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馮苟生到底還惦記著那二十兩銀子,他咬了咬牙,重重的給阮明姿磕了個頭,保證道:「你要是借我二十兩銀子,從此咱們的恩怨一筆勾銷,你把我眼睛弄瞎這事,我也就不找你麻煩了!」
阮明姿看著馮苟生眼裡那明明滅滅的癲狂之光,心裡頓時起了警惕之心。
都說窮寇莫追,是因為你不知道一個走投無路的人會做出怎樣瘋狂的舉動。
阮明姿不動聲色的拉著呂蕊兒的胳膊,往後退了一步。
阮明姿暗地裡又往後推了推呂蕊兒的胳膊。
呂蕊兒神奇的領會到了阮明姿的意思,她慢吞吞的往阮明姿暗中推她的方向又退了一步。
「你的眼睛乃是你自作自受,這有什麼恩恩怨怨的?」阮明姿一邊慢慢的說著,一邊保證自己跟跪在地上的馮苟生有個較為安全的距離,拖延著時間,直到她從眼角餘光注意到呂蕊兒從她身邊悄悄的一步步溜走,徹底安全了,她這才微微的舒了口氣,丟下一句,「借你二十兩銀子?…你就去牢里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她大聲宣布著,徹底拒絕了馮苟生,繼而就像尾滑不留手的魚,在馮苟生暴起衝過來之前,仿佛已是預知到了一般,溜進了看熱鬧的人群中。
第68章 三天為期
看熱鬧的村人哪能由著馮苟生像瘋狗似的竄出去逮人,萬一誤傷到了自家孩子可咋辦?
幾個壯小伙一擁而上,擰胳膊的擰胳膊,按大腿的按大腿,把馮苟生給牢牢的按在了地上。
馮苟生掙扎了幾下,見掙扎不開,便開始謾罵起來,罵的是極為難聽,不堪入耳。
也有那種看得明白的村人,指指點點著:「這馮苟生也是真賤。錢是他自個兒賭輸的,閨女也是他抵押出去的,經的都是他那隻爛賭的手。這會兒倒是怪起旁人不借他銀錢了。」
「不就是欺負阮家丫頭上頭沒個長輩撐腰嗎?你看他敢不敢來我老魯家鬧事!」
「呦,可別說阮家丫頭的長輩了,我可聽說了,昨晚上阮家大丫那三叔,嘖嘖,跟著馮苟生去了侄女家裡鬧事,聽說要偷銀子!」
在眾人的議論紛紛里,劉老爺的人接過了被村民按倒的馮苟生,五花大捆起來,拿了塊不知道哪裡來的餿抹布,往馮苟生嘴裡一塞,再把人往轎子裡頭一扔,轎簾一放,看著小院都清淨了不少。
劉老爺臉上帶著生意人特有的和氣笑容,對著村里人作了個揖:「今兒劉某來討債,倒是讓鄉親們看笑話了。不過冤有頭債有主,這馮苟生寫的借條還在我懷裡頭,他交不出人也還不了錢,我只能帶他去官府,交由官府定奪了。」
「應該的,應該的。」眾人紛紛點頭,哪怕是跟馮苟生沾親帶故的,這會兒也不敢多說什麼,生怕被馮苟生這個爛賭的給黏上,被逼著償還債務。
劉老爺又抱了抱拳:「還請各位鄉親要是看見馮兄弟他閨女,同她說一聲,她爹在劉某這,劉某在縣城東泉巷頂頭那小院子裡等她三天。要是三天她還沒到,那就別怪劉某不客氣了。除了送官,倒還有個法子,是把這馮苟生賣到那等腌臢地方去,好歹也能換些銀錢來,讓劉某稍稍回個本。」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劉客商笑了笑,一揮手,領著人,抬著小轎子走了。
圍觀的鄉親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最後劉客商那個笑,有些瘮人。
阮明姿這會兒已經跟呂蕊兒溜回了隔壁的呂家,至於劉客商說的什麼三天期限,阮明姿就要笑了,呵呵,爛賭又家暴的畜生是死是活,跟已是自由身的梨花母女有什麼關係呢?
高氏方才去的晚,沒擠進去,在外頭只看到馮苟生暴起想要去逮阮明姿的那一幕,嚇得她方才心差點跳出嗓子眼。
這會兒見倆孩子不當回事的手牽手溜回呂家院子,氣不打一處來,趕忙又回了家,關上大門,點著兩人狠狠罵了一頓。
「那馮苟生就跟一條瘋狗似的,你們也敢往跟前湊!」高氏捂著心口,氣得不行,「看熱鬧怎麼也得有個分寸!」
呂蕊兒被罵習慣了,垂著頭看似老老實實的,然而卻趁著高氏罵得激動,朝著阮明姿擠眉弄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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