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轉移話題,指著自己的手腕喊:「駙馬,我的手不是麵團。你再捏幾下,它就該殘了。」
「……」他這才緩和了臉色,關切地抬起她的手腕,仔細查看。
果然紅紅的一圈,還有淺淡的手指印。是他方才捏的沒錯了。
「疼嗎?」段清州凝住眸光,像用了這輩子最溫軟的語氣。
他小心地將唇靠過去,秉住氣息,對著她手腕上紅紅的印子,輕柔地吹出一口溫熱的氣。
「呼——」
嚴晚螢只覺得手腕痒痒的,如被鵝毛掃過,耳根「刷」地紅了。她癟了一下嘴,羞赧地將手從他那裡抽出來:
「哄三歲小孩呢?」
段清州還維持著姿勢,手虛空地握著,只是裡面已經沒有她的手腕了。
他靠近一步,不容拒絕道:「公主,把手給我看看。」
嚴晚螢嘟嘴:「不給你。誰許你隨便拉我的手,誰許你往上吹氣?又是大舅哥?」
他悶著一張臉,像吃了火藥:「那曹子戚碰你的鬢髮,還扶你的肩……你如何不問他,是不是得了大舅哥的允許?」
這什麼狗血話題,怎麼還跟「大舅哥」槓上了呢!
「……那是我太驚訝了,沒有反應過來。誰知道他會突然伸手……」
「那日公主在玉漱苑與我……」他忽然暗啞了聲,紅著一雙眼道,「也是因為太過驚訝?」
在說親吻的事。
嚴晚螢猛然想起那番光景,臉紅如血,只是茫然地搖頭。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答案,她自己搞不明白,也不敢觸碰。
像潘多拉的魔盒,打開了,便是覆水難收。
見她只是搖頭卻不說話,段清州突然狠下心,欺身上來捉住她的肩:「公主,我真恨你。你從來都是這般,一會兒在雲里,一會兒在霧裡。時而給我期盼,時而對我狠心,卻不肯給我一個痛快話。」
他將右臂環到她背上,稍微用力,將她整個人扣到懷裡。
嘴唇在她耳畔廝磨,溫潤的氣吹在頸側,麻麻的,令她不由地戰慄。
「公主你方才回復了曹子戚。所以今日,你也要回我,必須要回我……你心裡,到底有沒有裝著我?」
嚴晚螢就這麼僵著,半個字也答不出。和他相擁著好一會兒,才被幽幽的蟬鳴聲驚醒,開始使勁推他的肩膀。
卻是拗不過他。
他的雙臂只是輕輕地用力,就把她摟在懷裡,一絲鬆動也沒有。
半晌,他終於主動放開,抱著她的肩膀將她扶正。
正當嚴晚螢以為他的胡鬧已經結束,他卻突然傾過頭,早有預謀地吻住了她的雙唇。
纏綿又肆虐。
剛開始落下的吻,混亂得毫無章法,似乎只想把她唇瓣里的氣息全部都吃掉。而後他緩緩地輕柔下來,像是一點點啄著她,不捨得離開。
他閉著眼,克制地吻著,卻將輕按著她後腦的手移開,輕聲道:「驚訝過了吧。不想的話,可以逃開。」
又是試探?
嚴晚螢慍怒了,她發狠地別過頭,於是他接下來的一吻,倉促地落在了她的面頰上。
他狠啜了一口氣,像是受傷的野獸,愣愣地止住了動作。
「公主果然還是一樣地狠心。」
段清州說著話,忽然間也側過頭,朝著她錯開的唇吻過去,一下、兩下、三下,深深地觸碰交纏,而後又輕輕離開。
「你、你不是說我可以逃開嗎?」她有些氣急敗壞,濕漉漉的杏眼瞪著他。
一點威懾力都沒有。這樣子的螢兒,也軟軟的,只剩嬌憨可愛。
「我是說過可以逃。但你逃不掉的,我會纏著你一輩子,」他彎起嘴角笑了笑,「我想通了。那和離書你隨意處置吧,反正你既然已經中了我的局,就休想擺脫我。」
如同跌落陷阱的鳥兒,擺脫不得?
她愣了,猝然問道:「那……我要是離開了、消失了,或者……」
話到此處,她心裡像是堵著什麼,頓了好久:「或者我……去了異界之地呢?」
「……」段清州怔住,眸光動搖得厲害。不知怎麼的,心口像被人剜走一塊似的,空蕩蕩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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