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晚螢心裡吐槽著,垂眼看了看手裡的白瓷罐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得魂兒都跑掉了。
我勒個娘呀,這玩意,這玩意是……春宮瓷器!!
就是那種畫著不可描述場景的白瓷瓶,一男一女不著寸縷地糾纏。一般這玩意是用在女子嫁妝里「壓箱底」的,古代父母為了指導初婚子女的洞房之夜,而精心準備的實戰參考圖。
書院門口送情趣物品,哪朝哪代都不興這麼玩啊!
「臥槽臥槽!」
嚴晚螢像貓被踩了尾巴,具有新時代獨特烙印的粗口直接就從嘴裡溜出來了,手抖得再拿不住這東西。
「咣當」一聲,白瓷罐子落在地上,摔得炸裂。
如此「高分貝」的變故直接吸引了不少目光,連已經進去「三思閣」的段清州都退出來,妄圖上來查看情況。
啊啊啊啊,這種需要離開本星球的社死,她不需要!!
說時遲那時快,嚴晚螢迅速做出反應,雷霆出擊,給那地上的白瓷碎片來了個「毀屍滅跡」。
她整個人一躍而上,漂亮的珍珠緞面繡鞋在碎片上碾來碾去,直到把它變成它媽媽都不認識的粉碎狀態,才勉強停下來。
「若葉。快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仔細劃傷手。」
若葉已經看傻掉了,聽見她吩咐,忙不迭地應聲:「誒誒,是。」
「發生何事了?」不甘於安靜吃瓜的段清州一個健步跨上來,準備打抱不平。
他不了解一下現場情況,也不聯繫上下文,過來就是習慣性地一側身,將溫文爾雅的曹子戚護在身後,然後對她怒目而視。
呵呵,很明顯呀,這位哥「不平」的是曹子戚,「打」的是她。
「公主殿下在三思閣門前如此發難,難堪的不是瀏陽候,而是你自己。」他嘴角噙著一絲訕笑,眼神卻冰冷如霜。
「我沒有……」
「有威無德,不能服眾。公主可以用權勢壓人,卻不能堵住三思閣前的悠悠眾口。」
「我沒有發難,也沒有壓人!」
「公主不必在此高聲恫嚇。微臣是戰場上摸爬滾打的人,賴活著撿回賤命一條,早已無所畏懼。」
「就你長了嘴能平白污人,還不許人辯白?」嚴晚螢氣得眼圈都紅了,「好,好,你記著,冤枉我的人遭天譴,臉上長膿瘡、屁·眼長痔瘡!」
「……」段清州大概沒料到她是這種反應,突然就給整不會了。
她無奈,也解釋不清,只嘆息一聲「傲慢與偏見」,轉頭走上台階。一摸臉,眼角一滴溫熱的水珠,默默地擦在了手背上。
委屈啊她……
比小學同學冤枉她偷東西還要委屈。
******
進了三思閣,嚴晚螢跟著拎「書包」的小太監,穿過筆直的迴廊,來到正殿——勉學堂。
好歹是皇家私塾,師資又是全國一流,能在這裡學習的,多少都沾親帶故。
時辰差不多了,學堂里的學生基本都就座完畢。嚴晚螢打眼一看,約有八九個人,有一半她都不認識。
沒關係,反正等會兒先生課堂點名,她就能一一對上書中的角色了。
嚴晚螢走進勉學堂,突然意識到,她遇上了問題:若葉恰好在收拾碎片,不在身邊,她怎麼知道自己之前坐哪兒……
「十八塊腹肌的駙馬」不會詳細地寫這種座牌順序啊!
好在基本上的座位上都坐了人了。她觀察了片刻,發現太子嚴承宗獨自坐在第一排正中,有點搞特殊的那味兒了。
這是封建社會,自然以皇家為尊。其他人都是什麼世子、郡王之類的,坐在後面,她是三公主,位置肯定不會太靠後。
目前全場就只剩兩個空位沒人坐了,一前一後。靠前那個,緊挨著嚴以沫,旁邊還有兩個一看就是名門貴女。
想到這兒,她自信滿滿地接過小太監手裡的「書包」,大步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等她屁股剛一粘到椅子,坐在右下方的女子笑容可掬地朝她打招呼:「三公主身子大好了?」
看這反應,她是成功找到了位置。
可惜不知道這位女士該如何稱呼……
好不容易遇到個對自己和顏悅色的,總不能無視吧。想到這兒,她立馬回應:「可算是好了,勞煩你掛念。」
女子眼底閃過一絲絲驚訝之色,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麼鄭重有禮地回答。周圍的兩個貴女聽到她們的對話,下巴直接掉下來,愣在原地。
看來「無視」才是常態。以前的三公主到底是有多傲慢跋扈啊……嚴晚螢默默地想。=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6_b/bjZQ2.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