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青哼一聲,湊到了代戈身邊,看著代戈眼裡的嚴肅,代金苦哈哈的攤手,道:「我就告訴她,你為什麼一聽公主的意思,就去點了一隊紅昭軍,真的。」
代戈將目光轉向碧青,碧青氣呼呼道:「她說這是你們的暗語,說是機密,不能隨便告訴別人。」
代戈聽完,從代金頭上敲了一下,笑道:「你代金姐說的其實也沒錯,確實是機密,因為以前東元的皇上還是太上皇時,公主初至北境,處境也是艱難,紅昭軍也沒有編入東元軍隊,還屬於公主豢養的私軍,要是被發現,屬於大罪。所以才沒有兵符,見人聽令的規矩也是在這種情況下才搞了出來的,後來公主掌控北境後,紅昭軍才算暴露在了明面上,不過這套規矩,還是留了下來,那時候是機密,如今隨著紅昭軍轉到明處,也不算什麼機密了。」
碧青聽完代戈的話,不好意思的道:「你們在北境也是吃了很多苦吧,哎,我以前還很羨慕你們活的自由自在的,想幹嘛幹嘛,公主雖然嘴上常說代金姐是個不著調的,要好好的收拾她,卻也沒真的做。」
代戈看著身後的紅昭軍,目光深沉道:「其實,你羨慕我們,殊不知,我們也羨慕你,你九月份成親後,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有一個自己的家,就很好了,這是曾經我們很多人的心愿,可惜,戰場無情,有多少人留在了北境,我都數不過來。」
「就看紅昭軍,你以為這三百人,很厲害很幸運,在北境這麼久,都沒有死過一人嗎?其實,三百人雖然沒有變化,可她們同隊的夥伴,來來回回的,你走我來。只是因為死了一個便補充一個進來,在北境,人命是最不值錢的……要……」
「好了,代戈,別說了,公主還等著呢。」代金打斷代戈的話,轉頭看著碧青道:「好了,咱們快回去吧。」
到了瑞王府。
此時元保兒正坐在院子裡,安靜的翻看著手裡的花名冊,代金與代戈分別一左一右站在她身後。
地上跪著一圈的下人,連府里的兩位侍妾都被喊來了,都安安靜靜的跪在下面,一時間,整個院子裡,只有元保兒翻看花名冊的聲音。
元保兒坐在了屋檐下,又有碧青與金釧兒用扇子扇風,還不算得太熱。
倒是苦了下面跪著的人,大中午的,太陽又毒,天還悶,像是憋著大雨一樣,就算如此,下面的人也不敢有一點不滿。
「綠荷。」元保兒用硃筆將花名冊里的這個名字勾出來,看向下面跪著的許通房,問道:「這人你可識得?」
那許通房跪在下面早就心驚膽戰了,乍一聽元保兒的話,趕忙磕頭哭道:「回王妃,奴婢識得,她以前是在奴婢房裡伺候的一個小丫頭,昨晚奴婢因著身子不舒服,想著讓她去稟了福管家,請個郎中來瞧瞧,卻不想,昨晚她離開後,便一直沒回來。」
「王妃,奴才昨天根本沒瞧見那綠荷啊,求王妃明鑑?」不等元保兒開口詢問,在許通房話落,福管家趕忙給自己辯駁。
元保兒看向福管家,道:「福管家可知,這綠荷是如何進的王府,又是誰將她分去了許通房身邊。」
福管家看著上面的元保兒一臉的平靜,實在想不明白今這一通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但還是老老實實道:「回王妃,這綠荷等人,是以前蔡嬤嬤因著夏通房與許通房進府後,採買進來的小丫頭,她們那一批人,一共四個,兩個分到了許通房的摘星閣,兩個分到了夏通房的雪月閣。」
「既是這樣,想來福管家也不知道她們是從哪裡買來的了?」元保兒話落,福管家道:「王妃有所不知,我雖然是管家,可當初蔡嬤嬤決定了的事情,我也不好插手,府里的一大半事宜,都是蔡嬤嬤經手的。」
「行了,金釧兒,去給管家搬個椅子來,大熱天的,管家不用跪了,坐下歇歇。」
福管家聽到元保兒的話,知道自己暫時過關了,心裡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倒是由衷的感謝蔡嬤嬤,雖然不知道府里發生了什麼事,好在當初因著蔡嬤嬤的霸道性子,好多事情自己都插不上手。
等福管家坐下後,元保兒望著跪在下面的一片人,朗聲道:「怎麼?很好奇為什麼本宮罰你們跪在這?覺得很不解?覺得很委屈?」
底下眾人趕忙道:「奴才/奴婢不敢。」
「哼!不敢?本宮看你們膽子大的很呢。」元保兒猛地一拍桌子,喊道:「代金,將綠荷給本宮帶上來。」
說完,代金就帶著幾個紅昭軍將綠荷壓了上來,將她摁倒在元保兒面前,那綠荷嗚嗚道:「王妃饒命,王妃,奴婢真的是無意間碰上王爺的啊。」
元保兒聽著綠荷的話,冷笑一聲,起身挑起綠荷的下巴,問道:「本宮只問一遍,是誰指示你的,這王府里,還有誰與你一樣,帶著目的進來的?」
綠荷嘴硬道:「奴婢不懂王妃再說什麼,奴婢就是一時豬油蒙了心,求王妃開恩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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