看到阮明姿這副神色,竇家夫人腦海中浮出不好的預感,她顫著音,「你什麼意思?…轍兒又?不可能,轍兒身體還沒好,怎麼可能又做出什麼事…」
「我們鋪子裡的夥計去報信,竇府的人不聽完就把人趕了出來,這能怪誰?」阮明姿冷冷道,「…不然夫人也不至於到現在都不知道,竇華轍被馬給撞飛了。」
轟!
竇家夫人臉色一片煞白,腦海里只餘下幾個字——被馬撞飛!
以竇華轍眼下的身體,再被馬撞飛…
竇家夫人腿都要癱軟了,卻還猶自強撐著一旁的桌子,不肯讓自己癱下去,「你騙我!」
阮明姿懶得再跟竇家夫人兜圈子,「跟我來。」
她領著竇家夫人繞過雅間的屏風,露出一張軟塌來。
竇華轍正緊閉著雙眼,生死不知的躺在軟塌上。
第248章 寧西侯
竇家夫人短短几天之內,已是兩次見到心愛的小兒子這副生死不知的模樣了。
她渾身顫著撲在軟塌邊上,這次竟是如何都說不出話來。
阮明姿在她身後平靜道:「放心,還活著。」
大概是阮明姿的語氣太過平靜了,竇家夫人猛地回身,一副難以接受的憤恨模樣看向阮明姿,悽厲道:「你這是什麼態度?!若非那個狐媚子勾得我兒不顧身體跑出來,我兒好端端的在家養病,怎麼會遇到這種事?!」
阮明姿眼神冷了冷,剛要把話給她掀回去,就聽得那騎馬的男人開了腔:「這位夫人,是我撞飛了你兒子。不關這位小姑娘的事。」
竇家夫人滿腔怒火,猛地看向那男人。
然而這一看之下,她那滿腔怒火像是被兜了一頭涼水,稍稍有些遲疑了。
這男人…生得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一看就是久居上位養出來的氣勢。身上那身衣衫的料子,粗粗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更別提男人腰間還墜了塊玉佩,饒是這般遠遠的望上一眼,都能看出水頭的瑩潤,可見是塊極為上乘的美玉。
竇家夫人滿腔怒火頓時被強行壓了下來,她驚疑不定的看向這男人,聲音繃得緊緊的,卻也聽得出其中的一分忌憚之意:「…你是什麼人?」
男人笑了一聲。
他淡淡道:「這個小姑娘救了你兒子,你非但沒有半分感謝,反而惡語相向;對於我這個撞傷你兒子的罪魁禍首,你卻能按捺住性子問一句我是什麼人。可見在夫人心中,兒子傷得如何倒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讓你能發泄你心裡的這口鬱氣。所以對方是什麼人就尤為重要了,是嗎,夫人?」
竇家夫人倏地站了起來,她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被說得極為難堪。
卻見那男人又淡淡的拋下一句,「我已在這等了許久了,既然傷者的家屬來了,那該我負的責任我是不會逃避的。」
竇家夫人強忍住心中的驚惶,她看向躺在軟塌上人事不省的兒子,咬了咬牙:「我兒子是怎麼受傷的?怎麼會傷成這樣!」
阮明姿在一旁挑了挑眉,「不容易啊夫人,您進來這也好一會兒了,終於想起問問你兒子這是怎麼回事了?」
她臉上看不出半分譏諷的神色,但話裡頭的嘲諷之意,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竇家夫人臉色漲得發紅,惱羞成怒道:「眼下是我兒子受了傷!你還在那說風涼話!」
旁邊那男人把手裡一直把玩著的馬鞭塞入腰間,態度隨和的很,然而說出來的話卻自帶一股久居上位的天然壓迫感,「夫人也不必遷怒他人,更何況旁人還是你兒子的救命恩人。就由我來說吧,是令公子突然從街邊衝出來,看著精神恍惚的模樣,我雖說已經及時勒了韁繩,卻也有些來不及,馬匹便傷到了令公子。」
他頓了頓,見竇家夫人身子搖搖欲墜的,臉色也極為難看。他特特緩了緩,又道,「方才這位小姑娘已使人請了大夫,我聽大夫的說法,雖說性命無礙,但因著傷到了五臟六腑,卻是要臥床休息數月。」
這一番話,讓竇家夫人淚落滿襟。
她伏在軟塌邊上直哭:「我可憐的兒,為何你要遭受這些…」
阮明姿垂眼冷笑,不想說話。
為什麼你兒子要遭受這些,那當然是因為你這個當娘的就是那罪魁禍首啊。
那男子微微皺了皺眉,又道,「雖說是令公子突然從路邊衝出,但該我付的責任我也不會推脫,所有治療費用都由我出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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