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老左,你怎麼來的這麼快?我剛被關進來沒幾天。」相比之下, 雲不歇更懂得享受死裡逃生的喜悅。
左辭面無表情:「再不快一點,怕兄弟餓極了牢里吃屎。」
雲不歇馬上明白:「那隻老鼠果然是你派來的!早說啊。」他想了想:「還有個小孩, 是不是也被你控制了?帶著面具的小孩?」
左辭身形一僵:「不是。」
「不是麼?難道是我想多了?我總覺得那個小孩有點奇怪, 唉, 可能想我兒子想的。你打算怎麼辦?今晚直接殺回去?還是先回家報個平安啊?」
左辭沒吭聲, 雲不歇隨即想到他根本沒有家人:「老光棍就是自在, 哪像我, 有了老婆孩子之後, 脖子上總像叫人拴著條看不見的狗鏈子似的, 越來越娘了。」獄裡想最多的, 竟然不是復國殺敵,而是老婆孩子,這一點雲不歇有點慚愧。
剛想說點別的,說點正事,左辭突然駐足。
雲不歇在後頭一個收不住,險些撞上了:「又怎麼了?」隨即順著左辭的目光看去,林嬰推著輪椅站在永夜谷的谷口,沈寬出來,拿了一顆藥丸遞給她。
雲不歇道:「咱們是要借道吞星社嗎?」怎麼稀里糊塗,到了這裡?
左辭一言不發,斂盡了聲息與靈力,雲不歇即刻學著他的樣子無聲地跟緊,林嬰查看了藥丸無誤,將之送到師尊嘴裡,又取出瓷瓶交給沈寬:「這是我第一次煉這種丹,性能還不好說,祝社長大人得償所願。」
沈寬拾起來,聞了聞,的確是有龍芽的味道,隨即毫不遲疑地吃了下去。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沈寬吞完了丹,確實覺得一股和煦的力量仿佛在滋養著五臟,可這種感覺,這種程度,他以前做修士的時候也不是沒曾體會過,「你在騙我!這根本不是化形丹!這跟大還丹有什麼區別?!」
林嬰道:「大還丹比它更辛辣。這一味藥性沒那麼猛,見效緩慢,但作用持久,後勁更足。」
沈寬聽她說得不錯,又遲疑了,摸著肚子正在猶豫,瘦高鬼突然出現:「藥是假的,你被騙了。」
林嬰駐足不動,仿若鎮定。
只見來人將一個瓶子扔給了沈寬,沈寬隔著瓶子一聞,由衷地笑了:「護法大人,辛苦你了。」
隨即睇住林嬰:「這個瓶子裡裝著你師尊散出去的魂魄,就算解藥是真的,這縷魂魄他收不回本體,也要痴傻終生。」
雖說長年掌尊如今的樣子和痴傻終生也沒什麼區別,可是林嬰當然知道魂魄被人魔障了去的害處!這種事情,她怎能眼睜睜看著發生在長年掌尊的身上!
林嬰:「你出爾反爾。」
沈寬:「是你先背信棄義。」
林嬰:「我給了你真的你自己辨不出來,聽信讒言疑神疑鬼,我再給你一捧仙丹你就敢吃嗎?」
瘦高:「你說我的話是讒言,那我問你,這化形丹千年來首次現世,你剛剛煉出怎知道他的口味和藥性呢?」
林嬰:「丹是我煉的,我自然知道。」
「若是煉丹之人可以知道,那雲麓山也不會禍害死囚,用來試藥了。」
瘦高駁得無錯,林嬰沒話可說,突然橫了一把劍逼在長年脖頸上:「別過來。」
所有吞星社之人都被她的舉動給逗笑了:「小美人,你在拿誰威脅我?」
林嬰道:「仙丹此時,早就被我差人送進皇宮去了,你要麼放我們走,要麼我殺了師尊即刻自刎,我二人死了以後,諸君自求多福。」
旋即一股冷凜如刀的靈壓自瘦高周身爆開,撲到身上時,仿佛血脈都被凝結成冰,身體僵硬,動作遲緩,林嬰心道不好,擔心被制住,突然一股更加強悍的靈壓自她身體後方,以排山倒海之強勢洶湧推進,瞬息便驅散了她身上所有的僵寒,壓倒性地控制住了吞星社所有!
瘦高敏銳地撤力,他不得不屈從本能收斂靈壓,以求自保。哪怕這樣示弱有損顏面和身份,因為他深刻地明白兩力一旦相撞,後果不堪設想!無數的妖奴東倒西歪站立不穩,沈寬也是兩股戰戰,強作鎮定。
林嬰剛要回頭,忽然一條臂膀在她右肩圈過來一攬,修長的手搭在她左肩上。將她背對著對方,按在了懷裡。
林嬰渾身緊繃,感受著身後,除了得知自己的肩膀只到人家腋下的高度之外,什麼都不清楚。
來者擁有如斯恐怖的靈壓,又跟吞星社不是一路?
感受不到他任何殺意或者敵意,就連被他如此圈住,也令人奇異地不覺得冒犯,反而覺得對方很是尊重她,有被碰到的地方都很小心輕柔,仿佛不是為了挾持她,只是在安撫她:放心,我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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