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嬰知道, 左辭只繼承了半個乾陽之力的時候,林宴尚且只能與他平手,如今早已不敵了。
她目光幽幽轉到左忌臉上, 沒等說話,左辭微微一笑:「放心,我會讓著他。」
林嬰知道, 只要林宴別那麼咄咄逼人, 左辭也不想和林宴對上。
但是林宴這個人, 還真是不好說, 唉……
此刻車馳王城簡直一團亂麻,藍家四下放火,蛇蟲無處不鑽, 而林宴則正率領著雲麓山所有的修士趕殺活屍軍團, 竟然一路從凌敬殺到了這裡。
不,確切來說,林宴可不是單純的在殺活屍,他也殺人。
林嬰震驚地上前阻攔道:「哥哥, 你在幹什麼?」
林宴背後的大氅隨風飄起:「好久不見啊嬰嬰,我在屠城, 你看不出來嗎?」
「你?」林嬰一時氣結:「哥哥都已經是天神了, 為何擅殺百姓!不以慈悲為懷?」
林宴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仰頭道:「我沒辦法啊, 凌敬國現在寸草不生, 我的子民都要餓死了, 只能搶占車馳肥沃的良田作為風水寶地, 供我的臣民休養生息了。」
林嬰驚怒:「凌敬寸草不生?你是怎麼搞得!」
林宴:「……」
林嬰又問:「你和林柔打起來把那裡風水搞壞了嗎?」
林柔如今被關押在後面一個囚車裡, 聞言冷笑一聲:「林嬰啊林嬰, 你真的好善良,天底下的壞事一定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都是我林柔乾的對吧?」
林嬰莫名其妙:「既然不是你,那到底是誰!」說完又覺得是誰已經不重要,她道:「哥哥,我得到血靈芝的滋補,已經恢復法力了,我可以為凌敬修復風水,你既然是神首,就不再是凌敬一隅之神明,全地的百姓,無論是車馳還是北境你都應該善待才能為自己積累更厚重的福澤,你這麼胡作非為,周天子怎麼沒勸告你一些。」
周天子騎在天馬背上擺了擺手,整個人已經老朽得不成樣子了:「承蒙公主不棄,老夫恐怕無力再為陛下盡忠心了。」
林嬰是發自內心的覺得,林宴離開周天子根本不行的!她道:「我一定為你煉一顆丹。」
林宴臉色鐵青:「好人做完,就快讓開吧,別耽誤哥哥辦正事。」語氣還是緩和了許多。
林嬰不等再問,這時候車馳突然敞開大門,蘇清河率領著好多修士迎面走來,質問道:「不知車馳哪裡得罪,天神何故背棄盟約攻占至此?」
林嬰:「你勾結藍氏弄出活屍圍我王城,害了多少人命?回頭又以治理屍災的方子做聘,要挾於我。」
蘇清河急忙解釋:「那些事情都是國師所為,國師本人也已經死在你們手上了!」
林宴道:「你以為推給國師就可以摘清自己?嬰嬰一百多年前就讓我殺了你,我一直沒時間。」
所有人:「……」都看著林嬰。
藍彩蝶噗嗤一笑:「林嬰一百多年就要殺他?」哈哈哈:「可見這世上不止我一個人交不透你,林嬰啊林嬰,你究竟長了幾幅心肝?你和左宗主你儂我儂的時候,也像這樣貌是情非嗎?」
林嬰一怔,扭頭去看左辭,左忌微微一笑,默默攥緊了她的手。
蘇清河臉色蒼白,質問道:「嬰殿下,請你回答我,令兄之言可否當真?你要殺我,因為什麼?該不是我屢次求娶,你覺得我不配?」
藍彩蝶哈哈一笑:「你當然不配!人家現在不僅哥哥做了神首,還有了左宗師的垂愛,又怎麼可能看得起失去神佑落魄的車馳!」
「可是我方並沒有失去神佑!」蘇清河急切道:「我知道你對我存有成見,存有誤解,我也確實被水月迷惑,險入歧途,可我族的先祖,正是你的授業恩師蘇水鏡啊!憑此淵源,就算你我不能親上加親,又怎麼至於反目成仇!」
林嬰嘆息:「即便確有師傅的淵源,你也一直是我避之不及的人。」
蘇清河臉色一變。
藍彩蝶再度諷刺,目光尖銳:「百年前,可是你主動勾引蘇清河的!」
林宴臉色一變,怒道:「藍彩蝶公主,別人說我兄妹的不是也就罷了,林嬰對不起誰,可也從來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藍彩蝶不知為何今日就是要與林嬰過不去了!想她從小受盡寵愛應有盡有,長大了和喜歡的人兩情相悅不說,捨去的內丹還輕輕鬆鬆就填補了回來,憑什麼呀?憑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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