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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餓得前胸貼後背,一摸肚皮,癟下去一片。爬起床照了照鏡子,眼睛都冒綠光,看啥都像蔥油大燒餅。

若葉被她盯得毛骨悚然,連忙吩咐小侍女們送飯上菜,自己則躲到帘子後面,給腦袋上的血窟窿換藥。

她的傷都在皮肉,沒什麼大礙;金緣就比較慘了,太平街的郎中說,他胸前的傷口太深,至少要臥床靜養三個月。

嚴晚螢餓得心慌,跳下床,胡亂地踩著繡鞋。鞋幫塌下去扁扁的,腳後跟還露在外邊。

她扶著牆走到桌邊,風捲殘雲了三大碗,等到深刻踐行完「光碟行動」,才算心滿意足。

吃飽喝足後,侍女們進來收走碗筷盤盞。她抹嘴走開,準備回去再睡個回籠覺,卻聽見門外開始「叮叮咚咚」「乒桌球乓」響個不停,甚是吵鬧。

屋裡的侍女都被她屏退了。她此刻正把自己裹進被子裡,懶懶地不想起身來查看,便歪著頭喊:「若葉、佩珠,外邊在幹什麼?這麼大的響動,拆房子麼?」

扯著嗓子問了半天,兩個侍女沒喊來,倒喊來一個不速之客。

段清州的烏髮半披散著,沒有束玉冠,只是用一根白色的髮帶簡單挽起。他雙頰微醺,白衣輕飄,頗有些慵懶風流之態。

「沒拆房子,是清州讓人搬東西。」

嚴晚螢愣愣地望著他:「搬什麼東西?」

「文房四寶,書帖丹青,箱櫃桌案,還有……」他走近了坐到她身旁,貼著耳低聲道,「貼身衣物。」

嚴晚螢:!!!

「誰叫你把自己的東西搬到玉漱苑的?還有,你怎麼隨隨便便就進我寢殿了?」她雙頰飛速染上紅暈,有些理不直氣不壯,「反了你了……」

「為何不能進,」段清州眸子沉了沉,有些不悅,拿手戳了戳她的臉頰,「不過過了一日而已。螢兒果真想賴帳?」

她忙道:「這與賴帳有何干係,你如此突然地……」

「哪裡突然,」他猝不及防地逼近,拉了她進懷裡,咬著她小巧的耳垂不甘心道,「我等整整一年了,哪裡突然?」

嗯?

不會從一開始就有這樣的盤算吧!

溫熱的氣息一遍遍,從耳背掃到頸窩,酥麻一片。嚴晚螢的耳朵發起燙來,又扭又推,想把這個大麻煩趕緊弄開。

不料他卻放下手,摟住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都揉到懷裡動彈不得。然後換了她另一邊的耳朵,在旁邊吹著氣:「……螢兒,今日可睡足了?」

她整個人埋在他臂彎里,聲音有些顫:「嗯。」

「我也睡足了,」他聲音低啞下去,帶著朦朦朧朧的氣音,「所以……可以麼?」

她瞬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羞得半天不敢說話,只糾結地掐著他的手臂:「別鬧……你的手被燙成那樣,該多疼啊。等好全了再說、再說。」

「是手燙了,又不是……」他默了默,不依不饒道,「那便不用這隻手。」

嚴晚螢:……

真是羞得人想往地縫裡鑽。

段清州卻是根本沒有要等到她回答的意思。一抬手,暫時鬆開她柔軟的腰,卻又輕捏起她的下巴,捧到自己跟前:「別想耍賴,昨夜的事,我可是一輩子記得的。」

「沒有……」她急急地否認,可話還沒說完,已經被他摁倒在榻上,柔順的青絲鋪散成扇。

他輕輕吸氣,順著她的脖頸吻了下去,右手撫上肩頭,將本就松松垮垮的綢衣撥至手肘。

白花花的肌膚亮出來大片,凝著脂一般,溫溫熱熱的,緊貼在他身上。她又怯又羞,下意識地去扯衣裳。

「我手疼,」感覺到她的動作,他抬起臉,裝出一副可憐樣,「你別亂動。」

她瞬間不敢再去扯那衣裳了,只能面紅耳赤地瞪他。

他卻是得寸進尺,擁著她的肩膀一路往下,弄得她顧不上生氣,身子亂顫抖著,只剩下咽在喉嚨里的嗚嗚咽咽。

床榻邊的帷幔滑下來,將橘黃的燈火亮光隔絕開來,剩下這一方昏暗不明的小天地。

梨花木的雕花架搖盪起來,連帶著床幃的黃色流蘇,跟著晃晃悠悠個不停。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月兒已經升到當空,屋子裡一片寂靜,香爐里的薰香味也逐漸淡了。

她齜牙咧嘴地叫痛,咬牙爬起來,拉過被子裹了自己,將身上那些殷紅的點點遮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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