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泋和焰洱一直在耐心的等著村長媳婦, 不知對方想到了什麼,不過這兩人還是一左一右的攙扶住了她的手臂, 給予溫暖的同時, 也支撐著她不要倒下來。
她看起來快要不行了。
強烈的恐懼讓她瘋狂的搖頭, 驚恐的眼淚完全沒被眼眶阻攔, 決堤而下。
蝕骨的恐懼令村長媳婦張開嘴想要放生尖叫, 焰洱見狀一個手刀下去, 將人放倒。
「村長家不能待了。」將人放到床/上後焰洱擔憂的對東方泋講, 「除非把村長也辦了。」
「村長目前還有用。」村長在村中扮演的角色一定和界主有直接的關係, 部分信息還待補全, 暫時還不能對村長下手。
「那我們現在去哪裡?」焰洱皺眉。
「我們進山。」東方泋決斷。
「你瘋了?!」從山裡回來的焰洱當然知道進山意味著什麼,未知的危險會隨時讓他們處於被動,況且還要帶上村長媳婦和焰爵。
「村長媳婦明顯有很多信息,待在這裡會被村長發現,而村長家又在最高處,藏到哪裡都會被村民發現,我們只能進山。」說著,東方泋將村站媳婦背了起來,「把重陽茶帶上,抓緊,我們時間不多了。」
事實如此,焰洱哪怕再不想進山,但現如今面對這樣的情況,也只有這一個選擇。
時間已然來到下午,下面發生的事情應該不小,不然村長不會到現在都沒回來。剩下的通關者因為都懷著孕,想來會被接待的人家照顧的很好,至少在孩子生下來之前,都不用擔心。
東方泋長出口氣,背著人同焰洱一起出了屋子,通過後院那扇籬笆暗門重新往山上走去。
相比於村子,山里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不但黑,薄霧也變得濃稠了許多,日頭再偏西一點,整個山應該就會被大霧覆蓋,難以辨認方向。
「我們要去哪裡?」焰洱已經覺得冷了,她問,「順著路一直往前走嗎?」
東方泋卻搖搖頭:「我們還去瀑布的旁邊,重陽草種植的地方。」
想起滿是手的根部,焰洱打了個冷顫,她不太明白:「還去那兒?看到那種東西,確定安全?」
「主路應該通向墳地,草婆婆應該也住在那個方向。」東方泋已經轉向,「現在村子裡至少停著兩個棺材,如果他們往那邊送人,還不如這邊安全。」
焰洱一想還真是,墳地和萬骨洪流比起來也說不出哪個危險一些,但村長和草婆婆則是在知道信息之前,萬萬不能碰到的。
巨大的水流聲再次傳來,與之前不同的是,隨著深入以及黑暗的降臨,隱約的嬰兒哭聲也響了起來。焰洱還穿著棉襖,去也差點扛不住侵入骨髓的寒冷,背上的焰爵也好不到哪裡去,體溫越來越低。
她們已經越過了之前丟棄村長兒子屍體的那個地方,往上又走了一些,重陽草在這裡已經連成了片,卻獨獨有一條人為踩出來的小路。
東方泋就順著這條小路一直走,她能感覺方向是向著更高的方向,終於,四人來到了一處空地,空地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坑,周圍則種著密密麻麻的重陽草。隱約的腥臭味從坑裡傳來,東方泋走了過去,看到了成千上萬的嬰兒骨頭。
後面跟過來的焰洱頭皮發麻,眼前骸骨巨坑的景象讓她連呼吸都忘記了,再強大的心臟也令她忍不住顫聲: 「這……這是……?」
令焰洱震驚的一幕卻令東方泋無比的熟悉,夢境中的巨大嬰骸屍坑出現,更證明了那些夢境是傳達給通關者的一種信息。
所有人的夢境全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村民們不知掩埋了多少屍體,或許,掩埋的也不止屍體。
不過那些嬰兒的哭聲一路上由小變大,現在到了這裡,卻寂靜得只剩水聲了。
「那有一座木屋。」焰洱指向坑的另一端,「那木屋上好像繪製著什麼東西?」
「是咒文。」已經能畫咒文的東方泋對此熟悉無比,她深吸口氣,「走吧,我們過去。」
走到近處才發現,不止木屋有咒文,木屋的周圍的地面上也描繪了咒文,幾個懸空的木架組成了通向木屋的路,免得從地面走過,破壞咒文的連續性。
門沒有從外面上鎖,東方泋和焰洱背著人進了屋,發現這扇門只有從裡面才能鎖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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