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女兒這個詞刺激到了,老李掙扎了起來:「賠錢貨!!賠錢貨!!那、那麼多血!全、都……浪費了!」
「什麼血?!」東方泋立刻追問,「阿儺娜的血嗎?!」
「血!全是血,心血!我全部的心血啊!!」老李的屍體已經被灼燒成了魔方狀態的碎肉,「那麼多茶!茶那些茶——啊!」
不知是身體還是執念重新掀起了令他痛苦的回憶,老李不停的翻滾,渾身冒起了黑煙。東方泋糾結了半晌,想著要不就先鬆開再問會不會能問到更多的時候,外面響起一聲沙啞卻異常尖銳的鳴叫。
那叫聲根本不像是人能發出來的,東方泋以為又發生了什麼異狀,忙跑出去,卻見村長等村民和草婆婆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院子,鳴叫聲正是從草婆婆嘴裡發出來的。
鳴叫聲響起的同時,老李立刻停止了嘶吼,像被定住一樣,僵直蜷縮在原地。
草婆婆一邊鳴叫一邊跳著不知名的舞步,鬼面上生者獠牙的嘴巴位置,被塗上了異常鮮紅的顏色。村長和村民面色陰沉的站在院子門口的位置,他們全部穿上了繪製了咒文的棉衣,將門口圍住。
東方泋站在靈堂內,看著草婆婆跳著進了屋子裡,再見到對方在看到老李的樣子時,頓住了腳步,連叫聲都停止了。
草婆婆轉過頭,猩紅的鬼面里傳出一絲迷惑的語氣:「已經起屍了?」
東方泋點點頭,有些奇怪:「你不是知道他會起屍嗎?」
之前臨走的時候草婆婆說的那些話,無論是威脅還是提醒,都能從中推出,老李的屍體必然有問題。
草婆婆沉默的轉頭去又看了看僵直在那裡的老李,又看了看他身上的咒文和沒有更加腐壞的屍體,忽然轉頭對東方泋來了一句:「你很有天賦。」
東方泋:???
她有什麼?天賦?什麼天賦?捆屍的天賦嗎?
不過草婆婆顯然沒有解釋的打算,她恢復正常走了出去,沖外面招招手。
村民們抬著一口嶄新的棺材進來放到院子中央,隨後,另外兩名東方泋眼熟的村民進來,按照草婆婆的吩咐將老李的屍體抬了出去。
眼尖的東方泋發現,這兩人帶著手套上面繪製著壓制的咒文,從手腕處延伸,無論是露出來的一段手臂還是棉衣的袖子上,密密麻麻的全部繪製上了鎮壓的咒文。
饒是如此,幾步的距離也給兩人抬出了汗,直到棺蓋蓋上沒出現任何異狀,這兩人才鬆了口氣。
「行了,今晚就這樣吧,主要看著小楊那裡。」草婆婆看了東方泋一眼後才和村長說,「這裡她一個人守著就行。」
村長訝然的看向東方泋,又看回草婆婆:「她一個人行嗎?老李畢竟……」
後面的話沒說出來,但草婆婆顯然已經明白:「你們盯好小楊那邊,還有……明天再去一次荒宅那裡吧。」
聽到荒宅,村長臉都白了:「不是已經去過了,難道……」
草婆婆點點頭,並沒有特別避諱東方泋:「我要再去確認一下。」
說完之後,率先離開了院子,左轉往山上的方向走了。這下,東方泋更加確認了草婆婆就是住在更高更深的山上。
院子裡就剩下東方泋、一口棺材和一群不知所措的村里人,村長嘆息一聲,帶著人走了。出了院子老遠,東方泋還能聽到他安排人去小楊那裡值夜的事情。
但是似乎沒一個人願意去。
鳴叫聲響起的時候就藏起來的鬼嬰又從東方泋的背後爬了出來,它摟著對方的脖子,從肩膀後面探出半個身子,嚶嚶呀呀的衝著院門叫了幾聲。
「村長,你聽到沒有,嬰兒的聲音。」大概是走的遠了,村民的聲音又高了一些。
東方泋耳力不錯,聽了個正著:「這幾天晚上陸續傳來嬰兒的哭聲,而且由遠及近,就在咱們村,那座橋……」
「就是啊村長,什麼時候把橋再建起來,加上小楊和老李媳婦,應該夠了,再說,還有她倆孩子呢!」
「以前只有祭祀完了才會出現,現在天天來,快把死的抬走吧,那些外來人……也差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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