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京兆尹抬頭看了看皇帝,深吸一口氣說道,「今日微臣一早竟然看到該女子,還同身旁人說說笑笑,其中說笑的內容竟是炫耀當日所作所為,說什麼現在的人真好騙,還說微臣是幫凶。」
「微臣這才知道當日的事情原來是一場騙局,臣慚愧,這才急忙進宮來向皇上陳情,請皇上處置微臣。」
皇帝,「……」
這人在說什麼?
他到底是哪兒一頭的?這個節骨眼兒上,說的什麼話?!
「你說的…可是真的?」皇帝不死心的追問。
「微臣所言句句屬實。」京兆尹磕頭認罪,「微臣自不會用自毀前途的方式來說謊,更何況不過是一個城繁路的掌柜,還不值當微臣為他撒謊賴罪。」
「你!」皇帝勐地站起身顫抖著手指著京兆尹,更多的話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不是扯遠了嗎?說下毒的事情呢,這怎麼還說上請罪的事情了?」沉嶠輕咳一聲說道,「就算這掌柜是無辜的,誰知道他會不會因為被冤枉,心中想報復的想法越甚呢?」
「對!郡主說的對。」皇帝坐了下來,神色舒緩。
卻還沒反應過來,沉嶠怎麼可能那麼好心幫他說話呢?
「皇上,微臣有話說。」站了許久沉默不語的蘇太醫站了出來。
皇帝愣了片刻,還不等他說話,蘇太醫已經繼續說了。
「微臣的醫齡雖不及申太醫,但一直研究醫道,特別是中毒這一類,微臣涉獵頗多,在太醫署也叫得上名號。」蘇太醫說了一堆,才開始正題,「只是微臣方才給兩位公子把脈,並未發現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怎麼可能不是中毒?我診出來明明就是中毒。」申太醫怒瞪著蘇太醫,「小兒休得輕狂,說話太滿小心閃了舌頭。」
「在皇上面前,若是說假話小心你的小命。」申太醫說道最後竟成了威脅。
「微臣方才已經說了,雖然微臣的醫齡不高,但是在毒方面的研究可不少,後宮內的娘娘們和微臣的同僚都是清楚的,想必皇上也是了解的。」蘇太醫不卑不亢。
沉嶠點頭,越發覺得這蘇太醫靠譜。
「當然了,若是申太醫依然覺得微臣說假話,請了醫正來瞧一瞧,也是可以的。」蘇太醫一臉凜然,倒是申太醫顯得有些氣急敗壞了。
申太醫無奈只能看向皇帝,「皇上,微臣從醫數十載,今日竟容得如此小兒輕慢叫囂,實在是羞憤,微臣沒臉再活在這世上,只求一死以正其身。」
說著申太醫就勐地起身,在眾目睽睽之下往旁邊的柱子撞去。
第204章
申太醫怕是也沒想到竟無一人阻攔,撞柱一事箭在弦上,只得硬著頭皮撞了上去,只是人依然清醒,倒是撞柱的額頭疼痛難忍。
「申太醫就這點能耐嗎?被年輕人說上兩句就受不了了?也不知道怎麼在太醫署當值的,若是哪天哪位娘娘亦或者是皇上說你幾句,難道你也要像今日一般,用撞柱來威脅?」沉嶠開始嘲諷。
「再說了,作為醫者,你連撞柱死不了人的常識都不知道,本郡主倒是不知,連太醫署都一直養著這些拿公家錢的蛀蟲嗎?」
「若是如此,皇上怕是要好好查一查了,難怪皇上總是說國庫空虛,看看…」沉嶠裝作痛心疾首的模樣,「若是錢財都用來養著這群酒囊飯袋,別說皇上的國庫了,怕是再過不久,整個汴梁都要被這群蛀蟲給蛀完了。」
那群百姓聽到這裡哪怕是還跪著,也悄悄地左右看看,都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贊同。
皇帝臉如豬肝色。
「郡主冤枉。」申太醫顧不上額頭上的痛,急忙跪倒在殿中同皇帝哭訴,「微臣在太醫署勤勤懇懇數十載,郡主這樣輕飄飄幾句話就將微臣架在火上烤,皇上,您要替微臣做主啊。」
「真丟人。」沉嶠澹澹地吐出三個字。
申太醫,「…」
誰丟人?
是在罵他嗎?
「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沉嶠看向看著她的申太醫,再重申了一遍。
「就這樣了還去找皇帝哭訴,不丟人嗎?一點君子的丰儀都沒有。」沉嶠繼續出言譏諷。
「你!」申太醫有些氣急敗壞。
「行了,鬧劇也該有個收場的時候了。」沉嶠正了正神色,「皇上若是感興趣,我這裡倒是有一些資料,想必皇上會感興趣的。」
聞言,暗七將資料放到皇帝的面前。
果然,皇帝的臉色愈發難看,到最後的幾張宣紙竟被他撕毀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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