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州冷然道:「下人們在外置辦了什麼,我不會通通知曉。」
「自然是如此,駙馬想必不會過問這等小事,」刁譽峰不由得陪笑兩聲,「可既然是陳二置辦的房屋,他便有長居的可能性。」
「沒有這種可能,」段清州斬釘截鐵地陳述道,「我家公主,對下人管束甚嚴,無人可不告假而歸家半日,更別說什麼長居在外了。」
刁譽峰的神情也冷了些:「可是,細柳巷的街坊之中有人證,親眼見到此四人長期居住在那個屋子,並且近幾年都在頻繁往來。」
「人證?」段清州失笑。
細柳巷不是被燒乾淨了嗎?連野貓都沒活下來一隻,哪裡冒出來的人證?
刁譽峰沒多話,只是揚起頭,對著公堂外高喊:「帶人證!」
只見一個身量矮小的瘦削男子,在衙役的帶領下進入堂中,畏畏縮縮地跪了下來。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男子吞了吞唾沫,顫抖著嗓音回答:「大人,小的任大順,家住細柳巷。」
「你做何營生,家中還有何人?」
「小的是一個打更夫,尚未娶親。家中只有瘸腿的老父親,昨夜已經不幸遇難……因著小的夜裡外出打更,才沒有命喪火場……」
「你將看到的事,一五一十道來。」
「是,」任大順提了一口氣,「據小的、小的所見,陳二他們幾個人在那個屋內,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已經有幾年了。小的曾問過陳二,他說,他是在為主子做秘事,說不得……」
段清州嘴角噙笑,饒有興致地盯著他,似乎他口中所述之事,只是在天橋下流傳的一段軼事趣聞。
第43章 送信
嚴晚螢端坐在玉漱苑, 好似一尊鎮海神獸,令公主府中的所有人都沉靜下來,雖忙卻不亂。
實際上她自己卻是慌得一批, 面上強撐著,心裡鑼鼓喧天。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對方一看就是精心設計的。
說實話, 像她這種宮斗權謀初級菜鳥, 心裡是沒底的。
案子太大了, 去父皇面前撒嬌賣萌肯定行不通, 一個不小心,段清州就此交代、原地升天。
她雖有金身,不至於跟著遭難。
但古語有云「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這些事兒都是連鎖反應, 此次沒了段清州,誰知道下回她擋了誰的道,又將交代在哪裡。
社會要的就是風清氣正。黑白顛倒得太久,整個國家的氣數, 也就盡了。
嚴晚螢越想得深,便越是張皇無措。
不知她是怎麼了, 以前段清州這丫也不是沒出過事, 她都能冷靜化解。這回反倒沉不住氣了。
午後的雪漸漸停了, 陽光從層雲中透出。
金緣手指凍得發紅, 縮著脖子從外頭走了進來, 看神色, 似乎有什麼要緊的事。
嚴晚螢站起道:「是查出什麼來了麼?」
金緣搖頭:「回公主, 暫時還未發現異常。是這封信……二門上遞來的, 我覺著要緊, 就趕緊給公主送來了。」
他說著話,掏出來一封裝疊整齊的信,恭敬呈上。
「信?」嚴晚螢皺了下眉。
這個時候,還有信遞進來,也太巧合了。
金緣還在繼續回話:「二門上說,送信人指明了這封信要交給悅書,還悄悄叮囑要悅書務必轉交駙馬。但悅書挨了板子,現下正躺在屋裡,二門上的人不好擾他。奴才在旁邊聽見了,覺著此事不尋常,便給公主送來了。」
轉交駙馬?
段清州不是在大理寺堂上嗎,怎麼轉交?
一旁的譚貴聽說,也湊上前來,道:「小的也這麼認為。恐是駙馬托人給公主帶信,怕被人拿了話柄,便假意是說給悅書的。」
段清州早有打算?
對了對了,他不是最喜歡搞什麼「錦囊妙計」麼。說不定是預料到事情的發展,早早布好這步棋。
等事情發酵,她處理得焦頭爛額之時,就給她送計、獻策、遞奇謀。
果然是一個深不可測又思慮周全的人。
想到這些,嚴晚螢喜出望外,立即接過信封起開,抽出裡面的信紙查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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