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青骨回頭,看見眼前的一對龍角,伸手握了上去,隨後撞進一片光明。
「伏仙友?伏青骨!」
席玉見伏青骨額間浮起契印,以為是那條虺蛇闖禍連累她被反噬,便注入靈力想要護住她靈台。
誰知指尖忽然傳來一陣刺痛,靈力頓時反彈,將他震開。
他定睛一看,指尖上多出兩個眼熟的血孔。
白虺:「再亂摸,就咬死你!」
席玉:「……」這條蛇真是頑劣不馴。
再去看伏青骨,卻見其眉心契印消散,眼神也逐漸恢復清明,他湊過去問道:「伏仙友,你感覺如何?」
伏青骨飄散的眼神逐漸凝聚,驀然對上一張大臉,頓時嚇了一跳,一掌將其拍開。
席玉:「哎喲。」
白虺:「打得好。」
席玉揉了揉腦門兒,「勁兒挺大,看來是沒事了。」
伏青骨回神,看到他額頭上浮起一片紅痕,忙道:「對不住,要不要緊?」
「不要緊。」席玉見她恢復清明,鬆了口氣,「你呢?沒事吧?」
伏青骨搖頭,「沒事。」隨後在腦海中對白虺道:「方才多謝你。」
白虺哼道:「我是怕你連累我。」
伏青骨藉機夸道:「方才很是威武。」
白虺一時得意起來,「算你有眼光。」隨後問道:「那個採蓮大盜怎麼去你那兒了?」
「你說呢?」
白虺眼珠子骨碌碌轉個不停,該不會是因為它吧?
隨後撤回神識,匿了。
伏青骨失笑。
席玉替伏青骨倒杯水,「喝口水,緩一緩。」
伏青骨伸手接過,「多謝。」
「還好你沒事,否則我又說不清了。」席玉見她臉色緩和不少,問道:「剛才怎麼回事?」
「識海損毀留下的頭疾,不礙事。」一杯水下肚,伏青骨胸中惡氣散了幾分,「仙君方才說什麼?」
「什麼?哦,我說地煞陣。」席玉複述道:「伏仙友可曾聽過?」
伏青骨頓了頓,隨即搖頭,「沒有。」
席玉解道:「地煞陣,是一種可御地煞妖獸為己所用的殺陣,威力無窮。」
「你是說,九淵打算用地煞陣來脅迫藥王谷,逼楚綰一就範?」
「不是打算,而是已經,他對楚綰一勢在必得,在入谷之前,便已將陣法設好。」
伏青骨只覺得腦仁陣陣發疼,她按了按額頭,問道:「如果陣法一但開啟,會怎樣?」
席玉答道:「藥王谷會成為妖獸的饗餐之地。」
伏青骨沉默片刻,說道:「九淵不敢開啟陣法。」
席玉眯眼,「那就得看藥王谷敢不敢賭了。」
開啟地煞陣的後果,九淵和訾藐承擔不起,不僅他們承擔不起,連紫霄雷府也不敢背上血洗同盟仙門的罪名。
可同樣,藥王谷也賭不起,若是九淵突然發瘋,亦或是找到人頂罪,那藥王谷便危在旦夕。
伏青骨看著席玉,「仙君既知其所設為地煞陣,你們蓬萊又精通陣法,定有方法破解。」
席玉點頭,「有,但是沒必要,這是藥王谷和紫霄雷府之事,蓬萊不好參與。」
伏青骨眸光一利,「是不好參與,還是樂見其成?」
除引蛇出洞外,席玉恐怕還想渾水摸魚,若他所言屬實,那麼只有紫霄雷府與藥王谷起衝突,他調查起自己的事,才會更簡單便利。
席玉無奈嘆道:「看來在仙友眼中,席玉已然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
伏青骨眼皮一撩,「仙君所為之事,讓人實難評斷,不敢輕信。」
席玉只好承認,「席玉有樂見其成之心,卻也有力所不及之無奈。」
見伏青骨盯著自己,他轉言又道:「不過,看在我與仙友三千金交情的份上,我可賣你個人情,將破陣之法告訴你,你可轉告楚家兄妹。至於解與不解,破與不破,由他們自行抉擇。」
伏青骨不覺他有這麼好心,卻還是問道:「如何破解?」
席玉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殺了九淵與訾藐,陣主一死,自然無法開啟陣法。」
「這不可能。」一個掌門弟子,一個一峰之主,死在藥王谷里,便是給了紫霄雷府名正言順討伐藥王谷的理由。
「所以仙友現下明白蓬萊為何不好摻與了麼?」席玉列舉道:「不止蓬萊,任何一派,哪怕與九淵有怨的夙重,都無法對二人動手。」
伏青骨道:「除了殺掉陣主,此陣還有別的解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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