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湊到言玉溪身前,將他的手臂握住,掀開衣袖,或許是力氣有些大,言玉溪微微吃痛地叫出聲,「弄疼你了……抱歉。」
「沒關係姐姐……」
江以照仔仔細細看著言玉溪的傷痕,左手看完後便將右手拿起來看,又餓傷痕已經泛出淡淡的褐色,有的還呈現出鮮艷的紅腫,顏色深淺不一,新傷舊痕重疊。
若是上一次霸凌造成的傷,如今應該已經好了許多,哪裡會有這麼新的傷。
樓澈尋常出任務,經常受傷,身上總是帶著藥,江以照轉身尋找樓澈尋,便看見樓澈尋已經將藥伸出來,準備遞給江以照。
江以照讓言玉溪坐下,她輕輕地給言玉溪上著藥。
「有人又欺負你了?」江以照問。
江以照輕輕蹙著眉頭,神色專注而溫柔,她小心翼翼地拿著藥品,將瓶口傾斜,動作輕柔,又輕輕湊近傷口,吹了吹,每一個動作都十分小心。
「有點痛,忍忍就好了,沒事兒。」
言玉溪低頭看著江以照,嘴角噙著笑,但背對著所有人,沒有人看得到,也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心中的複雜。
「沒有,江姐姐,不用管我……」
言玉溪輕輕點著頭,聲音溫柔。
「你這分明就是挨了新傷,肯定是有人又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去幫你出頭!」江以照心中不是滋味,為什麼言玉溪總是這麼可憐,到哪兒都有人欺負他。
可是沒辦法,言玉溪的性格就是有些軟弱和老實,總是任由別人欺負,也不管還手。
「真沒有,江姐姐,是我自己摔倒了,擦傷了而已。」言玉溪笑著說。
江以照嘆氣,言玉溪真的怎麼都不肯說,她願意給言玉溪出氣都找不到人,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
她癟著嘴睨了一眼言玉溪,「有事兒真的要告訴我,聽到沒有!」
言玉溪連忙點頭說好。
樓澈尋站在門口,看著為言玉溪細細上藥的江以照,兩人挨得很近,他看見言玉溪看著江以照的眼神十分溫柔,江以照的動作是如何的輕柔,他們說著悄悄話,看起來十分親密。
樓澈尋心中莫名其妙地有些煩躁,可理智告訴他不該如此,江以照心地善良,為言玉溪抹藥也實屬正常行為,就算對象不是言玉溪,換個人江以照依舊會這樣做。
而就算江以照不這樣做,他也會希望言玉溪的傷儘快好起來,如有需要也會幫他上藥。
這分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他為什麼會因為這個而感到不舒服呢?
樓澈尋對情感的感知一向不太敏感,可他心中有個聲音一直告訴他,言玉溪看向江以照的眼神,不僅僅是感激和敬仰,不僅僅是對姐姐的感情。
可他沒有證據,只憑感情下定義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行為。
可他心中總是靜不下來,所以他轉身出了門,選擇不看,可身體總忍不住往裡面偷瞄。
江以照為言玉溪上好藥,便看著言玉溪開始吃糕點,自己也順便吃了兩口。
言玉溪看著江以照這樣,便將其中的糕點拿起,遞給江以照。
「誒,你自己吃呀,這就是給你帶的。」
「不用,江姐姐,我其實已經吃得很飽啦,江姐姐吃就好啦。」言玉溪笑著,看起來如林間清泉。
江以照伸手去接,卻發現言玉溪沒有要遞給她的意思,而是將糕點遞到她的嘴邊,她有些躲閃,言玉溪便跟著她動,她躲無可躲,便只好張嘴吃下。
她揮了揮手,「我自己吃就好啦。」
言玉溪點了點頭,眼底的笑意更深,看著江以照滿足地吃著,兩人有說有笑。
樓澈尋在門外將所有的經過看得一清二楚,原本沒有表情的臉如今更加冰冷。
不過江以照背對著他,並看不到他的神情。
而樓澈尋卻正好又和言玉溪帶著笑的眼神對上,言玉溪明顯看到了他,對方的眼睛是微眯,看起來在笑,樓澈尋卻看起來十分刺眼,覺得這笑帶著一抹敵意。
樓澈尋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是一群人的聲音。
「言玉溪,你跑得真快,膽小鬼!」
「是啊,言玉溪,你這個小身板還想來太清山修行呢!」
「我一巴掌就給他打趴下了,純純就是孬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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