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左辭心裡發燙,後悔自己編造這樣的話牽制她,害得她在這種關頭,還要分心想這些。
「你是大巫為我王選擇的雌性,你怎麼能與其他男子拉拉扯扯不清不楚!」重黎身後一個火族人突然衝過來,滿臉怒色沖林嬰嚷嚷起來。
左辭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只看表情也知道來者不善。林嬰氣得恨不得殺了這個野人,手都按在劍柄上了,就聽重黎適時叫回他的部下:「她沒喝獸血,沒吃獸心,不算禮成。」
「可是她敢不吃獸心、不喝獸血,就應該當場給她砸死!怎能容她如此踐踏大王的尊嚴!」
「是她救了我們。」重黎深深看了林嬰一眼,「沒有她,我們早已死在那祭壇上了。預言上說,將我們救出的人就是率領我們的神明,我們都該聽從她,你難道忘記了嗎?」
「我沒有忘!只是覺得未必是她!預言上明明還說,將我們救出末世的人是太陽之子,控火術最強!他會打敗久嬰,結束我們獻祭之苦。可是這個雌性,她連剛會玩火的那個小白臉(野人指了一下藍如錦)都打不過,又怎麼可能為我們打敗久嬰呢?」
祭壇上的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仿佛一晃神的功夫,重黎等人就到了這裡,不過他可以感覺到,久嬰似乎已經不在了,或者說,是他們逃得太遠久嬰對他們失去了掌控?
總而言之,那個久懸的厄運終於消除了威脅,不論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總覺得與林嬰有關,正是因為她的出現,他們才會在末世來臨之際被奇蹟般挪移到了這個陌生的新世界裡。
但若說是林嬰打敗了久嬰,他也十分存疑,因為林嬰身上,根本看不出擁有更強大火神靈核的樣子,重黎內心一陣矛盾,蹙眉說道:「反正你們先別殺她。」
這個野人便只好恨恨地沖左辭呲牙,做出猙獰的表情回到重黎身邊去。
左辭見他們嘰哩哇啦幾句,又自說自話慢慢走遠,雖然不明所以,但也無心理會他們:「其實……」他剛想告訴林嬰,那個火魔早就被他滅掉了,如今留在體內的只不過是任他操縱的能量罷了,可是沒等說出口,更加猛烈的地動山搖又開始了。
「你快去吧,以後再說。」左辭催了一句,林嬰退開幾步,凝望著他,渾身散發出淡藍色的靈光,靈光之中,還生長著枝枝蔓蔓一般的脈絡,像一顆巨樹在不停地向著四外攀生,她腳下也生出根須樣的靈光,無數的絲絲縷縷潛入土層,向深處扎探過去。
眾人眼看著那如同巨樹的靈光一點點壯大起來,枝葉上達山巔,鬚根下至數里,淡藍色的靈光透出土層在他們腳下漫遊而過。
林嬰站在這株靈力巨樹的中央,看著左辭,眼底似乎有某種情緒在幽幽閃動,她遲疑片刻,輕輕說:「左郎,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敢跟你說……」
左辭一聽:「……」林嬰居然還有事情沒說!
算了,正巧自己也有事情沒說,他道:「不管是什麼你先不要說,等事情都過去。」
可是林嬰看看四周圍:「不行。」她感受著天地的震怒,忽然就有一種,現在不說就永遠沒機會說的那種感覺。
左辭馬上道:「日子長著呢,哪有什麼會來不及!你哥生死關頭,你專心一點。」
天劫帶來巨大的驚悸之中,有幾個人突然發起癲來,紛紛拔劍朝林嬰刺去,嘴裡喊著:「老子就是死這兒也要拉你當墊背!」
左辭上去踢飛兩個,一回身,就見黑紗自陰影里脫出,一陣風似的襲來,撞在一個襲擊者的身上,倏忽便掠去那人的魂魄,眨眼間將其撕成了碎片。
「林嬰公主,你別停下!你哥哥成敗在此一舉,有老夫為你護法,你怕什麼,你快啊,哈哈哈哈哈哈……」
黑紗亢奮的狂笑聲之中,被他掠去魂魄的那個肉身,軟塌塌倒在地上,眨眼間,便融陣了。
黑紗莫不是真的瘋了?明明破壞林嬰就可以壞了林宴的大事,可是他為了見到林宴卻不惜保護林嬰?這到底是什麼邏輯?
從前的林宴他尚且不敢硬碰——想到這裡左辭突然驚覺,正在歷劫或者渡劫失敗的的林宴,應該也如當年的自己一般出現巨大的虛弱和盈虧,可供黑紗趁虛而入吧!
一定是這樣,正是因為這樣,黑紗必須要借林嬰的力量見到林宴,而且越快越好。
「葉清歡,我要跟你約戰!」謝修竹突然在潤玉的百般阻撓之下奮力沖了過來,旁邊還跟著一臉絕勇的葉詠詩。
阻撓失敗,潤玉氣得一咬牙,只好將手按在劍柄上。
黑紗回頭看見他們仨,哈哈笑了,仿佛心情極好:「小友啊,你現在可不是我的對手。趁我沒空理你,一邊兒玩去吧。」
謝修竹一挺胸:「我知道我現在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所說的約戰,是在三年後的今天!我要你,以前任水系領主的身份,接受我的戰書!」
黑紗哈哈哈哈……笑得直打跌:「哦,三年以後,你先活到三年以後再說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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