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允搖頭,狂笑:「你們明知道我只是凡人一個,還拿這些我做不到的胡說八道來刺激我!你們明明是敲骨吸髓的殺人犯,卻把罪過空口無憑地推卸到受害者的身上來!我不信,我不服!」
陸春英也掩面泣道:「可憐我這未亡人,年紀輕輕的守寡,我的丈夫林曦究竟是怎麼死的?你們必須給我交代清楚!早就聽說林家人難養,壯年爆亡者接二連三。我養懷玉的時候真是睡覺都睜著眼睛,原來所謂的天命,竟是你們這些寄生的玉人族暗中作祟!雲麓山還是個說理的地方嗎?誰能管一管?」
許燃道:「林嬰師承蘇水鏡,蘇水鏡不在,沒人能定她的罪。」
「哼,你們這是想包庇,別以為我不懂,沒有蘇水鏡還可以三尊會審,可是三尊躲著哀家不肯出面。林嬰身上的官司必須得有個地方裁決,你們雲麓山要是裁決不了,那就由朝廷來判,我可要把人帶走了!」
許燃直視她:「雲麓山的弟子,恐怕還輪不到朝廷發落。」
「哼!」陸春英目露凶光:「哀家聽說,林嬰還涉嫌欺師滅祖,這罪倘若定了,肯定是要逐出師門的。你想保一個欺師滅祖的人,究竟是於公於私?」
「娘!」林懷玉聽不下去了:「既是捕風捉影未定之罪,你何苦拿出來說?」
「為娘說話輪不到你插嘴!罪名未定那就現在定。」陸春英鐵了心腸:「我坐旁聽,倒要看看雲麓山飽受讚譽是否徒有虛名。」
「看看就看看!我還想瞧瞧欺師滅祖這種子虛烏有的事,誰敢亂朝公主的頭上叩!」南星實在聽不下去了。
陸春英哼了一聲:「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你爹爹犯了大不敬之罪被革職查辦,念他年老體衰我才沒有動刑,你竟然也敢目無尊卑!來人!」
「你要發落我身邊的人?」林嬰打斷她。
陸春英語氣略有緩和道:「林嬰,昔日你對我們母子頗有照拂,我陸春英不是不懂感恩的人,可是我夫之死恐怕你兄妹也難辭其咎,你對我的坑害也是有目共睹的!如今我給你個機會,讓你戴罪立功嫁去車馳,換取安定天下的良方。這對你來說可是天大的功德將來必有福報,你的丫鬟對我不敬我也可以赦免她。再推脫,就休怪本宮不客氣了。」
林柔撇了下嘴。
林嬰點點頭:「既然你要對我不客氣,我想我也不必再對你客氣了。」
陸春英笑了:「自私自利之輩,欺師滅祖之徒,天子的父親,我的丈夫都死在你們手上了,我到要瞧瞧你還想怎樣對我不客氣!」
「娘!」林懷玉站起來,「請你不要再說了。」他剛要走過去,身側那位臉生的侍衛竟然一把拉住他按回座位上,告訴他說:「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林柔噗嗤一聲就笑了。
林嬰唇角也是抽了抽,瞧著林懷玉。
林懷玉冷冷回視一眼身後之人,甩開他的鉗制:「太后的狗奴,不要欺人太甚!」
陸春英一驚,一向聽話的孩子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駁自己的臉?她惱羞成怒上去欲甩林懷玉的巴掌:「好小子,你翅膀硬了連為娘的話都敢不聽……」
然而這一巴掌半空之中就被截停,年輕的帝王捏住陸春英的腕骨,磕磕一聲,很細微的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陸春英疼得臉色瞬間慘白,渾身扭曲,同時用她另外一隻手瘋狂捶打:「你這不孝之子,當了皇帝虐待親娘,沒有我哪有你!你放手!為娘為你爹報仇你為何阻攔!」說話間後面那個侍衛衝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地拉扯林懷玉的手臂企圖制止他:「你快放手,她是你娘……」
林懷玉冷冷一笑,反手一掌劈死了侍衛。順帶甩開了陸春英。
侍衛噗通一聲倒在地上,鮮血從腦後攤開。撞柱而跌的陸春英尖叫一聲,兩腿一軟跪在地上,膝行到侍衛身邊,一時渾身發抖:「你、你、你!」
侍衛張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便死不瞑目了。
林柔撇嘴一笑。
林嬰掩了掩鼻子,抬眼瞧著林懷玉:「你何苦如此。」
林懷玉看了他們一眼,挺直腰身道:「同族落難,我怎可獨善其身。」
陸春英擰過身一把抱住林懷玉的大腿:「你快救救他,你快救救他!你知道他是誰嗎?你不能殺他、你不能殺他、你不能殺……嗚嗚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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